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身跳入眼前千万凡尘中。
……
看到这里,她揣着一丝好奇问流光:“上诛仙台的,是哪位仙人?”
流光笑着看她一眼,假装不知:“你都没认真看,没听苏怀说,与凤凰国公主夕颜纠缠的凡人被诛了。”
她嗔怒看流光一眼:“诛仙台,顾名思义是斩神仙,凡人还需用如此阵仗。”就像明明一把菜刀就能杀死,何许用火炮如此麻烦。
“苏怀那话是诓骗长婷,他想看她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她不理解苏怀的用意,但理智告诉她,苏怀就这么做了,拿凡间的说法叫,揣测人心。
正所谓,关心则乱,关己则乱。长婷和那凡人关系匪浅。
“上诛仙台的是夕颜。凤凰国主绑了他女儿上去,说要给天家一个交代。帝姬夕颜口口声称自己无辜,大家都以为她怕了,便问她红绣球的下落。
谁想,怎么问她都不答。互相拉扯之间,夕颜被太子失手推下去了。”子休好心答道。
她有些震惊:“冤孽。”相爱就是为了想杀。
复又执起酒杯牛饮几口,她为夕颜不值:“太子是傻子么,说推就推,那不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流光轻点她额头,冷笑:“你才傻,红绣球下落还没问出来,太子会不知轻重。”天界传言怎可尽信。
子休在一旁附和:“太子因为这件事抗下所有罪责,每十年都要承受万世雷劫,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天雷贯穿心脉。”那种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子休这么一说,她又开始同情太子:“知道红绣球下落的长婷,跳下凡间,那里还找得到。”
流光笑着意味深长,瞥子休一眼。子休立刻心领神会,青咳一声故意问道:“关长婷何事?”
她奇怪的看子休一眼:“难道不是长婷恋慕凡人,假扮夕颜窃取红绣球,借应劫之名,理所当然下凡与凡人百年好合。”
“这都是你想象,有何凭据?”流光说道。
“刚才那出戏就是凭据,苏怀已经怀疑长婷的心思,才故意说凡人被推入诛仙台,长婷的表情已经暴露她心思。”她终于想通,苏怀这么说的缘由。
“不觉得,苏怀最后那句‘既然去了,就别回来。’很无情?”子休问道。
“那是多有情有义的话。”她中肯的点头。
她带有些羡慕的瞥一眼水镜里,长婷陨落的身影,说道:“苏怀明知长婷窃取红绣球,还包庇她,纵容长婷下凡远离祸患。
如果南天门上不是苏怀放走长婷,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天雷贯穿心脉就是长婷。”
“长婷乃青丘国帝姬,最擅长法术莫过于九尾狐的幻术。”子休告诉她,算默认她答对了。
是已,天界流传千万年,幻化出数段狗血至极的故事。
‘天界太子妃与凡人私通’;‘太子厌恶政治联姻设计太子妃’;‘太子与鬼方国皇子有染……’
她这面无情无欲的灵镜,所看到的真实版本。
长婷公主动了凡心,扮作夕颜窃取红绣球,苏怀私心放纵长婷下凡免受罪责。太子主动扛下所有罪名,显示出天界的下一任执掌者应有的担当,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天雷贯穿心脉。
天宫悬起一轮明月,她执手划落水镜里一汪清水,端看水面碧波荡漾:
“明月常有,却没有一双手可以捧起满溢月光。
看上去美好的事物,若真想要获取,如轻掬水中明月。最终,只能任由它从掌中流过,空手而归。
世间情爱,大多如此。”
流光不以为然,一抬手收回水镜里书卷,墨玉般眼眸清澈冷静:
“天界政治错种复杂,只有女仙眼里容得下情爱。
太子接受惩罚,封住凤凰国兴师问罪的嘴。同时他又卖给青丘国和鬼方国一个人情,有利于天君昊天统治四海八荒。”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子休笑着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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