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母亲也有一块,她曾想拿到圣女手中的这块,却一直未有圣女的踪迹,我有些好奇,两年前查访到已隐匿于江湖的圣教,约其教主于菩偌山一战,他略败与我,答应为我寻找,两年后他得出唯一的结论,就是圣女可能落在了北慕庭兰手上。”
他走过来,又将木简放了进去,同时说了句:“果然。”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那红衣美男难道就是圣教的教主?
他朝我勾人地一笑,我心里轻笑着哼了声,看来他是没事了,心情又恢复过来了!
我翻出莲月心经递给他,故意翻到第一页呈于他眼前,他好似没看到那提示凶险的几行字似的,哗哗往后翻了好几页,我顿时无语。
后悔已是来不及了,我推着他离开了阳明殿。
第二天上午。
回华京后的第一天朝议结束后,我在南华殿御书房对着严琛沉思了。
如若不是父皇一直信任的严琛,从没有出过纰漏的严琛,我几乎就怀疑面前这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庸碌之人,可严琛,他不是。
严琛沉静隐晦地道:“行迹全无,隐匿至深,好似江湖高人……”
我咬了下唇角,双目微敛,东侯凤笙到底去了哪里,踪迹全无?那个玉乾道人到底何方神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挥手,严琛告退了。
我静了片刻,才起身回府。回到府中,香凝和我说,公子吩咐把午膳摆在了书房,您过去一起吗?
我笑笑,她也就象征地问我一下,就知道我怎可能不过去。
进了那极是宽大的书房,佰璃隆月在小连的侍候下已经开始用了,一旁两列侍女,靠近一些的捧着茶盏香巾,远处的端着洗漱用金盆玉盏等一干物件,外面还候着一列,估计是为他午后小睡时捶腿揉肩准备的,虽然从没用过,可每次都这么备着,不像我,我说了喜欢随意,结果连吃饭也没人为我夹菜了,都是我自己动手。
午膳后,我以为他要休息了呢,可是他却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又到书桌前研究他的莲月心经去了。
我往玉榻上一躺,素手一挥,少女们全过来了,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没挨上的,还带不悦之色,我顿时面有黑线,赶快让她们全下去了,然后想到如果是佰璃隆月躺这里招手估计她们会争得打起来!
我长叹一声,看远处那边佰璃隆月是完全沉浸在书页里了,只好自己小睡了一会,醒来趴在榻上翻看些书,而后又用运功打坐,就这么在他身边待了一个下午,也没想走开。
晚上沐浴上床,我迫不及待地扯过佰璃隆月亲亲,他一把推开我,静静看我。
我不由瞪大眼睛,不会吧?他难道晚上也要研究?那我呢?我竟然比不上那莲月心经?
他笑颜一动,募然开口:“娘子,今晚开始,你就修习莲月心经吧。”
我无比愕然地看他。
他轻轻道:“我仔细揣摩了一下,这莲月心经运气之法确实与我的血阳神功不大对路,我神功大成,已然无法修习,可是娘子你却可以的。”
他星目濯濯地盯着我:
“如果我帮你练成,就好比自己亲练了一遍,得偿所愿。”
我有些愣愣地看他神采跃跃的眼神,他痴迷武学,定是早已听说莲月心经的圣名,如今经册在手,竟如此动心,我若拒绝,他定心瘾难耐,郁郁不欢吧?
虽此经凶险,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的天才,即使承受诸多风险我们也可以一路走过?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点了下头。
他笑着亲了我一下,又道:
“娘子修习莲月心经若同时与我合修血阳神功十三层,我会控制从经络传入娘子体内的真气,慢慢从最微弱开始,于娘子体内的莲月真气相若,以神功的阴阳和合之气助娘子融合莲月的虚幻与血阳的霸气,若是完美融合,此充沛醇和的内力即利于阴阳之气相合,又助莲月真气集聚,三方相长,只能谓之神速……而娘子体内的真气,”
他忽地靠近,轻轻看我,星眸深处隐藏着诡异与狂热,幽幽道:
“会变成怎样呢?我很好奇…。”
我吓了一跳,一脚踢开他,没好气地道:“开玩笑的吧!”
我以为他沉迷了一天,是有了什么心得,现在和中了魔症似的,莲月心经凶险万分,血阳神功诡奇莫测,十三层至今是迷,他不但想一箭双雕,还要将其化一,如此险境他竟是敢想!
我决定没收他的莲月心经了。
他眸色幽深地定定看我,静静不语。
我温柔地去拉他,他轻轻开口道:
“花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都想了一天了,我会用全部的心神去控制每一步,我请你现在认真地考虑,练与不练,只要你一个答案,我都听你的。”
我眸色沉了下去,静静看他,他确是认真的,他何曾喜欢开玩笑,但他只想了一天,就生出这样的主意,要我怎么回答?!
好久,我幽幽一叹,罢了,就为他那句‘全部的心神’,若是不练,怕是要得失心症了,他既不怕枉命,我就陪他又何妨,这就是生死与共,不是性命相连,而是我自己作出的抉择。
我摸着他的脸,笑着点了下头。
他深深看着我,低喃:“花辰…。”
忽然他又笑了声,调侃似地轻语:“娘子吃了红蛛草都没事,所以我确实是认真地想了下,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立刻倒地,不知现在反悔是否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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