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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不由己(1 / 1)



随着雨点儿的变大,街上的行人渐渐离去。雨点儿打在我的脸上,阵阵刺痛却很享受,我脱掉头盔,任它在我头上放肆流淌…天渐渐昏暗,开始进入黑夜。和十年前去考高中那天的氛围一样。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之后,倾盆大雨便穿过密云从黑暗里降临。好像只以我的头发为着陆点,又立即顺着脖子流遍全身。之后雨水连续不断地从裤腿流出,淌在地上,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嗉嗉的声音。实在是看不见前进的路,我打开了车灯。立即,一道白光透过黑暗,照亮了方向,可还是没逃出大雾的包围,仿佛在死神的手掌间,躲不开。今天怎么不开路灯?没电了吗?也许是今天下雨灰暗没有光线的缘故才导致街道如此的嘿。

行使到一家宾馆靠车停在一边,脱下大衣用力拧出些水来,并搭在手臂上推开门进去。

“这谁啊?出去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有一肥胖的妇人左手端着一盘花生米,右手提着一壶小白酒在冲刚进去的我大喊大叫。

我上下大量了自己,的确,像一个四处讨饭的乞丐,头发散乱还滴着水,下大雨被流浪到这里来的一样。水顺着两条腿向下流着,在站的地方,集了一大片......

她见我不动,就走过来,腾出一条手来把我往外推。本来就不想呆,不想活了......我转过身出走出门准备离开。

“住店吗?”有一个声音在杂乱的雨声中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低着头转过身,“是的,我想住店。”

“那为什么要出去,本店不好吗?”她问。见我不回答,就对那肥婆严厉指责道:“是不是你又不让客人进门啊?就知道你一天尽干一些对不住本店的事,赶客人走那种下流事,是你这个当小儿该做的吗?”

听到如此教训,她双脚合拢,站的很是端庄,“对不住啊,我今儿心情不好,有一客官惹我生气,还大骂我…再加上这小哥全身都淋湿了,住店还把房间弄脏了怎么办?我这是为本店着想啊!”

“怎么,做错事还有理了?就冲你这话,在今晚你就背包袱走人,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种小人,你被解雇了。”那个女孩听到肥婆的狡辩,她很生气的大声骂道。

“您可千万别啊,家在离这几百里路,又在农村,经济收入少。我出门在外,就是想打工挣钱,可这年头谁肯收这乡下无知识的人当下手,就全凭又您的照顾,我才不至于落个无“家”可归啊。我还有好好干报答你对我的好,不能走啊!”见那肥婆泪水夺眶而出。

那女孩有些心软,“不赶你走了,下去吧,这儿有我。”

“谢谢。”

“慢着,倘若以后还在我背后干一些不雅之事,不用我说,你自己走人。”那女孩又补充说。

“是,是,那一定。”接着她就退着走开了。

这一切虽说有点封建,但在那种无助的情况下,她的话及思想却显得那么正义,那么英雄气概。领略她的风彩,绝不妄我全身湿透还哆哆嗦嗦站在这里。“跟我来吧,”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亲切地对我说。我跟随她穿过一楼的走廊时,她告诉我说她是在山里读书,却没能如心愿考上理想的高中,之后自己就出来闯社会了。可能是前途不该在学习上断送,出来闯时便模模糊糊当了这宾馆老板娘,到底是命好。听了这话,我回应了她,夸奖她是女强人,毕竟她看上去与我年龄差不多。她只是很谦虚地笑后,便回头问我一些问题。这时已到第二层楼了,还说这里都是上等房,一般人不向他们开,今天我是例外。

就在她回头后,她认清了我是谁,紧接着也喊出了我的名字。我有些迷茫,分析她说自己在考高中时没能如愿,那么,她可能就是我读初中时的某一同学。

我用手拨开罩在我眼睛前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她问她是谁,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让我记起了她的名字及在初中时的一起生活的日子。

“既然在初中时你说了那样的话,难道现在要我留你不成?”她侧过身对我慢吞吞地说。

“好,我走,但那时真的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我…”像是自己欠她的太多,可没等我以承恳的态度完全向她道歉,说出我的心里话时,她言道,“不要再说什么......不送!”听到这话,对她既有伤心又有惭愧,没等我转身离开时,她已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向来的方向走去。到进来的大门前,掀开门帘,大雨更加猛烈了。“怎么你要离开,不住还是不习惯啊?”转过身,先前被她骂的那个女人左手领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右手端着一碗饭正在朝我走来。我放下门帘,对那女人说:“真对不起,我没带太多的钱,来这时,我以为一天便可办完我的正事,没想到给耽搁了…我想再找小店试试。为了给自己维护一定的面子,我只能这么说了。“滴咚”我的手机有短信来了,就对那女人点一下头,示意我要看短信叫她等一会儿。我拿出手机,发现这短信是我一朋友发给我的,可没等我打开看时,因为来时匆匆,又是拿了快没电的池,手机自动关机了。我装好手机又走到那女人面前说:“今天真是太对不起你了,让您遭受老板娘的批评,还……”

她见我如此的诚恳,就回应说:“不不,我对小哥这样,小哥不对我发怒也就很不错了,现在还低声下气地给我道歉,我真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小弟不嫌弃,我那还有一间空房,可以腾出来给你住。”她接着说。

见她这么可亲可敬,就叫一声阿姨说:“不了,我还......”

她见我拒绝,就埋怨地说:“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给我赏脸啊?”

“不是,不是”。

“那就得住下。”

顿时,感到很温暖,心中特欣慰,高兴。

她笑了笑说:“好,好。”此时已热泪盈眶。

在一旁的小女孩也跟着高兴欢呼:“好耶,好耶。”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记得出来时还买了糖果,本来…唉,不说了。我从湿透了的衣兜艰难地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她,那小女孩笑着谢我,我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用谢,见她如此可爱又夸道:“真乖”。

“哦,对了,闹腾了半天,你还没洗呢吗?快随我来。”

很快她就带我来到一间只有八多平方米的房子。里面的摆设更是简单,只有洗得发白的被褥铺在一张自制的木床上…说枕头没有,都拿到宾馆去了,让我用衣服将就一下。虽说这满足不了我的以往要求,但这也很不错了。

安置好我的车,洗完澡后就准备去找点吃的。可再想一下,手机没电了,朋友给我发了短信,又不知道是什么事,阿姨带我看房子时,隐约记得有充电器及插板,所以就先去给手机充电。

进来时,那阿姨就给我端了一碟子菜,拿了两馒头。说:“知道你饿了,这不,我给你带了吃的。”

我感激地说:“谢谢。”说着就开始吃了。她见我吃得有些快,就让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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