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孕妇最容易感伤,也最容易哭泣;这句话在方蜜怜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蒋少痕默默地抱着她,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背上拍抚着,无言地安慰着。
哭泣的声音不知道在何时转变成微弱的低泣声,总之,方蜜怜止住了伤心的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孕妇是水做的,想哭的时候就会关不住的水龙头似的……
“好些了吗?”蒋少痕伸出指腹温柔地为她揩去眼角的泪水,道:“告诉我,为什么要拿我妈的支票一声不响地离开?”
“……”
方蜜怜望着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抿了抿唇瓣,然后别过头。
“怕我将那张支票收回来,不敢说?”
“不是的……”
“那是什么?”
“……我们是兄妹!”方蜜怜闭了闭双眸,痛苦地从唇瓣中拼出五个字,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你妈妈找侦探查过我的背景,她让我拿着她开的支票离开你。”
“所以,你真的拿了?!”
“对!我们是兄妹,我妈妈……”望着冷峻的脸庞,方蜜怜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讨厌兄妹这个字眼,讨厌他们的关系,一想到他们是兄妹,还日夜抱在一起的时候那肮脏的感觉就会让她反倒了胃口,让她痛苦得不能自己。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蒋少痕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
“……没有!”想想,方蜜怜垂下眼睫,说道。
“既然没有,我们算什么兄妹?”
对哦!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兄妹?那时候的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关系呢?她真是笨蛋啊,笨得几乎要失去他了。
“可是,我妈妈她……”
“她还是你妈妈吗?”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哪能配得起他女人的母亲?况且,在蒋家,他从来不将陈烟云当小妈看,而且她也不配当他的小妈,也不配他叫一声小妈。
“但是……”所谓血浓于水,陈烟云再怎么坏,她都是生她的母亲,她可以不顾亲情,可以不顾她这个女儿,但她不能弃于她不顾,不能假当她不存在。
“现在,你心里只能有我,懂吗?”
“我,……对不起!”
望着蒋少痕,方蜜怜有数不尽的对不起,因为一份该死的文件就让两人几乎失去彼此,还差点连孩子都失去了一个爱他的父亲。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听到没有?”
“知道了!”
经过这次的分离,让方蜜怜知道这里永远都是她栖身的避风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这里都是她唯一的港湾,所以,她不会再为某些东西而放弃自己的所爱……
“啊,好痛……”
靠在温暖的胸膛上的方蜜怜突然被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脚,疼得她脸颊抽搐,额头略微渗出一层薄汗。
“怎么了?”
“孩子踢我!”
此时此刻,蒋少痕的视线正式落在方蜜怜那似一颗圆球的大肚子上,粗糙的大掌轻柔地覆上,然后似安抚地抚摸着。
“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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