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清脆的响声,两人瞪着眼睛歪着脖子永久的躺在地上。勾戈转过身,幽深的目光看向远处。那里不知道何时汇聚了一团红色的阴云,远处来由人马不停蹄的赶来。
一瞪眼睛,在勾戈再次消失的瞬间,K也抱着安琪拉向后退了好几步。每一步都是脚尖点地,地面上延伸出尖利的刀锋,锃亮的光芒炫耀着死神的又一种色彩。
勾戈只是鄙夷的跺了跺脚,脚底下面生出暗红的火焰就像钻地鼠一样拱除了一些土。可是顺着那刀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深处了鲜红的血液,他真的很强。
“阴河,别躲躲藏藏的,老大远我就闻着你那尿裤子的臭味儿了!”勾戈对着天空低吼,爆炸性的声音响彻山谷。
“咦嘿嘿……哈哈……”阴森恐怖的声音自勾戈的怒吼间歇之后响起,K想忽然想起德州电锯杀人狂那惊悚的电锯声,这苍老的声音带着回顾过去的沧桑感:“勾戈,我们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没用。”
皱眉,光是听这声音K就下意识的讨厌这个人,的确比那白痴大叔更加讨厌。
“我说你这尿裤子老头躲在深山老林里面运作你那死人堆里抛出来的水晶球做什么?”勾戈的身形再次消失,在离K不愿的地方停下,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是十多个人死不瞑目的尸体。
“你们还是都出来吧。”吩咐的是阴河,潜伏的人听了他的话,纷纷亮出了身形。连藏在地下的人都冒出了身影,足足有三四百人。
“哟,你这尿裤子糟老头子还真看得起我。”勾戈话语依旧轻佻难听,可是目光中的凝重神色,K却看得清楚。
那阴河虽然看不清楚人,可是声音中却流露出他的漫不经心:“那是自然,想你以前也是和我、南陵、邦舟四人齐驱的国师,我怎么可能小看你呢。”
“原来你还有脸记得被你害死的南陵和邦舟。”勾戈在用鼻孔出气,轻蔑的笑容。
“呵呵……不止记得他们,我还记得那个人类小姑娘怀中的小姑娘,想必……她就是流落人间的公主吧。”阴河的话着实让K震惊了一把,她知道两个人的来历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不简单。
“闭嘴!”勾戈完全黑了脸,身影投射入人海之中,浑身席卷着修罗般肃杀的气息。他的行为把杀戮味道提升到了最高点,看着翻飞的血液,K内心有种冲动。仿佛是异能突破时候的躁动,这样的负面情绪……让K皱眉,她莫名有些排斥。
“哦?可是我还想告诉你我还记得王和那个贱人啊。想想……当初就是王执意要和那个外来者结亲,所以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有违天理,更何况血凤族至高无上的王血统如何的尊贵,怎么能够跟低贱的外族人结亲呢?真是有悖伦理,有悖血凤族的天理。”那声音继续诉说着,仿佛是故意要在勾戈面前提起这些往事儿,K隐隐感觉到不能够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想象中的勾戈却并没有出现,他依旧沉稳的做杀戮者,用鲜血浸染着空气。
“血凤族如此高贵的血统怎么能够让外族人员沾染?可是你们这些背叛血凤族的背叛者竟然怂恿王迎娶了那外族的贱人,水火如何相融?活该那贱人被遣送回去的时空裂缝纠缠得体无完肤……哈哈……”
勾戈没有疯狂起来,那说话的人反倒是得意的癫狂起来了,有些情绪不稳的笑声回荡在谷底。远处有大队人马赶来的声音,K回头。一片赤色,耀花了她的眼睛。
“该死!”这声音有些熟悉,K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灵敏的闪开地下冒出的寒气,那是一根魔杖。有人从地下钻出来,脸上缠着红色的绷带,只露出了一个眼睛。浑身上下黑色的斗篷裹得很紧,眼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这人疯狂的袭击着K,招招致命。每次攻击K都险险的在重伤边缘擦身而过,好几次差点儿被那魔杖给扫住,如果不是抱着安琪拉她的速度能够更快。
“血凤的惩罚。”那人狠狠瞪着K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撕裂,手上暗红的魔杖发出让人难受的血红色光芒,光满延伸得太快。K不能够躲闪开,心中一狠,脑中刚闪过念头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行动。
背过身去,K用自己并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不娇小的安琪拉,起码在K看来身形跟自己差不多的安琪拉并不娇小。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过来,一片阴影笼罩了K,身后是勾戈伟岸的身影。他竟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能够挡掉那些人系列的攻击,并且快速的冲过来挡住这在K看来不死也重伤的一击。那些人的攻击K都看在眼里,透露的威胁程度绝对是致命的。
K没有放掉手中的安琪拉,还好安琪拉的体重并不是太重,否则K没有把握能够抱着安琪拉上蹿下跳那么久。这几天的赶路和高度戒备真的很累,并身在勾戈的身边,他的嘴角有暗红的血丝:“你怎么样?”脸上难得有显露的焦急。
“切,看清楚你大叔我飒爽的英姿,可别太崇拜我。”勾戈故作轻松,好歹对方也是一国大祭司的实力,这样实打实的硬挡下这击,怎么可能不重伤。只是勾戈承诺过,他尽量不会放一个人过来。现在的他,还没有尽量。
身后大片的侍卫已经抵达过来,两人背对着戒备着,像是被围拢起来了一样。
但很快K就发现,双方人马不是一起的。因为两方人马都在对峙,这让勾戈和K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勾戈面对的一方全部都是散乱的高手,却配合有序,而这边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K算是明白了,身后的是勾戈的人,的确。从刚才那个什么阴河的话里面就能够看的出来,而这方……自然是那个如烈的人。
“我挡住,你能够带着安琪拉走的话就尽量带着安琪拉走。”说话的是勾戈,他的语气中透着绝然的色彩,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也有了准备。
K自然明白对方这样凝重的语气是为什么,她淡淡的到:“是不是他们一定要杀了你们才肯罢手?”
