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窝阔台汗国窝阔台汗王的孙子,有着无比高尚的殊荣,顶着这个光环,我可以拥有一切,包括女人,钱财,奴隶。
在很久以前,我从父亲哈剌察口中隐约知道,爷爷窝阔台和叔叔贵由不知道什么原因,佯装病逝退位。
虽然,这个佯装病逝的借口在贵族宗亲中是明显被知道的,但是,作为蒙古大汗的蒙哥却没有追究,也是在叔叔贵由退位后,蒙哥大汗才登基即位,由于蒙哥并非窝阔台后裔,对一些窝阔台系后王有戒心,以窝阔台系后王屡与作难的缘故,改变了他们的封地,将封地分割,分授诸王,以去其势。
终究,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大碍,我依然做我的草原王子,在属于我的封地叶密立享受着属于我的一切。
女人——通常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犹如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破了可以扔掉,心里上没有什么负担。
总之,女人对我趋于奉承,看的是我的财势和权利,我看女人,要的是身体!
草原的英雄从来不会羁绊于儿女私情。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窝阔台部落,看到合失叔叔的儿子海都,看到爷爷窝阔台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我的心好像针扎一般,有万般刺,痛着我的双眼。
同样是他的孙子,为什么待遇却如此的不同!
从来没有的嫉妒令我视海都为敌人,不管是军事还是其他一切,我都要夺取,最好是从他手里夺取过来,那种快感更甚于在女人身体上驰骋。
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打败他!
一年一度的狩猎节,是草原英雄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也是在窝阔台汗王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父亲哈剌察告诉我,要想在爷爷窝阔台心底留下深刻印象,这次狩猎节,我就不能失败,尤其是败于海都之手!
大队出发,来到天山脚下,看着海都那冷冰冰的模样,我就厌恶,忍不住拿言语讽刺他,可是每次都得到他无礼的对待。
望着眼前白雪皑皑,寒气袭人的天山,我发誓,一定要在这儿夺取我的猎物!
经过几天的攀越,追逐,我终于扑捉到满载而归的猎物,望着这一车的猎物,我高兴的心情舒畅,忍不住急着赶回去,怕是,他早已回去了!
回到部落里,从父亲哈剌察口里知道,他竟然还没有回来。
难道老天都在帮我吗?
各位叔叔的儿子也依次回来,我看过,他们所打的猎物都没有我多也没有我的庞大。
我心里美滋滋的,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多了洋洋得意。
爷爷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了些不同,这令我好像踏在云端,整个人都飘忽忽的。
当然,有了如此美好的开始,我也不可能少了女人,在等候海都回来的几天,我都畅游在女人中间,任意践踏她们的身体,随后,又把她们扔给我的士兵,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分享我的喜悦。
在女人挣扎嚎叫声中,在士兵兴奋的呐喊声中,我的心情更加激动万分,心好像要跳出来,令我快要失去我自己。
终于,等到他回来,我们都没有出去迎接,只有爷爷和叔叔们迎接他的归来。
不到片刻,我就听到父亲哈剌察畅快的哈哈大笑声。
我纳闷,不解的迎向父亲,头一次看见父亲如此失态的大笑。
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海都他没有打回猎物,却只带回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位汉族女子。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像听到天方夜谭般的笑话,那冷冰冰的家伙不是疯了吧。
难道,他不知道他此次出去的意义吗?还是,他真的被女人迷昏了头。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会令他做出如此反常的动作。
我要去看看他,顺便看看他带回来的女人,父亲阻止了我,告诉我,这个时候,尤其是我可能是胜利者的情况下,在爷爷窝阔台盛怒中,我最好保持低调,不要太过于锋芒毕露。
我听从父亲的建议,忍住好奇心,一直等到第二天宣布狩猎节的英雄哈达。
当我从爷爷手里接过那洁白的哈达,我的心忍不住跳跃,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脸上一定不要露出任何得意的笑容。
抬眉的瞬间,我瞥向远处站立的海都。
依然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稳稳站在前面,英俊的脸上根本就没什么变化。
我再探寻他的双眸,也是冷漠寡情,没有一点温度。
我有点生气,难道他不在意这次的狩猎节吗?还是,他对这些根本就不屑一顾。
接过哈达,爷爷窝阔台开始讲话,我根本就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手里端着哈达,心里却不是滋味,一点没有打败敌人的喜悦感。
怏怏的抬头看向海都,突然看见笃哇好像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令他双眸一变,整个人快速的奔离而去,也不顾爷爷窝阔台还没有讲完的话,就那样毫无顾忌的甩身离去,站在台上的爷爷虽然强忍住怒气,可是从他冒火的双眸中,我可以看的出,他正在盛怒边缘。
海都啊,你真是在玩火自焚!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失措,急忙忙离去!
大会结束,我赶紧派人去打听。
到夜晚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海都带回的那个女人得罪皇后奶奶被打入大牢,海都在冒犯奶奶威严的情况下,带走了那个女人。
我的心在好奇,我的人在挣扎,我一定要看看那个女人!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令海都如此。
在暖日洋洋的凉风中,我见到了她!
