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什么玩笑?段安语她不是最应该拿来被研究的吗?”似乎超出了韩多彬的预想,她的声音也高了八度。
“呵呵。”男人听着也挺乐呵,女人永远逃不出嫉妒两字。“你何必这么紧张?段安语绝对是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钟寂然在段安语那里讨不了好,早晚会恼羞成怒,让段安语吃瓜涝。再说,即使钟寂然可能看上去再怎么年轻,实际年龄都已经老得可以当段安语的爷爷了,段安语只要没瞎了眼,是绝对看不上钟寂然的。”
“钟寂然有那么老?”韩多彬也见过钟寂然,看上去顶多四十岁,不像是当爷爷的人啊。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还记得上次去研究基地,看到的中央大楼的那座雕像吗?”
“倒是有些印象,当初为了吓唬我,还特意告诉我说那个以前是个真人来着。”
“那倒不是骗你,二十年前那的确还是个人,而且…他是钟寂然的亲孙子。”
“什么!他是钟寂然的孙子?那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二十年前的钟寂然还是一个普通的小研究所主任,当时他的研究课题就是延长人类的寿命。当时他也是无意中将自己有异能的孙子的细胞拿来做对比,没想到却发现艺能人的细胞远比普通人的细胞活性高很多,而且细胞的生存期也相对较长,最后钟寂然从异能细胞中提取了叫做TCY的活性物质。然后…”
“然后,他就把他的孙子作为实验对象不停地做各种实验?”
“不,然后他把这种物质的发现隐瞒了下来,”也许那时候钟寂然的心里还有那种所谓的良知,“直到他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全部死于太空旅行。于是他害怕了,开始畏惧死亡,畏惧伤病,于是他翻出了之前的活性物质,继续他的研究,却遗憾的发现,这种物质只能同源亲属的TCY类型相匹配才能注射…”
“所以他的孙子就被抽成了人干,而他自己却返老还童,活得逍遥自在,呵呵!”韩多彬干笑两声,“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长生不老的方法,如果被外人知道,钟寂然的研究所那不得成天被抢劫。他应该不会傻到漏一点风声出去吧。再说尤其是你这种政府派来的…”细作狗。
男人似乎没有听出韩多彬未明言的那三个字,“当然不会,只是显然这种事情并不能瞒过政府的眼睛,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派来研究所吗,就是我们议员拿住了钟寂然的这个把柄,合作就成了可能。”
钟寂然是那种会被这种把柄要挟的人?韩多彬看不出来。“怎么,唐议员也想长生不老?只可惜他没有有异能的家属吧。”
“你说的对,唐议员是没有,唯一的弟弟还是个不成材的料。”说起唐剑秋,男人嘴里啧啧了两声,“不过,既然长生不老都被研究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跨血缘又算什么?别看钟寂然现在拽得跟什么似的,等我们议员真的长生不老了,到时候,还不是随我们议员处置。”
韩多彬斜着眼轻蔑的看了枕边的男人一眼,你们议员怎么处置钟寂然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钟寂然这种老狐狸什么时候反咬一口,那戏才好看呢。“你可要当心点,别钟寂然没处置的了,再把你们议员交代进去了。”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得先处置处置你…”
“讨厌…”
然后里面便传来靡靡之音…
钟寂然奉段安语为上宾并未有假,且也并未用强硬手段,因为他知道段安语如果想走,那一日,早就跟韩成泽走了。段安语留下来,是为了什么,钟寂然有点揣测不着,面对段安语,他自己也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够用。可是计划却不得不实行,还有好多东西他还不懂,他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搞清楚。
这日,钟寂然摆了丰盛的晚宴邀请段安语入席。段安语穿着钟寂然准备的纯白修长的长裙,那裙子并不华丽,也并无多少点缀,却正符合段安语的气质。长至膝踝的发丝轻散在背后,段安语的眼神是一向清冷的,也是冷漠的。
即使是这么冰冷的眼神,钟寂然也是看呆了,她的美是绝世独立的美,是孤清冷傲的美,是无法企及的美,也是不容触碰的美,像一个不真实的梦。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自己可以从那种不存在的美中不可自拔。静止的段安语是静谧的不容人多做打扰,一旦她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眼神漠然地扫过你的头顶,任谁心中都会激荡起来,感觉唯有膜拜她的脚尖,才能显示自己的爱慕和敬意来。
钟寂然轻柔地捧起段安语的手,弯腰印下一吻。他想要赞美,却发现任何赞美的话在她的美前都会黯然失色。钟寂然像一个绅士一样为她拉开座椅,段安语睨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
“听说你喜欢传统的鲁菜,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段安语看了眼桌上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的六道菜,难得都是素菜,却还能炒出如此细腻活泼的味道,可见对方也算是用心学,用心炒制了。
“这是你最爱吃的糯米饼,也是用菜籽油煎出来的。”钟寂然亲捧了递给段安语。那小饼一个个煎得小巧、金黄、可爱,一共八个,整齐的摆放在盘子里。
段安语看了钟寂然一眼,却不接过,“我想吃米饭。”
“米…米饭?”钟寂然愕然,这种平常的吃食,她什么时候改了口味?“好。”
现做已是来不及,钟寂然只得命人从小食堂里先盛来一份。段安语见饭备齐,便拿起筷子,又看了钟寂然一眼,便自顾自的捧起饭来吃。这模样简直像是在吃自家的饭菜一样,钟寂然反而觉得便是这样,做饭的人才有了做饭的满足感。
钟寂然本想说句什么,可段安语完全没有除了张嘴吃饭,完全没有张嘴说话的意思,他只得也拿起饭碗吃饭。等段安语吃的差不多了,钟寂然也吃了六七成饱。钟寂然张口想说什么,却不想段安语放下碗筷,了当的说道:“你肖想的事情,我这里有。”
钟寂然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巴巴地看着段安语,等着她的后话。
“我也可以给你。”段安语冷漠的看着钟寂然。
钟寂然扶案而起,简直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段安语能够答应的如此痛快,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但我不会嫁给你。”
“不嫁给我,又怎么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段安语起身,与他对视三秒钟,转身边出门边言道:“别忘了,我是段安语。”
钟寂然嘴角轻翘,这话说的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傲娇,何等的…段安语。
他本来还想着,如果这次谈话再无进展就拿韩南青城开刀,奈何不了段安语,拿住段安语最关心的人也是一样的,可是显然段安语不想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段安语在研究所里是完全自由的,有时候会指点下有意义的研究项目,有时候会读读书,有时候又看似无所事事的坐在研究所的天台上发上一上午的呆。但是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去游泳馆游泳,而且一进去就是两三个小时,若是去得晚了,在水里过夜也是有的。
直到没半个月,段安语的身体开始感到些许不适,全身的细胞,尤其是神经细胞开始呈放射状疼痛起来。虽然整体来说是慢性的,但是一经段安语发现,那痛楚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比之前段安语刚治愈的那一类还要严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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