勾戈摇摇头面色无意,语调很沉着:“不是一定要杀了我们,而是一定要杀了我,活捉安琪拉。阴河是绝对不会放过安琪拉的,为了开启血凤之晶的钥匙,他绝对不会杀了安琪拉也绝对不会放过安琪拉。”
K点点头,似笑非笑:“我有办法可以拖住他们,你要不要试试?”
“好。”几乎是瞬间就脱口了,勾戈竟然没有思考。只是半天就达到这样的信任,K有些惊讶,但是多少也有感动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很多因素都超出了她能够预料的范围之内,有些情绪她能够清楚的意识到,可是有些情绪她却长久也琢磨不透。
“抱好安琪拉跟着我。”两个人换了手,K走在前面,勾戈背着安琪拉戒备的退行跟在K的身后。
两人的行动让阴河这一边的人蠢蠢欲动,可是阴河大人却没有发号施令,他们不能够行动。血卫也有些动荡,毕竟他们都没有料到两人会有这样的举动。殿下的命令是捉回跟那个人类和跟他在一起的女人,至于那个男人能够活捉固然是好的,不能够活捉就直接杀掉。
在快接近血卫的前几步停下,K笑道:“请问你们是如烈殿下派来的人吗?”
“是,皇室血卫。”简介有力的回答。
“很好,他下的命令是不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带回去?”K笑着问道。
对方点点头,指了指勾戈悲伤的安琪拉,道:“还有那个女人。”
听到这话勾戈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了,就像从来没有变过脸色一样,他知道不能够坏了K的计划。
“很好,那么我们走吧。”K点点头,感觉到勾戈有些讶异和激动,连忙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的递了一个眼色过去。后者目光中的不解沉静在眼底,他知道K看得见,K只能够轻轻的摇头,示意现在不宜解释。
“你能够自愿跟我们回去固然很好。”那血卫一挥手,三个人被包围住,血卫想要上来绑住他们。K却拒绝的道:“你绑我倒是可以,可是你不能够绑住那个女孩儿和那个抱着她的男人!因为我是自愿跟你们走的。”
“杀。”还不等血卫回答,空气中便传来阴河压抑的下令声。
阴河的人马立马沸腾起来了,看得出他们一个个都是些喜欢嗜血的刽子手,眼中燃烧着好战的光芒。如果K此时此刻有实力一定会陪他们这些个个都不简单的高手玩儿玩儿,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也没有实力。想起来有些憋屈和不甘啊,想她傲立在万人之巅连万人之上的至高者都不曾放在眼中,今天竟然憋屈到这种地步。
血卫本来就是有备而来,他们那些人的暴动是他们所预料到的,领头的血卫第一时间做出判断朗声道:“第一到第三队负责剿灭前面的叛匪,第四小队驻守原地。”
勾戈有些明白K的用意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者点点头。两人都明白真正的大头对手还没有出列呢,他们要精心等待,小不忍则乱大谋。
双方的人马冲在一起,连成一片暗红的火焰,冲天而起的暗红色仿佛想将天空渲染出一幅绮丽的画卷。K没有心思欣赏现在眼前的奇观,她盘算着后面的路要怎么走,如果血卫省了那么隐藏在暗处的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冲出来。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会静观其变,仍由血卫把他们带走。更何况,血卫不一定能够战胜阴河的人。沉默的观战,双方似乎势均力敌,看样子是想打持久战。
转过头看着血卫头领,对方似乎也在观战,K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轻声问道:“翎羽现在怎么样?”
