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事和肖翊无关。我很感谢爷爷对我的偏爱,只是经过很多事,虽然能放下,但并非完全释怀。我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没以前自信,一想到依赖受到背叛,就会害怕。所以,感情的事还是随缘吧,无法回应爷爷的期待,真的很抱歉。”
或许在知根知底的关鹤松面前,她才敢如此袒露真实的自己。
“傻孩子,不要妄自菲薄。”关鹤松心疼地伸出手,拍拍她的手背,“记住,年轻时的磨难,最终都会成为你的财富,关键是别被过去束缚,慢慢来,都会好起来的。”
“爷爷,你对我真好。”
阮星眠动容,她一而再地拒绝他,他依然尊重她体谅她,她不知不觉间松了口气。
“因为小眠值得最温柔的对待。”关鹤松诚挚道,“你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这样好的女儿,他竟然置之不理,现在还这样吗?”
阮星眠照顾他期间,他言语功能有障碍,只能听她诉说苦恼,遗憾自己不能替她排忧解难,她提起父亲阮宗延,一脸受伤的表情,阮宗延在父女情上的背叛对她的伤害太大。
他可以理解她一时不妥协的任性,甚至叫嚣着不肯原谅的固执,追根究底是阮宗延对她的背叛在先。
阮星眠只是笑了笑,也许再过些时候,她会有勇气去面对阮宗延,只是现在,她还没法原谅他背叛对她的承诺。
“咦?咦咦?稀客啊!”
突然一道惊喜又逗趣的熟悉声音从前方传来,阮星眠讶异抬头,就见关淮带着施丹蔻进门,施丹蔻一看到她,脸色就有些不对,不爽地撇了撇嘴,然后亲热地迎向关鹤松。
“爷爷,我听ENOCH说你在养病,真的好担心,现在好些了吧?”
“嗯,多亏小眠,我现在好得很。”关鹤松微笑地看向阮星眠,对施丹蔻的态度略显疏离客套,继而道,“小淮回来正好,你待会儿送小眠回家。”
“不用这么麻烦的,爷爷,我朋友说会来接我的。”
阮星眠连忙摆手,抬出项允集当借口,不想和关淮太靠近,关凛的话犹在耳边,再看关淮带施丹蔻回大宅的架势,她得识趣点。
“我听老雷说是项医生送你来的,没请他进来喝杯茶已属失礼,怎么可以再麻烦他送客呢?”关鹤松想也不想地否决,端出他的权威,再次命令关淮,“小淮,你来送!”
“爷爷,ENOCH是陪我回来看你的,他还要送我回酒店呢。”关淮还没发表意见,施丹蔻就先不乐意,故意挽起关淮的胳膊,冲他眨下眼睛,“对吧,ENOCH?”
关淮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和爷爷相谈甚欢的阮星眠,为难地向爷爷直摇头,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拒绝他来当司机,想起上次带她去医院,她也不乐意坐他的车……某种意义上说,被如此嫌弃,关淮有点火大,项允集送她倒没见她嫌麻烦的。
“CHLOE,你不是嫌酒店太无趣吗?晚上就住大宅吧。”关淮不着痕迹地松开施丹蔻的手。
“好吧,那你要一起住大宅。”施丹蔻强调,“不然就去你的公寓。”
“主随客便。”关淮理所当然道,然后要笑不笑地走向阮星眠,隔着茶几居高临下地看她,“软绵绵,所谓师傅有其事,弟子服其劳。祖师爷现在给为师分配任务,你作为弟子这么不配合,是想被我逐出师门呢?还是要祖师爷为你服务呢?”
“……”
爷爷什么时候升级成祖师爷了?
在辈分面前,阮星眠不得不“尊师重道”,她若敢“忤逆师命”,他说不定会“清理门户”。
她才摸进恩薇的门,可不想这样被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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