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姐姐,这么晚了你竟还没起?”来人比郁慕小五岁,行十五,是三老爷唯一的嫡子,郁薇亲弟,郁苌。
这小子年纪不大,臭脾气在郁家却是数一数二的。
郁慕一见他便知道挑衅的来了。
郁苌大摇大摆地进了屋,拐进里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人呢?!”郁苌大声询问伺候郁慕的大丫鬟。
丫鬟畏畏缩缩道,“十五少爷,奴婢亲自盯着门呢,她不可能出去。”
郁苌狠瞪她一眼,斥了句“废物”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清早这般败兴,他能不怒吗!
丫鬟抹了抹冷汗淋淋的额头,又打量一遍房间,屋中没什么布置,一眼就看得清楚,心里直纳闷,门窗一直都有人盯着,就是怕她逃了,怎么这会人不见了呢?
“你可是在找我?”郁慕在丫鬟身后慢悠悠说道。
丫鬟惊得寒毛立起,猛地转身,就见郁慕着一袭莲青色折枝堆花长裙款款而立,正低着头给怀中猫儿顺毛,那猫儿却睁着一双碧绿眼瞳,阴测测地盯着她。
待她回过神来,连忙应声,边小心打听,“是,是,方才十五少爷来了没见着小姐,小姐您去哪儿了?”难道有什么宝物在身?
郁慕过得半刻才抬起头看她,将她看了又看,才微笑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
丫鬟愣住,这十二小姐态度语气都没变,只这话却十分不客气,必定是有宝物傍身才这般有恃无恐!
丫鬟急着去告密,便也没有再与郁慕说话,告了退,故意去厨房转了转,才往主院走去。
睿安心腹听了丫鬟的禀报让她回去继续盯着,自己立马把消息告诉了睿安。
当晚,用罢晚膳,等丫鬟都走得一干二净,屋中只剩夫妻二人时,睿安便将这事告诉了郁博文。
郁博文拧眉思索,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睿安见他久久不语,便道,“父亲也太过偏心,只给郁慕那丫头留了东西,你心大,容得下,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郁博文皱了皱眉,掩下对睿安狠毒之态的不喜,道,“还不如以武取胜,让莹儿与她比武,赢了宝物便归谁。”
睿安听此瞪大了眼,“你有没有脑子,还不知道父亲给她留了什么呢!要是反伤了莹儿怎么办?”
郁博文听她如此贬低自己,心中不满更甚,“若是按你说的,传了出去便是给别人送把柄!”
“有皇兄在,谁敢说个‘不’字?”睿安不以为意。
郁博文恨极了她的自大无脑,“郁家今日的势力已为天家所不容,你清醒点吧!你以为你那皇兄会为了你而养虎为患?”
若郁家还如前几代一般强盛,哪里还需顾忌这些?这次送去的三十一人,竟然只有八人引气入体,其中还包括郁慕和旁支的莫如故!比不过莫如故也就算了,这丫头天赋与莹儿不相上下,可没想到,这些人还没郁慕有用!幸好郁慕这炼气一岑是丹药砸出来的,而且大部分人明年还在入秘境的年龄范围内,他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睿安听他这般诋毁自己亲哥哥,赌气地别过脸去,只是这上了年纪的脸让郁博文提不起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反到越发想念起妾室的小意温柔。说来好笑,纳妾一事还是睿安一心向着的皇兄开得金口,只说睿安是嫁入郁家,而不是郁博文尚公主。
夫妻两正僵持着,郁萼进门道,“爹爹,娘亲,这事不如交给女儿来办?”
两人对视一眼,半信半疑地看向郁萼。
郁萼款款一笑,“女儿和家中几位兄弟姐妹商量了,过几日便一同出去历练,不至于明年三月比试时对战经验不足。”
是了,还有国内大比呢!
“去时我们便将十二妹妹一同带上,等到了外头,自能劝服她交出东西,十二妹妹身子弱,恐怕会被宝物反噬,出事可不好了。
夫妻两点头,边赞郁萼计谋好,边惊愕什么时候小女儿竟也这般心机深沉。
这法子自然不是郁萼想出来的,她这脑子像极了睿安,与“睿”字半点不搭边,偏被郁薇恭维得自认智绝。这些,还是她一不小心偷听到丫鬟讲的故事趣闻,自己改了主人公得来的。
郁薇得了赞扬,喜滋滋地回屋,派人通知几位步入炼气期的兄弟姐妹,约定明日正午郁家南门会面,一同前往京都最大的佣兵楼——煜都佣兵工会。
郁慕收到消息,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此时京都各大世家的探子都回来回禀消息,一家接一家也做出了一样的决定。此时刚入五月,距明年三月还有十个月时间可准备。未来这十个月内,京都内大概是看不到各家佼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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