后者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听不出什么感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K不再言语,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对待这个让她讨厌不起来的小孩儿。她意识到了翎羽是如烈的人,可是她却怜惜翎羽,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怜惜那个小孩儿。只是觉得,那双澄澈美丽的大眼中印满了心酸。
“你觉得你们会赢吗?”K似笑非笑,隐去了自己刚才不经意流露的真情。
血卫转过头,目光继续头像难舍难分的两伙人,冰冷的语气中有绝对的自傲:“血卫从来没有输过。”
“是吗?”K似是嘲讽,转过头不再言语。
血卫皱眉:“你不信。”
“眼见为实。”K只回以四个字,两人都沉默了。
“唔……”安琪拉嘤咛一声,皱了皱眉,似是要醒过来了一样。K叹了口气,看到勾戈皱眉,伸出手点了安琪拉某处,她立马又深沉的睡了过去。
显然血卫对K的行为很好奇,余光扫着几人。
K笑了笑,对上他狐疑的目光,似在解释又像是在自我救赎:“不是什么人都适合黑暗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黑暗渲染,有种人是值得用生命保护她生存在光明之中。”
血卫转过头对着自己的部下,开口道:“第四队一半人马留下,另外一半人马速去助战,无比在一顿放的时间内歼灭全部的敌人。”
“是!”整齐划一的呼声,半队人马立马扑向那战斗之处。
暗红的火焰卷起带着魔法味道的硝烟,灰尘滚滚之上挥洒着鲜血的浓烈色彩,空气燃烧的味道覆灭了铁锈一般的犀利。血卫人马的增加无疑让阴河的人落于下风,他们的死亡数目开始增加。而血卫的人却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的兴奋,这个收获令勾戈和K两人不多声色的相视一笑。
只差一点了,就看隐藏在暗地里面的阴河是沉得住气……还是……
他们在赌,时间伴随着生命的收割机在这不大不小的战场之上放肆的喧嚣。血卫身上的红色铠甲被鲜血又重新渡上一层新鲜的色彩,K在想,或许这颜色就是鲜血铺盖而成。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之时,K知道她赌输了,不动声色的把嘴巴凑到勾戈的耳边:“一会儿我帮你挡住他们,你找准时机带着安琪拉走。”
勾戈惊讶的看着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K,血卫终究是强大的,不愧是浴血之巅最强的一支军队。
K玩味儿的思索着,不知道……这血卫和月之命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当然,这个问题不久之后,K便会看见答案。
“整队!”血卫首领正色喊着,四队人马全部整整齐齐的站着,身上的血腥味儿刺激着他们诡异生长的神经。几乎是从进入血卫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要在血液的海洋中漂泊,要在释放别人灵魂的一刻满足自己的灵魂需求。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他们变得只有看见鲜血浓烈的色彩,和那并不甜美的气味儿才能够在深夜里安宁的入睡,这让他们意识到……血卫者,鲜血祀之灵魂而慰然,故而自卫者为他人。
“报,血卫再次全胜告捷。伤者四十八人,重伤十人,轻伤三十八人,亡者无。敌方全部歼灭。”一个被盔甲全部包裹住的人大声的报告着,这让K眯起了眼睛,盘算着要怎么样让勾戈和安琪拉能够安全的离开。
“很好,整队回王城。”血卫首领犀利的双目横扫一遍自己的队员,终于落在K的身上:“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诺言。”
K无可厚非的点点头,很礼貌的笑着:“那是自然。”
回程比来的时候轻松多了,起码K是这样认为的。大队人马走在陡峭的路上,K踢了一块石头下悬崖,不见底。K勾起玩味儿的笑容,扬声要休息一下,说她体力不支。
血卫深深地看了她两眼,过了良久才原地下令休息。大家虽然怀疑却也没有反对,只是大队人马停在悬崖边上休息,这场面过于诡异。
K靠着勾戈,故作亲热的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轻声的问:“你的身体强度强不强?”
