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能是因为你明天就走了……”她吸了吸鼻子,“再想到过去的事,就有点伤感了。”
他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安慰,等她情绪缓和了说道:“那天你姐在机场告诉我说,你来到这个城市时就提着很小的一只箱子。在她那里借住了一周后,趁她和凝凝某晚不在,突然搬家走了。事后她问你,新租屋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住的?”
她及时接上他的话,“我说,我在楼下转了一圈,超市关门了,药房关门了,小饭店关门了……就找到一家杂货店还开门,我从店里买了一个盆,一把剪刀。回住处后,用剪刀把一件旧的纯棉衣服一分为二,一半当抹布擦了家具,另一半把满是灰尘的地擦了。收拾完这些累的手抖,可还是忍着不舒服,用笔记本整理完工作要用的资料,再把床铺好才睡下了”
“你姐说你很独立很坚强,不需要有人锦上添花了。你需要的是一个用心陪伴你,能从你坚强外表下看到敏感一面的人。”他倒呵了口气,笑得复杂,“她认为我不够格。”
“是我姐对人要求太高了。”不自觉间,她已把手里那朵玉兰花揉得千疮百孔,“你除了工作忙点,其他的,我都很,满,意。”
“舒楚。”
“嗯?”
你撒谎。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是低下头,找到她的嘴唇,重重吻下去。
四片唇先是磨蚀抵压,再到他撬开她的牙关,缠绕她的舌,却还是觉得不够……于是环着她腰上方的手,慢慢向上,将她上半身扣向自己。
春风熏人欲醉,她的情绪也被带的飘飘然起来,因为喘不过气,胸口上下剧烈起伏。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耐不住地吻上她纤长的颈部。
“我们回家吧。”她伏在他耳朵边轻轻说,脖子很痒,还有些微颤抖,“好不好?”再低声求他。
他这才停下来,头抵在她肩膀上,缓和了好久,终于带她回去了。
第二天晏衡先去机场了。
舒楚因和工作室的人,下午四点才坐高铁出发,所以她就多躺了一会儿,并没有送他去机场。
她躺在床上刷网页到快中午,起床后再次核对是否落下东西,同时把不必要的东西取出以节省空间。
而在她去卧室斗柜最下层取一条项链时,竟发现里面放置的一个小水晶盒不是她平常的关阖方式。
她心里突突直跳,双手捧着那个盒子半天不敢打开,几乎咬破了嘴唇,手指才慢慢掀开来。
然而盒子里面是空的,她放在里面的东西果然不见了。
无疑,肯定是晏衡拿走的。
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头低的几乎要埋到抽屉里,眼泪不受控制,大颗大颗滚出来。
他是无意翻抽屉翻到的?还是从她身上看出了什么破绽,所以特意趁她睡着的时候去找蛛丝马迹?她不想再去研究。
这一刻,她满脑子都在想这几天他的温柔,是不是在他知道这件事后就很难回来了?
舒楚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在地上坐到了下午两点钟,若不是麦明打电话来询问她是否出门?她恐怕可能就真会这么坐下去了……
高铁上,她看着窗外绿色的田地发呆,不论身边同事谈些什么,她都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
“老大,你这是闹哪样?”麦明关心她,“神思不属的?看你这眼睛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她手里一直握着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问题回答的相当应付,“怎么没睡,是没睡好。”
“舒姐,喝点水。”尹杏要体贴得多,直接递过来一瓶维生素饮料,“你看你嘴唇都干成这样了。”
“好,谢谢。”她喝了一口,那甜味呛得她喉咙难过,“我有点不舒服。等会儿下车后的聚餐我就不去了。正好这批来的八零、九零后年轻创作者们,和你们平时业务联系密切。尹杏、麦明,你们俩个就替我招待一下。”
“没问题啊,不过舒姐你不舒服,”尹杏问,“那不如让我和其他同事去招待客人,让麦哥陪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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