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好!”她此般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大气之话让我忍不住赞道。
玲珑却嘟起嘴道,“好什么呀,不能为之舍之世间一切只能说明你不爱。若是我,一定倾所有以换其安康。王妃你不也是如此才明知凶多吉少却还是坚持入宫来么?”
闻言我呆了一会儿,淡淡扫了玲珑一眼,却只是摇摇头无再说话。果真都是及笄的女子了,对自己的未来的憧憬都有自己说法了。
砌玉的大气让我欣赏,而玲珑如此的回答却让我戒心四起,虽还是无法怀疑她,可在心底也有了一层隔合。
马车停了下来,刚巧有太监走来,我忙下车迎上去,拦住他道,“这位公公……”
他抬头看到我,忙单膝跪下道,“奴才给王妃请安。”
这太监认出我来我并不觉得希奇,但他这一脸激动的表情让我不觉好奇起来,看了看又不记得有这样一号人物,只得试探着问他,“我是不是见过你?”
他立即欣喜若狂道,“王妃还记得奴才?奴才以为王妃早已将奴才忘了。奴才可一直都记得王爷那次宫宴替奴才解围的事呢!”
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是那个因为宣错口险些被罚的太监。我忙让他起来,“那只是举手之劳。公公勿需惦记着,说来公公若是有空闲可领我去粹宛宫否?”
他立即起身道,“自然是可以的,只要是王妃吩咐的,奴才一定替王妃做到。或许王妃觉得只是举手之劳,可奴才进宫有八年多了,王爷是第一个替奴才说话的主子,这份恩,奴才永身难忘。”他边走边道。
我看他那激动的模样,万分不敢与他说那日高琰会开口都是因为李公公是太子的人,不忍打碎他心底一丝小安慰。
顺势打量了一下他,他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却进宫八年了,不由心生怜悯,问道,“你叫什么?”
他受宠若惊地看我一眼道,“奴才本名早忘了,入了宫有人给奴才取了个名叫善分,大家都叫我小善子。”
小善子?我看看他单纯的脸,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环顾了下四周无人,便让小善子走近些低声对他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在这宫中出人头地,例如坐到李公公那个位置?”
他吃惊看我,也警惕地压低嗓子说,“王妃莫要取笑奴才了,奴才在这宫中无所依靠,更没有银子打通关系,怕是这辈子也别想了。”
他这么说就是还是有这个野心的咯?我扬眉,笑道:“怎会没有靠山?怎会没有银两?我虽无法出面做你靠山,但我可以给你银子,你需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但是。”
我停住话看他,只见他眼底在放出希望的光,我不由笑起来,“但是你要向我保证,要做就要坐到最上头的位置。否则我绝不会帮你。”
他垂下头想了会,再抬头已是信心满满,一字一句道来,“奴才一定不负王妃重望!”
我摇头,对他的答复不满意,“你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知道么?”
他咬唇,眼已经激动地红了起来,“奴才记住了,是为了自己!”
他字字说的是铿锵有力,我满意地点头,从袖中掏出几碇金子给他,“我今天就只带了这些,你先用着,不够你待能出宫时去金屋找那儿老鸨,我自然会交待她。”高琰的钱可都堆在金姨那了,刚好派上用场。
小善子颤声道,“王妃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我抬手止住他欲跪的动作,“我自然也不是白帮你的,你需答应我两件事。”
“别说两件,就是百件,奴才也在所不辞。”
“第一,不得告诉别人是我帮你。第二,日后要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希望你别忘了今日允我要帮我的话。”我举目望向前方,不知不觉已到粹宛宫了,便对小善子道,“你下去吧,我等你佳讯。”
他攥紧了装了金子的袖口,道,“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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