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马路我先是走到了东楼楼脚下。~蓝~~~,..
朝内81号东楼楼脚下总是有一块写着:危楼,严禁入内的牌子,牌子下面永远趴着一只白猫。
这只白猫是不是那女人养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每次来它都趴在这儿,半眯着眼睛,也不理我。
我绕过东楼,从破败不堪的大门走了进去。
大门根本没有,剩下的就是个栅栏一样的东西拦着,楼里面特别破败,楼梯都是坏损的。
东西楼都有地下室,但我每次看那个黑漆漆的地下室口,就感觉头皮发麻,而那个女人,偏偏就住在东楼的地下室里。
我按照往常的规矩,在东楼地下室口周围的墙壁上,找到了一根白绳子,绳子末端是从墙壁了拉出来的。
我拉了一下那根白绳。
然后我就开始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楼里呼呼的吹着阴风,窗户什么的几乎没有。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从地下室传来,越走越近。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每次见她都会觉得有点儿紧张,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古怪。
“这么晚来找我,是要加价的。”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她声音很好听,清透动人,但说的话总是这么让人讨厌。
我皱皱眉,一上来就加价,天天就认钱。
但想想,我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于是我苦笑一声,回过头。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个子较高,很纤瘦的女人,不过到底是不是女人我甚至都不知道,因为她永远是穿着一个和她身材根本就不成比例的大黑袍子,四肢都藏在里面,袍子上面还带个大黑帽,甚至遮住她一半的眼睛,鼻子往下还带了个黑口罩。
她手里拎着个油灯,是过去的那种可以拎着的油灯,发出昏暗的光,看上去显得她更加诡异。
“价钱好说,我没有香了。”我一见这女人的穿着打扮就不想在这儿多呆,所以直奔主题。
光线昏暗,我也看不清她是不是轻轻的点了下头,只能听见她低声说:“跟我上楼。”
于是我就随着她一同朝着楼上走去。
楼梯实在破损的严重,我一路上绊了好几下,她因为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走的倒是很顺。
很快就到了二楼,路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那个雕花木头扶手。
二楼楼道更是破旧,我跟在她后面,借着她手里的油灯发出的光线,就只能看见前面黑漆漆的,脚下是不是出现一些木条,碎瓦。
她领着我一路走到楼梯尽头,拐进一间没有门的房间。
这房间没有窗户,窗户好像是被她用木板钉上了。
我站在门口,我知道她每次都会先进去,用她手里的油灯把房间四角立着的四个油灯台分别点亮。
然后每次她还会站在房间正中间念叨几句什么,我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别吹灯几个字。
然后她冲我招手,我才能进去。
这间房间是很空旷的,也很大,只有靠墙的一侧摆着一排木架,看年头肯定不属于这房子原来的,应该是她弄的。
木架上摆着样式不同的木盒,里面装的都是各种香。
房间中央摆着两把木椅,一把是她坐的,一把是给我坐的,和她面对面,距离大概是三米。
我走到我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房间是她接见客人的地方,我已经来过太多次。
等我做好后,她才开口:“要多少。”
我伸出手指:“一盒。”
一盒香是12根,每晚从阴间回来我都要吸一根,像今天这种带着人下去玩了一圈大量接触阴物,回来还得多吸,两到三根不等。
所以一盒一般最多也就够我用十二天。
“哦,这么少。”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听起来总是淡淡的。
“多少钱。”
一边问着,我一边迅速的在脑子里算这趟带团赚的钱。
他们来时一人给了我十万,回来的时候因为他们在阴间都有让我加价的项目,加上鬼压床可乐,又一人补了我10万,这一趟我就赚了六十万。
不过年底了,我之前刚给妹妹汇了一笔钱,现在手里已经没什么钱了,带团的生意又不是那么容易接到的,过两个月我还得付王府井那个店铺的年费。
王府井门面房价格,在20平米以上还算好一些,加上我认识些人,给我的租金一平米大概1.5万左右,我那间店面加上隔间一共是六十平左右,一年就是一百来万。
我这次赚的还不够房费,看来年底前还得接一单大的。
但接下来这女人的话却吓了我一大跳。
“一盒一百万。”
我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蹦起来,今年她已经加价的很厉害了,之前每次我一次性从她这儿买三盒,大概用一个月,一盒就三十万,一次就花百万,搞得我隔一个月就要接一单大的,可最开始我是半年才做一次带人下阴间的生意的。
今天这女人是疯了吗,一盒就要我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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