“赵王殿下,下回还有这种事情的时候,麻烦先同我支会一声,若是演的不像被人拆穿了马脚,与我与你都是不好的。”
司马信缓缓的回过身去,那躺在床上的女郎面色青白,明明是被方才的场景吓得不清,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子看不出喜怒。
“你以为是我?”
王眉听这话突然冷笑出声来,反问一句:“难道不是你吗?”
别人能被司马信的谎言所蒙骗,可是她王眉不会,此时的司马信一定不知道,便在他安排了死士去刺杀颜袭的时候,那人却是先来找过自己。
王眉到了现在才明白,为何颜袭宁愿求助于她,而并不同司马信说起此事。
她是在担忧自己的处境,赵王是何人?他哪里会做亏本的买卖,为了颜氏一族而舍弃这几年布置好的棋局。
公子拙坐在床榻上,抚了抚王眉落在脸颊边上的碎发:“你同赵王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我能与他说什么。”
王眉低下头来,见两人十指紧扣,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连忙解释道:“真的没说什么。”
“没有,便好。”
王眉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此刻,抬起脸来看着公子拙,才发现他的面色似乎有些憔悴。
“路上一切都好嘛?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怎么看着脸色不大好。”
公子拙偶感风寒,已有半月不曾离开迦南别院,这一切不过是哄骗外人的幌子,昨夜才快马加鞭的回到建康。
“阿眉,没有收到我的书信吗?”
她当然有收到,可那时司马信正从外头进来,那份书信自然是不能留下来的。
王眉亲自撕碎了,放到香炉里烧尽了才放下心,可事后又是觉着可惜。
“此事,不说也罢。”
她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说道:“难得与公子相见,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王后娘娘要我日落之前就得回宫去,不知要过几日才能与你相见了。”
“阿眉,你且再等等。”
她将下巴搁在公子拙的肩上,鼻翼间微微一酸:“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们都不过在等一个时机,推翻这个被那个王座上的女人控制下的一切。
可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为何连一刻,也觉得让人心酸,王眉看向窗外的新发的枝丫,猩红的梅花片片凋落,还会有多少人为了王座而牺牲?
四月十三,忌出行,忌嫁娶。
果然便在这一日出了大事,建康颜氏被封,颜氏满门流放千里,有生之年不得回建康一步,可笑的是便是在这一日,赵王府为病逝的颜氏摆了灵堂,吹吹打打,风光无限的大葬。
司马歌拎着鸟笼来到玉宫殿外,却是被琉璃挡住了去路。
“齐王殿下,女郎正在沐浴,去不得。”
司马歌抬头看了看天色,这谎话也说的太没有技巧了吧?居然好拿来骗他。
“这个时辰沐浴?你骗着我玩儿的吧?”
琉璃很是尴尬:“殿下,奴说的是真的。”
“滚蛋!本殿下今日便是要见到王眉,”
这小祖宗先前来了三四趟了,都被女郎打发了回去,可如今便是铁了心非要见女郎不可。
琉璃也是无奈,笑着说道:“殿下,还是先回去,若是女郎好了许是会去殿下那里拜访。”
若是?那就一定是不会了。
他司马歌还不知道王眉的心思,自从赵王府回来后,她便是不想见他。
能为的了什么?不就是被公子拙迷得七晕八素摸不着头脑了,看不上他司马歌了呗。
如此想来,真是可恶之极。
“走开!本殿下今日便是要见你家女郎。”
“苏誉,给本殿下挡着。”
一脸正色的苏誉往琉璃身前一站,好比一铜墙铁壁,将琉璃的视线堵得死死的,司马歌矫捷的迈着步子,得了空就往内室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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