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遥心想,这夜岚,怕是彻底讨厌了自己,也好,以后可以清净了。
这一切,巧被不远处的一个小王爷夜曦看在眼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本以为自己的哥哥是个不近女色之人,如今对这新王妃,似乎也并非如此。
五日后,飞遥如往常一般在遥芳楼里转悠,琢磨着一会拿哪本书去梨园里看,秋月也在一旁侯着,这时,一个佩刀侍卫入了楼里,说是要带王妃去参加国宴,飞遥看了看,这人便是三月前带去大殿的苏长志。
“什么国宴?”飞遥纳闷问道,话一出口,自己与夜岚五日前不太友好的对话让她知道自己问错了话。
“这…王上说王妃知道的。”苏长志看着未曾刻意打扮的飞遥,知道她八成是忘记了此事,或者是要刻意刁难王上,心道,这“王妃”还真是胆大,敢忘记这么重要的事,现在开始打扮定然是要迟到的,怕王上是要生气的。
因为飞遥深居简出,平日里除了送餐的宫人,其他人很少来这里,所以秋月也不曾听说国宴这前城之事,不然,她定然要提醒一下飞遥的,如今听苏长志这么一说,心里知道事情已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却依然匆匆忙忙的跑去为飞遥准备衣服。
“不必了。”飞遥喊住秋月,又转头对苏长志说,“走罢。”
苏长志愣了愣,又回想起三月前的事情,一语不发的走在前面带路了。
待飞遥道宴厅时,大臣们已纷纷到齐,左右分坐在大厅两旁。
夜岚依旧身着玄袍,似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王妃‘这身打扮,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泰华国没钱呢。”飞遥身上是一套青蓝色绡衣,这种面料夏日里作为常服是十分凉爽的,但国宴之上,来着至少是穿丝绸裾衣,而她这身衣服,与这场面显得格格不入。
“我这些日子在后城穿这衣服习惯了,若让我那里外三层的衣服,我怕是穿不习惯了。”飞遥自顾自的说着,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全场只有一个空位,就是夜岚身旁,这显然是为她留的。
夜岚也不再应她,只是举起面前的酒杯,说些年中国宴的客套语,象征着宴会开始,随后丝竹声响起,大臣们纷纷来向夜岚和飞遥敬酒。
一曲毕,夜岚转头望向飞遥,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甚至有些宠你的表情,道:“今日年中佳日,良辰美酒,‘王妃‘不应献舞一曲么?”
此话一出,底下不知哪个人附和了一句:“久闻王妃舞技过人。”之后,便有一群人在后面跟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今日我们有眼福了。”“王妃今日穿成如此原来是为了跳舞呀。”
飞遥望着夜岚的表情,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飞遥微微一笑,道:“大家是记错了吧?我不曾学过歌舞。”为了防止夜岚一会再说让自己唱歌,飞遥干脆把歌舞都说上了。
夜岚不恼,道:“‘王妃‘这是开玩笑吧?堂堂戎珍国公主不会歌舞?”
飞遥认真的摇了摇头:“我父王宠我,不曾让我学过。”
这一来一回的,大臣们也看出了其中的门路,无非是二人斗气,这王妃刚来就和王上闹得不愉快,本不该指望短短三月二人关系有所缓和。
“老臣敬王上,王妃一杯酒,不知可否赏脸。”这时,老臣邱颌站了起来。
夜岚望了望他这个逼迫自己衲妃的主要“功臣”,也不举酒杯,道:“邱臣刚才已经敬过了。”
邱颌尴尬,道:“是吗?老臣醉了,醉了啊。”
“夫君,邱伯的年龄比先王还要大一些,怎么说也是个长辈,他给我们敬酒,几杯我们都应该喝,你说是不?”飞遥突然对同夜岚对着干提了兴趣,见他不待见邱颌,她就偏要与他再喝这一杯,为了让夜岚不驳自己的面子,破天荒叫了他一声夫君,同时,还不忘在脸上挂上个羞怯的表情。
这声夫君一出口,夜岚脸色变的十分好看,他自是知道飞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情却莫名好了起来,笑应:“爱妃说的对。”
二人这对话,听的邱颌心里乐得不行。他曾辅佐先王登基,也算是先王的老师了,夜岚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夜岚小时候邱颌便很喜欢他,那时的夜岚还是个对王位毫无兴趣的少年,一转眼已成泰华王多年,而他那几个对王位过于执着的哥哥,不是身入黄土,就是去了边城做亲王。
虽然过往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邱颌依然是真心愿意辅佐夜岚王的。
邱颌敬酒后,大臣见夜岚心情似乎很好,都又纷纷敬了一回酒,夜岚也一一喝了,只是酒喝的太多,飞遥有些不胜酒力,宴会还未结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夜岚也不管她,只是偶尔转头看她一眼,却觉得她睡着时的样子十分好看,比平日里皮肉不笑的表情要养眼许多。
宴会终时,夜岚唤来自己平日鲜坐的步撵,将飞遥送了回去,后又让膳房送去碗解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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