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她的意识变得十分模糊时,耳廓处居然感到一阵湿热的侵袭。
“你干什么……?”她很无力地推了下他,试图睁开眼睛,但太费劲儿了,最后只好放弃,迷迷糊糊地讨饶,“我困……”
“别装了,你应该没睡着。拖鞋的鞋尖是朝里的,而且一只正面朝下,你是看我回来了,赶紧冲到床上的吧?”
原来他早就识破她了。
可他只说对了一半,他回来时她是睡着,他去洗澡时,她却是真的困了。
他压在她身上,人凑过来含住她的下唇,鼻翼互相摩擦,手更是不老实,向下一路移动,最后拽到她短裤的裤腰部分,用手撑松了即往下扯,根本不像前几次对她那样温存。
“嗳……你别……”舒楚被他压制住的手脚乱扑腾,这样被禁锢住真的很难过,还让不让人好好呼吸了,“你冷静点!”
“我挺冷静的。”他喘着气放开她,声音虽然不稳,但语调如常,“既然你不想。那就睡吧,晚安。”说完从她身上翻下来,抓住一角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盖好,双臂搁置在头顶,居然很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他前后行为的表现简直两个极端,毫无过渡可言!
不甘心得从床上坐起来,舒楚抱住一个枕头,不怎么高兴地说:“我那么老远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人前冷漠,人后上来一句话都不说就要那样,然后现在又这样……?
“嗯。”
“嗯什么嗯啊?”她往他旁边位置挪了挪,手肘抵在他身侧支撑着自己上半身,“晏衡,你看看我……”
他长睫掀开,瞳仁儿黑亮,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时,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但这些对舒楚来说没用。
见他终于有反应了,她重新蹿进被子里,挤到他身边,把指尖搭在他脂肪很少的眼皮上,碰触了下就擦着他的脸滑下去,经过他瘦削的颌骨,最后一把拽住他的领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好像是有。”他想了想说,“昨天我没吃饭,全天只喝了几杯冰咖啡。上个月,我从香港转机回来,飞机上有位空姐对我献殷勤。哦,还有去年……”
混蛋啊!居然又不好好吃饭,还莫名其妙给自己招惹桃花!
她气哼哼地问:“去年怎么了?”
“去年没什么,逗你的。”他狡猾地笑,然后把她彻底拉进怀里,胸前感触到的一片柔软轻松带高了他的体温,“既然你不困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聊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好了……”
“……”
第二天早晨一睁开眼,舒楚就看见床头柜上摆的早餐,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腰都断了。
她挣扎着起床后,来到卫生间洗漱,看到晏衡正站在镜前拿电动剃须刀刮胡子。
她好奇地凑过去看,他竟皱眉退后,她再往前一点,他再退后,关掉那玩意儿后说:“大清早的你找揍?”
“我好奇,看看都不行?”她人缩了回去,嘴扁了扁,看起来委屈。
“算了,给你。”他将电动剃须刀递到她面前。
舒楚心里乐开了花。
她就知道面冷心热是他最大的特点。果然只要她有一点不开心,他的架子就能迅速拿下来。
她接过来,研究了两下,打开机器,帮他剃须,看着他下巴上的白色泡沫逐渐被自己消灭。
“嘶……”他突然低哼一声,吓得舒楚赶紧把电动体恤刀拿开。他下巴上不断有血花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舒楚手忙脚乱地撕下卫生纸,要帮她摁伤口止血……
可晏衡哪里愿意?他把那截纸夺过扔掉,再一把握住她的手,以她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摁在自己伤口上。
她吓傻了,虽然并未看见血从她指缝里冒出来,但似乎能感到一阵温热正汩汩向外流,“你是不是疯了?快撒手!”
他停滞了一会儿才松手,然后站在那儿,看舒楚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取出药棉,帮自己用酒精消完毒,最后揭开一枚创口贴,贴在他的下巴上。
“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抢你剃须刀了。”她抱歉而沮丧地说。
他捏住她的下巴,垂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创口贴有摩擦到她的皮肤,“没关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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