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他逛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我终于忍受不住了。
“连墨,我赶着回去成亲,有事情的话,你直说。”
我已经不想再回答诸如“一只兔子和另一只兔子生了几只兔子”的问题了!
“你不耐烦了?”他扯着腰带上的玉饰,闷闷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要曲解我的话呢?
“只是,我今晚成亲,所以,嗯,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再问你一次,”他突然抬起头,眼含泪,脸通红,
“你能不能不娶慕云?”
我坚定地摇摇头。
他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异常。
“好啊,好啊,你娶吧,就算你娶了他,一辈子也别想碰他。”
我听这话不对劲,不禁着急:
“连墨,你,你什么意思?”
“我老实告诉你,”他背对我,语气清冷。
“你原来中的毒根本不叫欲杀,而且,还魂针足以解毒。但你现在身上的确是中了欲杀,平时无碍,若想洞房花烛,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命。”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连墨,你,你,”
他猛地转过身来。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刘卿,你说,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喜欢你,可你呢,你救我,你护我,你给我你也喜欢我的希望,却亲手打碎它。你凭什么这么残忍?”
我,残忍?
“连墨,我救你护你,不过是因为你能替我续命我知道我自己死不了,我为何不救你,可是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
“你从来没有喜欢我?”
连墨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我咬咬牙,狠心地说:
“是,我从来没有喜欢你。”
就算有过心动,也仅止于心动。
就像我们都会因为唯美的月色而对陪伴我们的人有一种朦胧的感情,可是谁又能保证这样的朦胧感情最后都能发酵成爱情呢?
我曾因眼前这个男人而神思恍惚过,可是,当他把他的真实摊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寒了。
永远,不要以爱的名义伤害。
那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把解药给我,我就当你从来没出现过。”我冷着脸说。
“哈哈,你以为,我会给你解药?”
他扶着树,大笑。
“给我解药!”
我用尽全身力气掐着他的胳膊,低吼。
连墨,不要让我恨你。
“你做梦!”
“给我!”
“不!”
“连墨!”
“不!”
我冷笑着松开手,说:
“滚!”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却还是倔强地看着我。
“刘卿,白锦不会帮你的,没有我的准许,她是绝不敢给你解毒的。”
“你的准许?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心一寸一寸沉下去。
“你知道慕云为什么会不能生育吗?哈哈,你应该猜到了吧。你们两个,一个不能生育,一个不能行房,刘卿,我要你断子绝孙!”
“连墨,”我咬牙切齿,领着他的衣襟。
“放开。”
他一把推开我,连退几步,跌坐在地。
“少主。”忽然窜出几个黑衣人,护在他身边。
“少主,杀了她。”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不用了。”连墨撑着站起来。
看着我,语气森寒:
“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我一拳打在树上,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说:
“滚!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黑衣人携着连墨离开,我在湖边,无声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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