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练了一上午啦,应该饿了,我是来拿些吃的,顺便装满酒。”灵儿说着,走到旁边的酒坛中取酒。
“哦,肉饼一会就能好,不用看了,酒窖都已经被少爷喝空了,我刚才让二柱子去知会酒坊了,估计酒坊太阳落山前就能将酒运过来的。”徐伯擦了下汗说道
“这午时日头正足,少爷容易口渴,没有酒可不成,我先去旁边的酒楼给少爷买一壶。”灵儿道
“也好,你回来时饼也就烙好了,不过路上可要留心,如今可不是太平年。”徐伯转身看着灵儿嘱咐道
“诶”灵儿欢快的应了一声,便跑出厨房。
徐伯看着灵儿的背影,苦笑摇头“这丫头,心里只有少爷,可惜,这不应该是做下人该有的心思啊,哎。”
项羽做在巨石上休息,口中干渴,心中念叨“灵儿怎么还没回来?”灵儿从小就在他身边服侍,早已习惯,若是灵儿不在身边,自己就会感到缺了点什么。
这时从练武场大门处,连滚带爬,跑进来一个身影,项羽一皱眉,凝神看去,发现来人是厨房打杂的二柱子,他原本是个弃婴,被厨房的徐伯从街上捡了回来,恳求父亲项天熊将其留在府内,父亲仁慈加上徐伯是府内老人,所以便答应了下来,徐伯膝下无子,所以将其收为养子,取名徐达,因为长的结实,人也憨厚,大家都习惯叫他二柱子,比项羽大了两岁,今年十六。
也许同样都有一颗孤独的心,同样寡言少语,所以在项府内,除了灵儿,就是这个二柱子与自己亲近。
二柱子跑到近前,项羽才看清,二柱子脸已肿起多高,身上衣服也是破损,满是尘土,还用明晃晃的几个脚印,心中暗道“出事了”
二柱子看到项羽坐在巨石上,跪在地上抱住项羽大腿,哭喊道“少爷,灵儿妹子在外面被王家人围住了,少爷快些去救救灵儿妹子吧。”
项羽听罢腾地一下站起身了,虎目圆睁,提起身边长戟,手指放入嘴中一声口哨,从练武场边上的树林内,跃出一匹骏马,此马通体乌黑,如黑绸般闪着光泽,大陆上此马名叫乌龙驹,而项羽却唤它“乌骓马”。
项羽伸手牵过缰绳,飞身上马,口中喝道“在哪里?”
二柱子手指东面喊道“出府往东,丰都酒楼那里。”边说边跑向林中,那里还拴着一些马,只有项羽的乌骓马是放养的。
项羽听罢,两脚用力一夹,乌骓马似被主人心情所感染,嘶叫一声,四蹄腾空,飞一般奔出府门。
丰都酒楼,是丰都镇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每天在此吃饭的人络绎不绝,而此时楼上,楼下的食客都伸着脖子往街上看。
街中一名少女被四个家丁打扮的人围在中间,少女头发有些披散,衣服因为拉扯也被撕破,怀中如宝贝般抱着一个酒壶,正在娇斥道“三少爷,光天化日之下,你却如此横行霸道,别忘了我是项府的人。”
一名穿着华丽,油头粉面的少年,正轻摇羽扇,一脸淫笑道“灵儿妹子,你乖乖的从了我,做我的小妾,岂不比在项府做奴为婢好上千倍。”
灵儿怒道“就算在项府做婢女,也不会去你家中为妾。”
王三少脸色一沉,阴测测说道“贱婢,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今日乖乖跟我回去,要么我将你打个半死抬回去,我不信他项天熊会为你一个婢女来寻我的晦气。”
灵儿心如死灰,眼中绝望,诚如王三少所说,自己只是个婢女,就算被他抢回去,家主也不会因自己影响王项两家的关系,可惜自己还没有将酒拿回去给少爷,想必少爷一定口渴了吧。想起少爷,不禁眼中含泪,手中暗暗掏出一把短匕,这把短匕是当初进山打猎时,少爷救下给她后赠予的,今日便用此匕结束自己的生命吧,来生再服侍少爷。
正当灵儿将短匕刺入身体的一刹那,远处传来“聿聿”马嘶声,方才声音还在远处,只一吸间,却到了近前。灵儿泪水滑落,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少爷最心爱的马儿,乌骓马。
街上路人、楼中食客,只见黑影闪过,带起一阵风声,而后便看到围在少女身后的一个壮硕的家丁飞到半空中,口中鲜血暴涌而出,如一条红色的绸带飘在空中。
当尸体重重砸在地面时,众人才回过神来,只见少女身旁一匹乌黑的骏马正暴躁的踢踏,马上端坐一位十四五的陌生少年,身材伟岸,相貌俊朗,两条剑眉下生着一双重瞳,右手倒提一把众人未曾见过的长兵器。
王三少顿感周遭光线暗下,从少年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威压,使得自己喘不过气,他定睛打量了下马上少年,当看到少年一双重瞳时,心中想到“据说项府大少,便是重瞳,难道是他?”
王三少强挤出一脸笑容,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项家狮儿,项兄弟啊。”
路边众人听到项家狮儿,纷纷恍然,原来这位少年便是那位十岁入山,为救一女童而生撕猛兽的项府神秘大少,项羽?
项羽并未理会王三少,而是转头问灵儿“可有伤着?”
灵儿此刻眼中异彩连连,说道“少爷,未曾受伤,这是刚刚买来的酒。”说着将怀中酒壶递给项羽。
项羽凝神注视灵儿递过来的酒壶,只见酒壶未曾有一丝倾洒的痕迹,看罢片刻,转过头来对着王三少及旁边的三个家丁,沉声说道“每人自去右手一只,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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