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神功,练至最高一层,即可刀枪不入,即便是再深厚的内力,也无可摧毁。不一会儿,众人已然被伤,呕血不停,倒地不起。
“寒……”踏雪心急如焚,忧虑之色逐渐加重。
“木云……”冬月想追上去,可碍于要扶着云艳,只能止步凝望。
“快走!”看到君丕朝她走来,唇角的奸佞之笑,仿佛阎罗勾魂般森冷无情,脑中警铃响起,不安袭上聆寒的心头。
“啊……”踏雪也被他这索命般轻浮的脚步吓到,“他……他……”不是瞎了吗……
“踏雪……你是我的……只要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前嫌……王后的位置……永远是你的……”君丕不明白,直到此刻,他仍是舍不得伤害她。
“你别妄想了……”拾起地上的剑,她护在胸前,但内心的颤意,使得她的手,簌簌发抖,犹如秋天的落叶,那般无助。
“哈哈,上官聆寒那个小子,有什么好。”一旋身,他已抓住她。
“放开她,放开她……”聆寒骇然变色,但重伤的他,想要爬起来,几乎不能。
“他什么都好。”尽管害怕,但她宁死不屈。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手拂上她的颈项,双眸迸射出冷冽的光芒。“要杀就杀,哪这么多废话。”苦难地咽了咽口水,踏雪淡漠说道。
“南宫君丕,快放开雪儿,杀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要杀冲着我来。”踏卓万分紧张妹妹的安危,不惜以话相激。
“弱女子?哈哈,别忘了,她身上拥有世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净心舍利!别忘了,柳絮就是被舍利杀害的。既然她不肯屈就我南宫君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得不到人,得到舍利也一样,哈……额……”猛地,他的话噶然而止。
“你……”睨着心窝处的匕首,他……顿觉……死亡,正在向他靠近。
踏雪脚步踉跄,后退几步,便摔倒在地,骇然地望着他。
“哈哈……没想到……我南宫君丕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话落,他嘲笑着自己,缓缓倒了下去。“丕儿,以后要好好辅佐王兄,治理好天下,为百姓谋福祉。你跟泽儿,都是父王的爱子,父王一样疼爱,但国有国法,袭位者,必须拥有一双红色眼眸,所以父王不能将王位传于你,希望你能谅解父王的苦衷!”
“王兄,天下始终不属于我……”即使他费尽心思,不折手段,用嗜心丹控制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但最后仍是一无所有。
“父王,孩儿……错了……”
也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有那些无辜被他践踏的少女,才会让他爱上女人,甚至死在她的手上。
“雪儿……”他悠悠呼唤着她的名,曾有那么一瞬,他愿为她放弃权势,只想与她厮守。尽管,一开始接触她是因为她拥有舍利,但他终究欺骗不了自己,他喜欢这个女人。
娘亲的出轨,导致他心里极度扭曲,从不相信女人。
直到遇上她,他才明白。
世上有爱,只是遇上没遇上罢了。
只是,当他明白什么是感情时,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二十年来的精心策划,逼得他只能走下去。
因为,早已罪无可恕。
但愿来生,他不会重蹈覆辙。
“雪儿……”
“寒……”二人紧紧相拥,这场生死搏斗,让他们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彼此离不开双方。
见状,大家伙着实松了口气。
“国师,将尸体带走!”
“是。”
君泽遥望天空一眼,再睨着地上不断流淌的血,顿觉凄凉一片。
红眸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揽过云艳,终身一跃,飞出围墙。
“这……”冬月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喂,放下艳儿。”瑾阙紧跟了出去。
“唉。”云剑叹气一声,这下又麻烦了。“瑾阙,你自求多福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扶起玉人跟莫门主,走吧!”这儿真是太恐怖了,到处是血,那浓浓的腥味,叫人闻而战栗,实在不宜久待。
“说的是。”
“等等!”冬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怎么了?”木云问。
“解药。”
还得跟张嬷嬷拿解药救那帮姑娘呢,顺便救自己呀。
冬月很快地便看到了正准备逃亡的她,“解药呢?”
“额……”嬷嬷瞥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吓得不敢出声。
“再不说,就杀了你。”冬月恐吓道。
“在……在袖子里……”张嬷嬷颤抖着双手,拿了出来。冬月夺过解药,便推开了她,“算你识相,以后可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她扬扬手中的剑。
“不会……不会……”她早已下破胆。
冬月拿着解药,救了那帮姑娘,便跟上聆寒他们的脚步,回了山庄。
天魔教从此在江湖中消失,武林恢复以往。
江湖是平静了,那么,爱恨纠葛呢?
只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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