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糖葫芦”我看着掉地上的糖葫芦心虚的瞅长信,他的眼中有道不明的哀伤,“我。。。。”
转眼什么都消失殆尽,长信把目光放向别处,混不在意的说“没事已经脏了,下次我在买给你”我高兴的点点头。
这一次,梁玘因为所在地的不同是以来的方向与也不同,我只顾着一个方向所所以没有看到他。
梁玘带了酒,我们三人在花田中喝着酒,随意扯着话题,大到东西南北,小到一花一木。梁玘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很广,即使是一花一木,在他的描述下也变得栩栩如生。
喝完了美酒,梁玘又取下腰间的长萧吹奏起来,我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曲子,声音仿佛填满了这片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朵花儿都和我一样竖起耳朵在听。
曲声中充满自由与豪情,宫廷中曾有乐师对我说过,要看一个人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只需要听他所奏出来的曲子便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离一个人这么近这么近,近到已经听到了他的心声。
我随着曲子胡乱的跳起舞来,长信则在一旁唱着豪迈的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协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殇。王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携行
我们停下时,这个世界也骤然停下,一下子沉静了下来,只有我们三人在天空下追逐着对方放肆的大笑着。
回到皇宫后,我每日都在悄悄地为自己缝制嫁衣。我从来不会做衣服,但我很想自己亲手做一件最美丽的衣裳让梁玘看到。
缝了三个月后才看到成果,我却摇头表示不满意,于是我日夜不分又花了五个月时间终于做出了一件自己满意的嫁衣。我高兴的将它穿在身上抱着镜子照了整整一个上午。
我的做好了,就该是梁玘的了。
秋日的阳光才刚刚升起,圣旨声音已经划破长空,凄厉的宣判着我的结局。
我手中的衣裳掉在地上,手中的针刺进了皮肤却没有丝毫的疼痛。宫女侍卫跪了一地,他们在恭喜华阳公主要前去边关,嫁给新近打了一次胜仗的王老将军。
华阳公主?他们口中的华阳是谁?他们都在祝贺华阳,那么,他们口中的华阳,又该祝贺谁呢?
我内心,是理解父王的,我知道,这一次,我们的对手有多强大,这一次,绝对不能败,可是这一年多来,自从南国有了多了一个什么将军,我军损伤无数,却从未打过一天胜仗,这一次的胜利,有多么难得,如果牺牲我一人嫁过去,能够鼓舞士气,拯救更多人的生命,父王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更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表现的很冷静,就连长信都觉得我疯了。
那一日长信跑到我面前,紧紧的抱着我,说,华阳,不要怕。
我推开他,告诉他,我是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我会在边关好好的生活,了此残生。
至此,我便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我每日都会画许许多多他的画像,再坠上诗,有时是“人事多措钎,与君永相望”,有时却是“不恨归来迟,莫到临邛去”。。。。。。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我将我最珍贵的东西,一个我娘的簪子,十几张画像装入了一个檀木盒子中埋在我床下,又将这套为我和梁玘所做的嫁衣藏在了房梁之上。
冬日来临的时候,我穿着不属于我的嫁衣带着我的嫁妆,前往边关。心中甚是平静,只是常常在梦中见到梁玘,他抱着我在紫云英花海中转啊转,最终,却只有我一人不幸掉进了无尽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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