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不知道?”扬眉一扫,面露惊讶,心中更是一阵冷笑。
“臣等……臣等不知。”不知道无墨口中要办的三人究竟是谁,那些大臣莫不是一个个开始岌岌自危起来,生怕他口中要办的三人会是自己。
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
熟话说,做贼心虚,这些大臣里头,恐怕也没有几个清官。
做多了受贿卖官的勾当,没有一个心里是不害怕的。
在他们的心里,对这位新帝已经开始畏惧起来,无墨赶赴战场前的那一次早朝,已经让他们见识到了这个新帝的厉害,让他们知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任人掐捏的软柿子,他不但会发怒,发起怒来更甚圣钦洛。
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身子开始微微发颤起来,滴滴冷汗已经开始冒出,不知道是谁会第一个被开刷。
瞧着这些群臣,他们的样子让无墨很满意。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现在他就要这些大臣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展开掌心的纸张,瞧着晕染在上头的血渍,一掌拍上了面前的紫檀桌案,眸光潋滟,射出一种让人胆怯的怒寒。
这一掌,震的桌案上的玉玺连同着整张不停的摆动着,更震的那些大臣心中发颤,不明白这新帝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四十万大军明明战胜而归,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火气,更不明白即将被办的三人会是谁。
“主帅圣钦洛,先锋凤诀夜,随军三十万大军,十万骑兵,沿着摩诃,一路向北,尔等伺机埋伏于摩诃北岸,一鼓作气,斩杀塑立国军片甲不留,塑立军师,聪颖过人,如能为尔用,自是甚好,如若不肯,定斩不赦!”读出纸条上的话语,锐利的眸光越过纸条,望向了跪在殿下的索言,眼中更是露出杀气。
“众爱卿可否明白这信中的意思?!片甲不留?!定斩不赦?!字字含着杀机,可否告诉朕,这张字条出自谁手?”视线定格在了索言的身上,瞧着神情略有慌张的他,冷哼一声,唇边更是绽开了一抹冷笑。
殿下鸦雀无声,没有人承认,没有人说话,只是一味的低首。
“怎么?没有人敢认?”透出一丝不耐的神色,似乎不愿意再继续周旋下去。
“兵部尚书,朕拨给兵部的一百万两黄金中的三十五万两去了哪里?内阁学士,内阁府中的那一处隐藏于竹林中的暗室是怎么回事?恩?”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问着,那声音虽是极轻,可是听在那兵部尚书和内阁学士的耳中,如同从地狱中传出的催命符一般,让他们浑身打颤。
“告诉朕!”啪的一声巨响,又是一掌拍在了桌案上,一声喝令,倏然站起,望着跪在群臣中的两人,漆黑的眸子中闪动着嗜血的色泽。
空气之中凝结起一股寒气,原本就冷得瑟人的殿堂里,更是如同北极冰川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声尖叫着逃出去,不愿意被那寒冷的冰气冻死。
眸光如剑,此时的无墨一脸冷冽,神情严峻,让人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那如剑的眸光给射杀。
缓缓走入大殿,步伐沉稳,殿内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冲击着人的心,刺激着人的感官,被点名的兵部尚书和内阁学士更是抖索着爬了出来,跪在了无墨的脚前。
“圣上,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不住的叩头着,一脸的惊慌失措,双唇打颤,冷汗流的更快。
“饶命?”轻哼一声,蹲下了身子瞧着跪在自己面前都两人。
“想让朕饶了你们就回答朕的话!”俊眉一皱,看着两人的样子,怒气更胜。
无墨的话,让兵部尚书同内阁学士对视了一眼之后,噤了声。
见两人不愿开口,一声冷喝:“说!”他现在没有太多的耐心再同这些人周旋下去,千寻还躺在床上,他的时间不是很多,浪费他的时间,休想让他饶了他们的命。
瑟缩了一下,两人这才开口:“那,那三十五万两银子,臣,臣全部,全部给了,给了相爷。”望了一眼身旁的索言,兵部尚书这才吞吞吐吐说着。
人命关头,他自然要保住自己了。
听着那兵部尚书的话,索言遂然抬起头,横眉怒目,直指着他:“李大人,你为何要污蔑老夫?老夫何时要过你三十五万两银子?你竟然敢欺骗圣上,小心人头不保!”有些气的哆嗦,指着兵部尚书的手不住的发着抖。
“圣上,臣说的都是实话,并无欺瞒啊圣上,那三十五万两银子,确实,确实给了相爷。”扯着无墨的龙袍,兵部尚书生怕被摘了脑袋,慌忙解释着。
“胡说!胡说!你何时给了老夫,何时给的!”瞧着眼前的兵部尚书,索言恨不得手中能有一把利剑,杀了他。
冷眼望着口舌之争的两人,一脚踹开了扯着自己龙袍的兵部尚书。
“贺礼,贺礼,相爷七十大寿那日,这三十五万两银子,臣,臣是当做贺礼送出去的,臣……”
“闭嘴!”倏然转身,呵斥着:“贺礼?!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啊,将国库中的银子送出去当做贺礼?!李大人,你说,朕应该怎么处置你呢?恩?斩首?流放?还是五马分尸?”
微眯起眸子,眼泛冷光,只要兵部尚书再说一句话,无墨大有将他即刻拉出去斩首的架势。
“内阁学士,你府中的暗室又是怎么回事?告诉朕?”
“臣,臣……”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要朕替你说吗?恩?”瞧着吓的胆战心惊的几个人,更是一声冰冷的轻笑:“索大人,这手中的这张纸条是不是你亲手所写?内阁学士府中的暗室,是不是你同齐国人相约碰面之处?你是不是我塑立国的叛徒!”暴戾的低吼声回荡在乾坤殿中,瞧着脸色煞白的索言,无墨的俊颜上更是震天般的怒气,将那纸条扔至索言的面前,眸光冷厉,释放出夺命的信号。
片甲不留?!定斩不赦?!他不敢相信这些字字含着杀机的信,是出自这三朝元老之手!怪不得,怪不得齐国人会知晓塑立军营驻扎的地方,会偷袭,将千寻掳走。
原来,早就有人暗中传递了消息。
“告诉朕,是不是!”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索言,一字一顿的问着。
跪在地上不住的发着抖,不敢回答无墨的话,此时的索言,哪里还有当初闯入御宫时的不可一世,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同齐国之人勾结,简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瞧着不敢说话的索言,大手一扬:“来人,将索言,李格,文责三人拿下,即刻打入死牢,三日之后于蓟门问斩!”眸光凌厉,没有半分留情,在无墨眼中,这种人留不得。
“圣上……”剩下的大臣见三人被拖了下去,纷纷想要为他们求饶,可是却被无墨的眼中的寒气所吓住。
新帝如此阴寒的一面,他们倒是第一次见,心中不禁开始惧怕起来,不敢再说些什么。
“谁敢为这三人求饶,朕灭他满门!”炯目之中骤然射出寒光,如同无数利剑,让那些想要求情的大臣纷纷住了嘴。
神情一凛,捋起龙袍,,顷刻之间流露而出,震摄人眼。
御皇1年,一月初一。
塑立国大军凯旋而归,同日,丞相索言,兵部尚书李格,内阁学士文责,三人被打入死牢,于三日后问斩蓟门。
三人府中一百三十二人流放于边疆,全部家当归于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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