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小姐坐在梳妆镜前,丫鬟在身后为她梳理着一头秀发,"小姐,明儿出去逛穿什么,奴婢提早准备了。"
小姐慢慢回身看向打开的衣柜,正看到珠帘外楼梯口一个黑影闪过,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啊!"
屋里的两个丫鬟惊得向后连连躲去,捂着头不敢再看,乱作一团。
李轻骥一手扼住小姐的脖子,喝道:"不许出声!"小姐喘不过气来一下子噤了声。
"叫你们主人过来,敢声张我就杀了她!"李轻骥冷冷地吩咐,把倾群放在床上。两个丫鬟一听连滚带爬地跑了。
倾群身体一挨到床,伤口疼痛,她轻轻皱着眉,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李轻骥利落地把那小姐绑在椅子上,口里塞了布。
倾群只觉什么碰触到自己,勉强睁开眼,看到李轻骥正在窸窸窣窣解她的衣服,混沌中她手指动了一下,"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其他伤处。"李轻骥要松开她的破衣服检查,倾群挣扎着抓紧衣襟,"没,没有。"因为焦急她说话断断续续,"都是皮外伤。"
李轻骥看她紧张的样子,嘴角一丝戏谑滑过,"你死了我要负责,不检查一下怎么放心。"说着故意撩开她的衣服,倾群难堪地闭上眼睛,胸前一凉,被李轻骥尽收眼底。
李轻骥尴尬地扭过头,"你里面,怎么没穿……"他伸手摸过被子,拉到倾群身上。
倾群气恼地转过头不理他。
李轻骥轻笑气她,"不用生气,都是伤痕,没看清楚。"
那小姐坐在角落里看得面红耳赤,深深地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
这时楼梯上传来响动,一个员外扶着栏杆,匆匆跑了上来,身后是拿着简陋棍棒的仆从。见到李轻骥,员外停了步,伸出手瞪着李轻骥道:"英雄,英雄,别伤我女儿,一切都好商量。"
隐隐地听到正门口响起拍门声。李轻骥抱臂立在帘后,"我想在府上打扰几天。只要你们不声张,我就不伤你女儿。"
员外忙不迭应着,"好好好,英雄,那你先放了我女儿?"
李轻骥被他拙劣的逻辑逗笑了,命令道:"你先去把外面的人打发走。"
员外惊恐地看了看被绑的女儿,转身跑了下去。踉踉跄跄来到门口,面对手持火把的官兵,员外哭丧着脸道:"兵爷,我们这买卖人家,一向安守本分……"
官兵一把推开他,迈过门槛,"少废话,搜!"
一阵嘈杂,府里的人都惊慌的聚在院子中央,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官兵一个个看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便又向内府走去。
员外差点背过气去,抢步上前拦住,"后院是女眷的住处,是不是看在我冯某的面子上……"
官兵一把推开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的差事,也是能看你的脸色敷衍吗?"
房门被一脚踢开,里面的人惊慌地站了起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衣襟半开,一个羞涩女子站在他身边,还有三个丫鬟,看样子是服侍完二人就寝正要退下。
女子看到有人闯进,不知发生了什么,抬头怯怯地问:"父亲?"
员外叹了口气,低下头给官兵让路。官兵们进了屋上下搜索,逐个看了看人,没发现什么。
转身正要离开,领队的官兵他突然问:"这男人是谁?"
李轻骥玩味地看看自己和对面的女子,"看不出来么?"
员外抹了抹汗,连声解释道:"这是,冯某的女婿。"
官兵上下打量了李轻骥一会儿,犹豫着下楼,"冯员外,打扰了。"
人陆陆续续地走远了,一个穿红色纱裙的丫鬟摇摇晃晃倒下,李轻骥上前一步托住。
长风灌入戴月宫,帘幔飘摇。明黄色的袍角一闪,宫人已跪倒一片,"皇上。"
一个女子恭谨地迎出来,"万岁。"
琰异上前扶她,牵起她的手。女子慌张地一抽手,"皇上,深夜可有何吩咐。"
"如儿,朕深夜来,还能有什么吩咐。"琰异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如儿却只觉从头到脚冷若寒冰。
琰异微微转头,身后的宫人退出门外。如儿哆哆嗦嗦地跪在琰异脚边,绝望碾过她的身体,"皇,皇上。"
双膝还未落地,琰异有力的臂膀便托起她,一把横抱在怀中,向床榻走去。
她一躺床上,还未挣扎起身,他的身躯便压下,低眸审视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可怜。
"皇上,求你,放了奴婢。"如儿眼中含泪。
"今夜之后你再不是奴婢,是臣妾。"琰异漫不经心地扯开她的衣带,冰凉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如儿的身体猛地一缩,她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琰异,慌乱地爬到床边。
琰异目露一抹狠色,一把搂住她的腰,如儿惊呼一声,已跌入他坚硬的怀中,她又踢又打,拼命挣扎。
"他已离京了。"琰异漠然地看着发疯一样的如儿,"南方密探来报他矫诏调兵。"
如儿好像被什么重重一击,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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