那个白衣飘飘,长发在秋风中飘舞的灵动女子!
那个拥有倾城娇颜,双眼却冷淡如冰的女子!
她有着与海都一样的气质,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淡漠,一样拒人千里的疏离!
真有趣,这样的两人怎么可以生活在一起!
我含着邪魅的笑容挡在她前面,更加仔细的观察她娇嫩如水的肌肤。
与草原女子比起来,她真的柔的似水,没有一点瑕疵,就好像风里的云,令人抓不住,摸不透。
我对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也有了好奇心!
尤其她是海都的女人,就更加有兴趣。
听着她冷淡的声音,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了往日的暴戾。
“只要你想,什么样的借口都可以,不在乎这次!!”
听听她的话,说的还真是透彻明了。
看着她肩上凌乱飘舞的长发,我心里一冲动,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抚平,身后传来冰冷的警告声令我收回手。
冤家啊,终于碰面了!
看着海都满是杀气的双眸,身上隐隐透漏出的戾气,倒是令我一怔,在不自觉间,海都对此女子已经动了真情。
在训练场中弯弓射箭,训练士兵骑术,滚滚飞扬的尘土,踏着青草绿叶,我的心情特别隐晦。
从爷爷和奶奶的神色中,我能感觉到他们对于海都还是充满希望,并没有因为他这次的出错而深加追究。
我含怒射出一箭,正中目标,在士兵的欢呼声中我策马在辽阔的训练场中奔驰。
目光一转,好像瞥到训练场外一飘忽而过的白色衣衫。
我一惊,心里猛然一亮,是她!
那个汉族女子。
我急忙下马,把缰绳扔给士兵,急急奔跑出去。
部落的拐角处,我顿住脚步,远远望去,她正坐在一石墩上出神的望着蔚蓝天空。
白色的衣衫伴随着狐裘披风,在飘舞凌乱的长发中,她只是淡淡的凝望。
没有一点声息,好像风中刮过的落叶,就这样飘落!
我没动,无声无息的站在这里,好像很怕打扰到她这份宁静!
不知道站了多久,腿渐渐感觉到麻痹,我软软靠在墙壁上,依然没有挪开眼神,就这样在清凉的袭风中深深凝望远处一动不动的女子。
丫鬟脱兰答儿走到她身边,好像在劝她回去,她缓缓起身,淡淡的笑着,随着丫鬟脱兰答儿渐渐远离我的视线。
我低笑,自己是怎么了,傻傻的在这儿站了一天,就是为了看她吗?
可是,本来隐晦的心此刻却渐渐平静下来。
来到她做过的石墩旁,我伸手抚摸着她做过的地方,还留有她一丝丝的体温,我拂过,再拂过。
人缓缓滑落,坐在她的位置,唇边只是挂着自己从来没有仔细思量过的满足!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海都,我疑惑的叫住他的贴身侍卫笃哇,问他海都去了哪里。
没想到,他也是不知道。
我疑惑的跟着笃哇来到属于他的大帐旁正好碰见刚刚来到的灭里和药不忽儿、朵儿朵哈。
笃哇掀帐进去见里面没人又急忙忙奔出,几人一思量,便决定出部落去找他们!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他们竟然混在游牧部落里,正在与居民畅怀饮酒,谈笑风生。
我惊讶的盯着海都,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往日多了一分亲和力和温柔。
是因为她吗?
目光移过,深深凝视着眼前低婉浅笑,妩媚动人的女子。
她也是因为他在笑吗?
这次出征也迷里,他从笃哇嘴里知道,她也随军出发!
这么柔弱的女子,不该见到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残酷厮杀!
她是典雅的女子,应该生活在不沾污染的世外环境中!
盯着和那些蒙古女子一同舞动的女子,我心里深深被她牵引,再看看海都那痴迷的目光,眸光一转,我扑捉到灭里双眼里没有掩饰好的迷恋。
我震撼的握紧手里的碗,任酒水洒在我手上,他也是在为她动情吗?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呢?
双眸不自觉的移到场中偏偏随舞的女子,在一群粗壮妇女中,她显得摇曳生姿,柳若斜风,美若天仙,笑如百花齐放,震撼着我的心。
一口喝掉碗里的烈酒,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我神色黯然的低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情为何会低落。
难道,就因为那舞动的女子不是属于自己的吗?
他们手牵着手消失在我和灭里眼前,其他人没有注意,可是,我和灭里注意到了。
我还注意到当他们离去时,灭里握酒碗的手倏地收紧,青筋暴突,眼底闪过一抹狠劲。
原来啊,动情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个陪衬的!
我们俩只是一碗一碗的喝着酒,草原的男人都是大酒缸,好像无底洞,根本就喝不醉。
看着那些跳舞欢唱的人,没了使我们牵挂的人,那些,都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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