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女孩笑嘻嘻的围上安宴,问道“安宴,一会我们去哪里玩?下午都是数学老头的课,没趣极了,我知道新开了一家好玩的店……”
被一群女孩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女生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在拐角处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走上前,一把将她扯出,是一只柔弱无骨的‘小兔’。
“来这里干什么?监视我吗?”女生冷冷的问道。
“我,只是有些担心……”小兔楚楚可怜。
漂亮的女生嗤笑“用不着。快点滚。”
……
画面再次定格,逐渐消失,接下来的一切,就如走马灯不停地转着,安宴就而这样看完了一个女孩所经历的一切。直至这个女生杀了人被当成神经病,送进了冰冷的别墅时,安宴不再是一个看客,她成了她,或者她本来就是她。
“放开我!我不是神经病!放开!”
安宴疯狂的尖叫,挣扎,但是却无力反抗。然后她就被关了起来。
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空荡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大的让她害怕,谁来,谁来救救她?
安宴猛然间想起,她不是一个人呀,洛同学呢?宁宁呢?妈妈呢?他们他们都去哪里了?这是上一世啊!她不应该在这里呀!亦或是重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你们在哪里?别扔下她好吗?
想一个幽灵一样在空荡的房子里哭泣,飘荡,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好久好久,就到她已经忘记了一切。
后来……后来她就死了。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她的灵魂从身体里解脱。一直没有色彩的世界瞬间有了颜色,鲜红的血,碧蓝的天,翠绿的叶子和青草,还有洁白的墙壁。
没了灵魂奄奄一息的躯壳,被送往医院,救护车还没到达医院,就没了生命的迹象。
太平间内,她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父亲,那么苍老,那么颓败。在她记忆中坚强的像个巨人的男人,已经老了。
安宴终于意识到,现在的一切是她没有经历的。
“安叔……”安蓁蓁沉闷的呼唤着安珣城,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安蓁蓁身边的男孩不安的抱着安蓁蓁的腿,不敢看躺在那里的尸体,无助的对着安蓁蓁喊着妈妈。
安珣瑶看了一眼这母子俩和守在一旁的司承宇,叹息“你们出去吧,我和安宴好好聊聊。”
一家三口都除了太平间,天平间里只剩下一人一尸。
“孩子啊!你是在怨我吗?这五年没有去看你一眼?经常在想,为什么我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或许是上辈子造孽太多吧!不然怎么会生出你?当初你杀了安圣,但是就这样,我也舍不得你去坐牢,去赔安圣一条命。”
“还是没有留住你。从小你就怪我偏心,只宠着蓁蓁。但是孩子,错了就是错了,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真是不孝顺!从先你就不孝顺!现在竟然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混账东西不应该被车撞死的,应该遭雷劈的啊!”
“孩子,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比蓁蓁坚强,我一直以为你不需要过分的保护,我忘了你也一个孩子,是我偏心,是我的错,醒过来还不好。”
安宴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老人握着她那只僵硬的手,浑浊的泪一滴滴落下,哭的像个孩子。
“爸……”安宴想要去碰触老人,但是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是啊!她已经死了,醒不过来了。
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就这样守着自己的尸体。一天,两天,三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尸体被推出了太平间,该要去火化了。
被推出太平间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那个女人很熟悉,疲惫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
“安宴。”女人缓缓开口,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第一次,见到我对不对?我是妈妈。”
秦禾低低的笑着“不相信是不是?我也不信,没有那个母亲可以狠心到这种程度,不去和女儿相认,女儿结婚时婚礼没有参加,女儿被当成了神经病,也可以不闻不问。”
“安宴啊,我一直是关注着你的,我经常来看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还怨我吗?应该是怨的吧。”
一旁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道“女士,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秦禾猛地惊醒,伸出手去抱住那具冰冷的尸体“谁都不能在抢走她!她的妈妈来了,她不会在受苦了!”
“秦禾,够了,不要让小晏死了都不安宁。”安珣城上前终于拦住了她。
秦禾尖叫“够了?你给我说够了?安珣城,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们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然后呢!你们对她不好,为什么当初要抢走她?!现在你们满意了?她死了!你们把她逼死了。她连死都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安宴想,秦禾大抵也是疯了的,她和她是母女,骨子里都有着不正常的执拗,和神经质。或许她真的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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