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夜灵出嫁的日子,宫里的人忙的是晕头转向,三更不到夜灵便被强行拉了起来,先是在池子里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花瓣浴,然后再是被老嬷嬷七手八脚地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接下来便是坐在梳妆台前跟个木偶似的,任由丫鬟们在自己的头上和脸上作业着。“轻一点”不知是哪个丫头不知轻重,竟将夜灵的头发梳疼,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夜灵,自然是没有好气,刚一转身想要将这个小丫鬟数落一番,身后传来的声音却顿时打消了她的念头。“灵丫头,弄疼你了吗”夜澈手中的木梳正埋藏在夜灵的发丝之间,见自己将夜灵弄疼了,旋即停下了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婢女,那婢女才从夜澈的手中接过了活。“皇帝哥哥,你怎么来了”夜灵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有些吃惊,毕竟今天夜澈可是个大忙人,不仅要迎肖黎轩,还要安排许多事情。“朕的妹妹出嫁,作为兄长,朕自然是要来看看你的,今天的灵丫头真美”“哥”饶是夜灵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到底还是个姑娘,听到夜澈的赞美,不免娇羞地低下了头。屏退了左右,夜澈笑了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夜灵的头,继续说道:“灵儿,嫁过去了可不比在皇宫了,以后凡是能忍的便要多忍忍,皇帝哥哥和母后今后不能在照顾你了,今后你要学会靠自己了”夜灵要出嫁了,作为兄长的夜澈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想到自己的妹妹性子太直,嫁过去免不了吃些苦头,便有了些不忍,如果还有其他适龄的公主,他是万万舍不得将这个妹妹送到别国和亲的。“哥”看见夜澈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夜灵的鼻子酸酸的,直接扑了上去,“哥,灵儿长大了,灵儿会照顾好自己的,灵儿走后,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说道这里夜灵顿了顿,抬头忘了一样夜澈才说出了后半句话,“如果可以,哥,你试着忘了吧”夜灵的话终究是触及到了夜澈心里那块伤疤,脸上也笼罩上了一层阴郁。“时候不早了,朕也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看着离去的夜澈,再体味着自己现今的心境,那远不及的思念之情,却已经让她的心难以割舍。
在一阵鞭炮声中,夜灵盖上了红盖头被人引入了马车,颠簸的马车不多时便没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数百里的红妆,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井然有序,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观望着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这卫国的王爷出手还真舍得啊,这聘礼下得还真重啊”“看来公主还真是好福气啊”“这王爷还亲自到咱们蜀国来接公主,看来也是对我们公主甚是喜欢啊”人们看着讨论声交杂着乐队的锣鼓声,此起彼伏,整个蜀国的大街被围得水泄不通。在举国的欣羡中,马车最终离开了蜀国。
不知过了多久,待晨曦醒来之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却浑身动弹不得,双眼正前方笼罩着一张红布,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试着想求救,但丝毫发不出声来,颠簸的车厢让晨曦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架马车上,而众多的脚步声马蹄声则告诉着她车外众多的人数。到底是谁,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这恐怕是晨曦现在最想问的问题。又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想不是大队伍正在休息,就在晨曦思索着如何脱身之时,有人却上了马车,来人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勺粥递到了晨曦的嘴前,低眸,晨曦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双男人的脚,仅管已经很饿,但保不齐这人又在里面放了什么,晨曦自然不敢喝下去,来人见晨曦迟迟没有动口,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撤出了粥,就在晨曦以为他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被禁锢在男人的怀中,略微发烫的手掌蒙住了她的眼睛,随即薄唇准确无误地覆盖了下来,她死死地要紧双齿,抵死不让食物进入自己的口中,男人见状转怒为笑,腾出的手掌轻轻地摩挲起晨曦的耳垂,引得晨曦浑身一阵酥麻,紧闭的齿门瞬间松动,男人趁机将食物推入了晨曦的空腔内,仅管如此,晨曦任然仍不死心,欲用舌头将食物推出,不料却被男人吸允住,本来只是想将食物喂到晨曦的体内,想不到经过这一折腾,原本单纯的想法荡然无存,竟直接将晨曦抵在了侧壁上,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又急又深,晨曦根本就招架不住,男人灵活的舌头不停地纠缠着女人的小舌,时而含住,时而轻咬,晨曦只觉得自己快要化为一滩春水,但不知为何,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自己内心却生不出抵触之情,一想到这里,原本沉溺在欲望里的人突然清醒,张口就欲咬上在自己口中作恶的舌头,但男人显然快她一步,退了出来,看到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男人心中有些懊恼,但更多的却是满足。撤出了自己红巾下的手掌,扶正了晨曦的身子,很是耐心地又舀了一匙粥递到了晨曦的嘴前,想起刚才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晨曦还心有余悸,也让她学乖了,不敢再违抗男人,而是一勺勺地喝下了男人送来的粥,直到晨曦将所有的粥都喝完后,男人才满意地退了下去。待到男人离去后,想起刚才的激吻,连心跳都变得凌乱,小脸也染上了酒红色,不知为何,在这个无缘无故将自己绑来的人的身上,晨曦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转而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正在娶亲,又如何会出现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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