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墨童鞋成了我的专用“代言人”。
进了府,找到白锦,他看见连墨,很是高兴,叙了一会话,她领着我和连墨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座凉亭上。
“再往后去就是后院了,我们在这等等,男眷们每天都要从这里到前厅给王女请安。”
我左右张望,心里乱的跟百鼠挠心似的。
“慕云公子,咦,他怎么牵着云贵君的孩子?”
我的身体一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冬日暖暖的阳光下,他身着云白竹纹蓝锦袍,手里牵着一个粉圆圆的男娃,温柔地笑语着什么。
小男孩奔奔跳跳地说笑着什么,脚下一不注意绊到了石头,慕云赶紧抱住他,搂进怀里哄着。
这样温柔的他,多么像我一直寻找的,我孩子的爸爸。
他经过凉亭时,白锦叫住他。
他抬头望向这里,脸上残留的温柔一下子冻在了嘴角,随后若无其事地把孩子交给下人,一个人往这里来。
“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他却先开了口。
“我听说,你中了毒。”
“呵,耳朵够长的,鼠兔的吧。”
关心的话一下子噎死在喉咙里。
他的毒舌媲美这世界上最毒的毒蛇呀。
“你吃了多少大蒜?想熏死我是吧?”
“不是,不是。”我赶紧摇头摆手。
“诺,”他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香气四溢的丸子,“把这吃了。”
我伸手去接,斜地里伸出只手来,拿了那丸子。
连墨把丸子递还给慕云,说:
“不用了,刘卿的嘴里没什么味道,是公子的鼻子太灵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我,我嘴里真的有味道。
我刚想解释,慕云一把拿过丸子,掰着我的嘴丢进去。
“就是有味道。”
连墨拽过我,往我后心大力拍着。
“吐出来,乱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呦,轻点,我的脊梁骨都要断了。
“行啊,刘妈妈,都学会乱吃东西了,看清楚点,别吃了毒药。”慕云抱着双手,闲闲地说。
连墨的脸刷的一下雪白。
“不是,不是,”我拉着他的袖子,“没毒没毒,毒也吃得的。”
连墨的脸色好了一点,还没容我把那小丸子嚼碎,慕云一把拖过我。
“吃吃吃,毒不死你,给我吐出来。”
我弯着腰,苦哈哈地赔笑。
美男大人,我错了,求您高台贵手哪。
“吃,”连墨拽住我的另一条胳膊,“这可是御用的含香丸,白送上门的,不要钱,干吗不吃。”
慕云的手立刻收的死紧。
“不是,不是,”我赶紧安抚,大人哪,轻点,骨头要裂了,“这是我的福气,福气。”
两位美男一人抓着我的一条胳膊,一边用眼神厮杀,一边暗中使劲。
玉帝哥哥,救命哪,美男们因为一颗丸子掐起来了。
我的左手边是风流才子,慕云公子。
我的右手边是斯文书生,连墨同学。
目前场上的比分为二比二平,而作为比赛工具的我,即将报废。
“咳咳,刘小姐,你能过来一下么?”白锦的声音犹如天籁,让我瞬间热泪盈眶。
“是,是。”我使劲挣脱两人的铁钳,向白锦奔去。
白锦把我拉下凉亭,背着两位美男问我:
“祁予琼不是说慕云公子负了你么?”她望了我一眼。
“我看这情景,怎么像是你负了他呀。”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三王女和慕云的JQ那档子事来。
心里的那点小喜悦一下子飞的干干净净,一股子火“蹭蹭”往上冒。
一转身走进凉亭,刚张嘴要说点什么,慕云横了我一眼,抢白道:
“想质问我,你是我的谁呀?”
我的火气一下子飘到了西伯利亚,是呀,现在的我们,谁是谁的谁。
“刘卿,你的关心不是谁都领情的,我们走。”
连墨拉着我往外走,我低下头,跟他走,始终没有回头。
慕云,慕云,慕云……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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