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武自屋内出来后,一坐下便一直闷头喝酒,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往嘴里倒,似是有意要将自己灌醉。
祁远望着神情落寞不住闷头灌酒的他,不仅思索,叶征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再看叶征,抱臂坐在椅子里,目光冷如霜,眉头少有的皱成一团。
祁远望着面前有些复杂的局面,心里莫名有些别扭,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寿宴散席时,祁远已有些神志不清,百里明空与连靖两人相互搀着将他送回了马车里。
叶征朝几人抱拳道别,但自始至终都未在看封武哪怕一眼。
封武眼望叶征马车远去时的背影,竟后悔起方才为什么要与叶征说那番惹她恼怒的话,自己果真不懂她的性子吗,若不说,今后便还是师兄弟,若说了,她不愿,再苛求,她只会选择离你更远。
“叶征,我喜欢你,不是师兄妹之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想娶你。”
“我是御前第一护卫,今生注定要跟随皇上。”
“没关系,我等你。”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能等多久?”
“多久我都愿意等!”
“可我不愿你等,我只把你当兄弟,你等了也无用。”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你师父,可他已经死了。”
“若你不是我的同门,我现在一定杀了你。”
封武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怎么会那么混账能在她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来,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能收的回来?
暂且不说能不能赢她,若真能赢了她又如何,得到的不过是俱躯壳而已。
封武啊封武,你不该心存侥幸,更不该异想天开。
回皇宫的马车上,祁远靠在一侧睡了过去,马车微有晃动,晃的祁远不时做出一副要倒在地上的情形,每每将倒未倒之际,叶征便将他重新扶回去摆好。
便是这样子一路走一路摆,马车终于行进了宫门外,左三思与杨卓一并几个小太监等在宫门口,马车一路未停驶进宫门,最后由杨卓将祁远背进了鸿庆宫内。
叶征独自回了司洛轩,不知是不是因金麒楼灯火太盛的缘故,她只觉得今晚的眼睛格外酸涩难忍,回至司洛轩后,竟觉得开始有些刺痛,直到反复敷了五六次热脸帕后,方觉得刺痛的感觉减缓了一些。
便是如此,她的心中依然未将眼疾的时好时坏放在心上,反而因今日连靖的伤已大愈轻松了不少。
幸好二师父回来了!
关于二师父华扶朗这几年一直行走于江湖上的原因,叶征只听说他是在四处找什么人,至于究竟在找谁,却无人知晓!
饶是如此,他也从未忘记回山庄看望众人,更未忘记她眼上的旧疾还未痊愈!
安王寿宴过后,祁远突然练起了已有多时未练的剑法,凡是内行的人,一见起势便知其有几斤几两,叶征瞧着他的一招一式,比燕妃略强些。
恒国已有三百八十二年,一日比一日国强民富,但唯独这皇帝的功夫,却再无人能比的上太宗皇帝祁恒。
关于祁家人在功夫上的造诣一日不如一日,究其原因,问题还是出在太宗皇帝那里。
因太宗皇帝自幼便是个不喜欢读书只爱练武的,自小到大上学堂的时日满打满算绝不超过两年,余下的时间便全用在了习武上。
虽勉强识得几个字,背的几首诗,但话里话外,却还是满口粗话。
所以,在遇到江城之后,没少受江城的嘲讽。
当上皇帝之后,太宗皇帝他原想重新拾起书本,却无奈怎么也学不进去,便是学了也记不住,记住了过不了多时便又会忘的一干二净。
叹息了整两日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后,太宗皇帝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下一代身上。
一代一代这么的传下来,如今的恒国皇帝,再无一人有太宗皇帝当年的骁勇善战,但也如太宗皇帝所愿,全一个个成了饱腹经纶的文人。
看来这人世间,文武双全的人的确不可多得。
“叶征,你来试一遍,朕为何总觉的这几式有问题。”
叶征接过祁远递过来的剑,照着祁远方才的样子原原本本又更高一层的从头至尾试了一遍。
“剑法没有问题,是皇上的问题,手腕太僵硬,腕上没有力气,身体不够灵活。”
叶征说的极其直白,且直中要害,便是他乃一国之君,他的剑法也未让她有半分值得阿谀奉承的地方。祁远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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