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还是不动手?
三人飞速地交换了眼神,急忙躲到了隐蔽处,伺机而动。
方东绫觉得她两年遇到的奇葩事都没有今天一日遇见的多。
出阵口正好有两名男子巡逻经过,遇见了那只老鼠,破口大骂后竟然就走了。
那老鼠上面还有根绳子呢?
听得脚步声渐远,常渊轻声道:“想是不会有人觉得会有遛老鼠的人吧。”
她犹豫地看向他,露出了苦笑,极力安慰着自己。
可能吧。也许,那些人以为是老鼠自己臭美才挂上的项链吧?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出阵口,常渊点点头,她便轻车熟路地摸到出阵口,先仔细听着并无异动,再微微侧着脸向外看去。
白雾时轻时重,一团团如浪般翻滚,一时难窥全貌,她只能十分小心地看着,右手握着剑柄。
再无脚步声与呼吸声,她可以看到地方也并没有人,可以看到的最远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拱门型的建筑物。
她的左手使劲将一粒早已准备好的石子扔向出口另一侧的石头上,石子被反弹到雾中,并无异常,她才放心地向二人招手。
踩点这个技能她已经轻车熟路了,正要再次出动时又被顾北丘拦住,他以眼神暗示了她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在白雾中的确太显眼了。
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白雾之中。
她一愣,疑惑地看向常渊。
常渊也是一脸惑色。
这重重白雾,他们要怎么样才能看得到顾北丘的手势呢?
等了许久,并没有听到打斗声,他们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出动了。
四处无人。顾北丘已然不知去向。
他们这才看清,原这缈音宫外层似是建了一整圈的相连的拱门,高近两丈,由石砖垒砌,白漆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微微发灰,高墙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除了那两个巡逻的人,再也没有看到缈音宫中人。
过了拱门,便是一片树林。这树林里不知是否有机关,枝叶繁茂,便于他们躲藏,却也同样便于岗哨的隐藏。自出发到现在,已是申时,天色不若方才那般刺眼,只怕今晚是要在缈音宫待上一宿了。
方东绫眼明手快,抓住了正要前行的常渊衣袖。
在树叶的缝隙间,可见左右两侧约两引处皆有一个岗哨,岗哨刷以绿漆,若不仔细观察,极易错看。
她犹豫着,只听常渊声音低如蚊讷:“师弟向来独行惯了,我们自行前去,他会找到我们的。”
思及第一次见面,也是常渊和羽蓝前去与黑衣人打斗,顾北丘坐收渔翁之利,把她和刘辉绑走。
她道:“左边那个放哨的比较松懈,我们从左边走,你注意右边的。”
常渊看去,果然左方哨岗上的放哨人,一脸倦色。缈音宫虽是个大门派,但又不似军队那般严谨,岗哨之间的监督较松,平日里也没什么人闯得进这毒阵,这些人难免懈怠。
他们二人在一个哈欠的功夫,悄悄移动到了左哨岗的死角处,而右哨岗的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去了目光,竟背对着他们。过了哨岗,仍是一片树林,方东绫注意着前方,常渊仍旧时不时看着后方。
行了许久,方东绫突然顿住,问:“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常渊一愣,看了一眼四周,脸色缓缓变了。
方东绫指着一旁的树上的刀口:“这个刀口的模样很奇怪,我方才看见便记住了,现在又看见了。”
常渊观察了一会,沉吟许久:“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异常,原来是用阵来困住我们。”
“这个阵法你可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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