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是对这沐美人的伶牙俐齿,她倒是印象深刻。
提着裙摆踏上了:“阑亭。”,毫不客气的就坐在沐木和习染的身边,打量着一旁的习染,看着她面色红润,伤口也应该恢复了。
“这个就是当日为圣上挡了一刀的女子?”故作不知一般的询问着:“你救了圣上,说来我也应该谢谢你,毕竟,我以后很可能会是塑立国的皇后。”
巧笑兮兮,看着习染原本红润的面庞在听见自己的话后,面色僵了一下。
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温文如玉的嗓音打破这个僵局:“你们在聊些什么?说给朕听听。”眼前闪过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只是一瞬间,剩下的一张石椅就被无墨给占了去,他的嗓音,清朗若风吟,仿佛环玉相叩,清越如乐,那么的不紧不慢,从容而优雅。
银色的发丝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与唇边的梨涡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屏息望着无墨,不觉间,被他所魅惑。
“皇上,沐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习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早言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个女子皆是起身跪地,扣在无墨的脚前。
淡淡扫眉,发束白玉冠,额饰墨玉月,身着明黄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的望着几个女子:“起来吧。”绣袍轻扫,让她们都起了身。
“谢皇上。”仍是异口同声。
手持八百里加急,一声铠甲还未来得及退下,军营中的将士一路骑马入宫,知道进了御花园,这才从马上跳下,直奔而来。
“皇上,军中八百里加急……”将信筏高举过头,疾步飞跑。
八百里加急。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中飘着热气的瓷杯:“快,拿给朕。”自从圣钦洛他们出征之后,这是第一封八百里加急,一定是有什么要事!
将那信筏打开,看着上头的话,字里行间让他阵阵心惊。
千寻。
信是钦洛所写,千寻突然患病?!那几个字让他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凉气。
“怎么了?!皇上?”看着面色巨变的无墨,习染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皇上,是不是千寻出了什么事情?”自从千寻跟着出征,她的心一直未放松下来。
如今看着无墨的面色,一定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想着,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
将信筏紧握在手中,没有回答习染的话。
虽然钦洛没有在心中将千寻的病况全部写出,但是他可以想到,千寻一定是病的很重,否则,钦洛不会八百里加急。
千寻。
澈眸之中闪着痛楚,他该怎么办?!
让他遣派那些御医,那些老头子只会用年老体迈来推脱,让他们去,他也不会放心。
千寻的顽疾原本就没有好,这次突然患病,不知道是不是和顽疾有关。
想着,无墨心中的担心更是加重。
只要遇见和千寻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变得方寸大乱,脑中,心中,全部都是她。
“皇上,究竟是不是千寻有事?告诉我啊?”瞧着无墨不说话,习染的话音不免加重了几分。
看着习染,煊早言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
对于千寻和无墨之间的关系,她早已经在暗中打探了清楚,凭着女人天生的敏锐,她能够感觉到。
那位舞御医,在这塑立国皇帝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一般。
“小安子,跟朕回御宫。”没有告诉习染信中写了什么,急急捋起龙袍向御宫走去,俊颜上,是毫不遮掩的焦急。
望着无墨离去的背影,习染的脸上是,莫落的笑意,镇定如他,可是只要遇见了和千寻有关的事情,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对千寻的情,恐怕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改变过。
在他心里深深驻着的人,也只有千寻。
御宫里。
无墨挥墨急扫,拟着圣旨,明黄色的锦布上,是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字迹,捋袖挥洒着,一个个刚劲的大字在他的狼毫笔下诞生。
拟好奏折,将它交给了小安子。
转身向御宫里的屏风走去。
脱下了那身明黄色的龙袍,换上的,是那一袭出尘的白衣,扯下白玉束冠,只用一根发丝微微束住了银丝。
装扮虽是简单,可是却将他那独特的俊秀之气发挥到了极致。
望着一身平民装扮的无墨,小安子有些不明所以:“皇上,您,您这是?”拿着无墨刚拟的圣旨,挥动着陈佛,询问着。
“朕要亲自去军营,明日你就将这道圣旨在早朝之时昭告群臣,就说朕要闭关数日,谁都不得打扰,这次出宫之事,尽量替朕隐瞒,等到朕办完了事,即刻就赶回来。”一边系着束带,一边吩咐着。
谁去救千寻他都不放心,只有他自己亲自去才行。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千寻出事!
“皇上,此举不妥啊,您是万金之躯,沙场上,要是伤了您怎么办,皇上,不可,万万不可啊!”阻拦在无墨的身前,不让他出宫门。
“朕会保护好自己,你只管替朕隐瞒着群臣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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