勾戈因为K的动作稍微愣了愣,同样低声的问道:“还行,你想做什么?”那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前面的悬崖,大略的猜到了K的行动。
“一会儿你装作失足掉下去,怎么样?”K勾起唇角,勾戈低下头,在K明亮的某种瞟到一种称为阴险的东西。
“我不能够保证我掉下去会活着回来。”勾戈若有似无的摇摇头,这里太深了,他甚至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如果从这里掉下去,就算是他有准备,可是他也不能够保证他会毫发无损的安全抵达悬崖底。
K瞟着那同样看着自己的血卫头领,她笑道:“我又不是真的叫你跳崖。”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他明白勾戈不是超级赛亚人,怎么可能从这里跳下去还毫发无损。不死也重伤,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柔弱的睡美人儿。
“我的意思是……你看见下面缭绕的云雾了吗?那云雾不简单。”K的目光歹毒,那东西一看就是终年不散的东西。
“我知道,我的精神力探寻不到下面的东西,估计就是那玩意儿给我阻隔了。”勾戈也赞同。
“你掉下去的时候,用自己的手臂做为钉子钉进岩壁里面。如果你的身体强度足够,那么你的手臂不会被巨大的惯性给扯断,这样你和安琪拉就有机会可以逃生,而且又有那缭绕的云雾给你们做掩护。你明白吗?”K闭上眼睛,这个举动虽然没有直接跳崖那么凶险,可是难度也很大。而且掉下去以后那巨大的惯性是她不能够想象的,那种拉扯力量非常人能够承受,但是……她相信勾戈。
“好。”勾戈知道他们的行为是铤而走险,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些血卫……太强。他只能够退而求其次,不能够硬碰硬。
“好了,你休息够了吗?”血卫皱眉,他们的行程又被这个麻烦的人类耽搁了一会儿。
K离开勾戈的胸膛的瞬间,她听见勾戈的诺言。‘等我来救你。’
深深地看了一眼双目异常坚定的勾戈,K知道她的承诺他会实现,这样……就够了。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摸了摸安琪拉的脸蛋,再见了我的小公主。
走向血卫的头领,K的心情莫名其妙有一些紧张,她有些怕。
前面有一道坎儿,路面很窄,窄得只能够容纳半个人通过。K知道那是他们的机会,不动声色的跟在那首领的身后,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跟他们做最后的告别,如烈那里……是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想法。
“啊!”勾戈故意的尖叫,K很配合的第一时间蹲下去伸手去拉他。可是那样的坠落速度太快,他被缭绕的云雾掩藏在身后,越来越小的尖叫声,知道听不见。
K很配合勾戈那从大变小的尖叫声,看着自己抓空的手,脸上带着不置信的神情。明亮的眸中氤氲着我见犹怜的迷茫,茫然的转过头看着愕然的血卫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柔美的脸上绽放着脆弱,仿佛在暴雨中被柔躏的花朵一般柔弱,肩膀不可自制的颤抖着。明亮的黑珍珠上面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
血卫们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K和勾戈的表演太过于生动,特别是K,作为一个特工她动的如何完美的包裹自己。恰当好处的小声啜泣,呜呜咽咽婉转动听,低柔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畔撩拨着他们的神经。众人很沉默,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着场面。对于他们来说,每天的杀戮就是生存的方式。
K蹲在悬崖上面,几乎是缩成一团的娇柔,把脸埋在膝盖上。眼中滴落的泪水是她很久不用的把戏,神经密布的眼球受到粗布麻衣的刺激,不流泪才怪。
血卫看了看那万丈悬崖,咬了咬牙,如果现在下去找的话……绝对会误了殿下吩咐的时间。况且这样的万丈悬崖掉下去,必定没有活路。看了看几乎要所称一团的K,血卫首领叹了一口气,在众血卫手下惊异的目光中公主抱式抱起K艰难的走在崎岖的悬崖峭壁边。
K依旧在做戏,做得甚至让她作呕。脸上流连这悲伤的神色,明亮的双眼带着迷茫的神色看向血卫首领,眼中还有氤氲的雾气。就算是最美丽的宝石也及不上这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血零有一种被撞击到的感觉。紧了紧手臂,他发现怀中的人真的好柔弱,纤细的身子骨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K顺势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血零的胸口,以掩盖自己眼中翻腾的杀气,这一仗她知道她打得漂亮。
眼角带泪的余光瞟向万丈悬崖,无意识的咬着唇,那模样血零只以为她还在伤心掉落在崖底的朋友们。
他……应该做到了吧。勾戈……一定要好好保护安琪拉啊……保护她不要受到世俗的污染……我……已经自身难保了。
悬崖底下,勾戈单手抱着安琪拉,一直手臂像是铁做的一样深深地陷入岩壁之中。有鲜血顺着那光着的臂膀流下,勾戈紧了紧抱着安琪拉的手,灼热坚持的目光看向上面。
K等着我来救你!
低头宠溺的凝视着安琪拉,勾戈无奈,他不得已必须弄醒安琪拉。后者嘤咛两声,终于醒了过来,擦了擦眼睛却又差点儿被自己现在的处境给再次吓昏过去。勾戈当然不允许她再晕过去,简单的瞎掰的两句,让她先解开自己腰上的腰带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脖子。
安琪拉双手颤抖的做完一切,闭着眼睛把自己的头埋在勾戈的脖子里:“阿爹,你做吧。”
勾戈点点头,在抽出自己陷进岩壁里面的那只手时,又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向岩壁里面狠狠地打进去。他要靠着这样的方式走向另外一条山谷的出路,他必须做到,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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