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名字呢？”
“从前，相公一直叫我柔儿，婚后，相公便一直叫我娘子。”女子平静地回答。
“这里是哪里？”男子问。
“这里是梨花村，是我们的家。”
“我和你的家人呢？”男子问。
“难道相公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妇子问。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我们的事情，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地告诉相公的。”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男子回答。
“好吧。”女子答道。
女子讲了莫离与莫娘子的事情。
男子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双腿，没有一点的知觉。
“我的腿，这个样子，多久了？”
“快半年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相公的头部受到撞击，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昨天，柔儿去山上砍柴，回来时，见相公倒在地上，头上流了血，没想到，相公醒来后，居然连这半年的记忆又失去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相公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男子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要带着面纱？”男子问。
在说话的同时，男子伸手扯下了女子的面纱。
女子的脸颊上有两道深深地疤痕，像趴在脸上的两条可怖的蜈蚣。
“为什么会这样？”男子问。
女子平静地望着男子，“是我自己划的。”
“为什么？”
女子浅浅地一笑，再一次戴上面纱，“是我自己想证明对相公的忠贞。不管相公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柔儿的天，柔儿的心里，永远只有相公一个人。”
虽然，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呈现在眼前，但是，男子却总觉得这一切离他那遥远。
他，真的是那个叫莫离的男子吗？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娘子吗？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你叫柔儿，是吗？”男子望着她，问道。
“是。”女子点头。
“能帮我拿一下镜子吗？我想看看自己的样子。”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凸凹不平，好像有着许许多多的疤痕。
“自从相公受伤后，便不喜欢镜子，所以，我把家里唯一的镜子扔掉了。”
因为丑陋，不愿照镜子，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相公，你昏迷了很久。想来应该是饿了。饭，我已经做好了。”
两碗米粥，一盘素炒青菜，看得出来，两人的生活很清苦。
“先吃饭吧，已经凉了。”女子说着，将碗和筷子递到男子的手里。
他，是有些饿了。但是，这味道，依然是他觉得陌生的。
女子吃得却很香甜。
吃完后，女子又很熟练地收拾碗筷。其实，一切都很简单。
男子望着妇子忙碌的身影，心里，只在问着自己一个问题，我，真的是莫离吗？
男子，并不是莫离。
他，就是萧南。
而那个女子，便是任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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