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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消防演练(2 / 2)

风韵哥说:“那个变态狂佛洛依德,跟那一个自恋的柏拉图差不多,往往这些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人物,其实心理上或多或少有一点不正常”

我说:“这句话怎么说呢?”

风韵哥说:“愈是在某一方面造诣极深的,就愈是会有一些极端走样的迹象,你看许多作家,什么川端康成,海明威,托尔斯泰,还有一些作曲家贝多芬,都不是抑郁自杀的!”

我说:“那位女孩会不会因抑郁而投河自尽啊”

风韵哥说:“放心,抑郁症死不了的,歌德和但丁因相思而抑郁成那样都没死,最后还不是因为在抑郁的境况中,写下了《少年维特之烦恼》和《神曲》抑郁书籍的代表杰作。”

我说:“不一样的,女人自杀起来很利索的,绝大多数的人选择自杀的方式很简单,都一般跟哈姆雷特的那个女主角一样,跳进湖里面保全一个美丽的姿容。”

风韵哥说:“我们也拦不住,一个人相思而想死的话,那都是迟早的事情。”接着然后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加了一句,“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

我说:“要不我们回头劝劝,这样即使人家后来想不开而轻生的话,我们也算是心安理得啊?”

风韵哥说:“早说,都跑出好几百米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呢,说不定人家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啦。”

然后我们停下转身,发现姑娘此时就在身后。我和风韵哥顿时浑身发软,差点双双瘫坠河中。

我大概有一分钟没能说出话。倒是女孩说:“快跑啊,没看见这么大雨啊。”

我们又跑了一分钟,两岸风光旖旎,两岸草原一望无际,绿色的波浪逶迤而去,在天际同蓝天连成一片,三四千头一群的野牛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漫游,有时一头年迈的野牛劈开波涛,游到河心小岛上,卧在高深的草丛里,看它头上的两弯新月,看它沾满淤泥的飘拂和长髯,你可能把它当作河神,它踌躇满志,望着那壮阔的河流和繁茂而荒野的两岸。终于跑到停自行车的地方。女孩自顾自走了。

我和风韵哥都没敢上去搭话。但是我们的自行车已经都不见了。忽然间在不远处的雾气里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我和风韵哥又是一身鸡皮疙瘩。身影慢慢走近,显得有一种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似的珊珊可爱,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

那人走到我们跟前说:“帅哥,去哪里?”

我说:“去一yè情旅社!”

那人说道:“十块钱一个人,看你们都是年轻学生。”

风韵哥说:“我身上没钱了,只能趁火打劫了。”

说完,那哥们吓得大叫一声,扔下摩托车就跑。我和风韵哥闪电般的抢过去抓住摩托车的把手,因为风韵哥腿脚有毛病,所以这次抢摩托大赛,胜负结果已定,被我抢夺过来了。

奇怪的是,在这条惟一的路上,居然没有再看见刚才那位姑娘。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四周。骑到城郊结合的地方,我决定调节一下气氛,开一个玩笑。于是我对风韵哥说:“风韵哥,你有没有觉得骑得很吃力。”

风韵哥说:“有啊,可能是逆风。”

我说:“你带着个人,当然吃力。”

只听到风韵哥惨叫一声“啊——”连人带车栽进路沟里。风韵哥就这么骨折了。

我们沿着河岸走了一公里,前面已经难再下脚了。黑暗的建筑就呈现在眼前。很可惜我们走到了大厂的侧面,而发生火灾的地方是在厂区前方。不过这里还有一部消防车在不断地往建筑上浇东西。

在不远处的熊熊大火的映衬下,我眼前的厂区显得更加阴森。那消防员拿着可怕的砍劈,如冰雹从青铜色的云雾里无情的打在麦田上一样,剑斧乱砍,大锋刀砍,一刻不停,毫不留情的大砍而特砍,可声音就像打铁匠在打铁,死亡像一阵风似的吹灭了生命,呻吟声从胸口上迸发出来,眼睛里的光彩给扑灭了,面貌美好的青年给投进了永恒的黑夜。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我推着风韵哥在工业大学的操场跑道上。

---题外话---

太阳已经出来了,它的金光染黄了附近青翠的山谷,葱茏的葡萄园摇曳着颗粒饱满的麦穗,田野和鲜花盛开的草地,那时候罗马军队的前锋出现了,轻装的角斗就散开来迎击敌人,向他们投去冰雹似的石块和铅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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