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貌不扬的人倒是见怪不怪还若无其事开口道。“不知二位朋友,是谁结果了这帮家伙。你们不杀,他们也得死。只是有一样,他们身上的东西……”
这两个人就像是鬼魂并不搭话,月光惨淡不动声色。
这其貌不扬的人只好又接着道“在下乃铁扇庄留不住!这次前来就为了杀人,越货。当然我铁扇庄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想二位应该不是。”他的话音还没住身侧的树林里已走出了两个过目不忘的人,正是那作茧自缚桃不脱和病西施花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树梢上的两位不但不为所动反而连篇的鬼笑声若鬼厉凄厉至极,却一时间飞沙走石也不知是风更狂了还是心更硬了。两人像是比拼内力又似对地上之人的轻蔑。
在说这地上的三人一阵阵的冒汗不是热的也不是冷的是虚的,被这两人雄浑的内力搅得心绪不宁,无法气定而神闲。三人见事不妙说了一声走已踪迹皆无倒也不慢。
在说这两人也属实分不出个高下只好落地。西侧之人手无寸铁而东侧之人手上却分明有一把青锋剑——寒光夺目像这塞外的冷夜咄咄逼人。
“人是你杀的?”说话的是西侧之人。
“以你的眼力,好像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何以见得?”
“你虽叫无心剑可未必是一个无心之人”
“那看来,我们两个得有一个去那铁扇庄自首了”
那东侧之人又是一阵朗笑似乎整个人又还阳了。他看了看手中的青锋剑开口道。
“就由输的那个去如何?”说着眼中似有得意之色。
“非得分个胜负,较个高低?”
“不用”
“哦?”西侧之人似有不解面露疑惑。
“我手中有剑,还用比吗?”说着又是一阵狂笑扑棱棱惊起了一树乌鸦。
“你未免太自信了”西侧之人似有不屑。
“我看是你太狂了”
“你也说了我是无心剑,这无心插柳之事总有意外收获。你怎么就料定我身上无剑?”说着西侧之人似胸有成竹。
“哦?这么说来是我眼神不济喽!那不知柳兄你的剑在哪?”
“剑在我心,何必问。”
“好,你够狂!”说着这东侧之人似有气势汹汹只见手中之剑似电光火石,转瞬已逼近柳成荫咽喉要害这一招就是绝迹江湖十几载的——“剑血封喉”。还不等柳成荫有所反应这一招实为佯攻避实就虚,那剑锋变刺为切诡异至极直切向柳成荫神庭,气海,丹田三处死穴霸道至极。再说柳成荫不敢怠慢虽是十几年没有真正出手更未遇强敌,可毕竟底子厚功夫深。一个后侧竟避开了这无法避开的杀招,与此同时单手二指为禅使出了化指为剑蓄势待发。其实柳成荫虽是成了名的剑客剑上的功夫也已出神入化,可他也没练到“剑在我心”那般境界。他那么说只是为了让那使剑之人未曾动手先动气。弥补自己手上无剑这一劣势。
那使剑之人的第二剑却朝发夕至。只是那只左手却似半身不遂似指非指似剑非剑说不出的古怪。柳成荫看在眼里心里却似闲庭信步。眼光中突然迸发出别样的神采,却出人意料的迎着那呼啸的剑锋扑了过去,就在那清锋剑寒气逼人的锋芒将要刺进柳成荫咽喉之时。柳成荫使出了——“失之交臂”这一同样十几年绝迹于江湖的杀手锏,错开了那志在必得的剑锋而化指为剑的右手直刺向对方的腋下——极泉穴。这一招出人意料,想当年柳成荫就借它赖以成名。在说那使剑之人本以十拿九稳可对方这一招鬼神难测,不但化解了那招本无法化解的绝杀,还使出一记杀手。那人却也处变不惊,柳成荫的这一招似也无法化解。可那使剑之人想必也久经战阵经验老辣,只见他一只左手刚刚还所为不知所措,可顷刻间却犹如绷簧竟挡开了那必挨之招。两人插肩而过背对着背却相距足有一丈。其实两人交手也就几秒,只听那使剑之人不住的狂笑这一次惊飞了整片林子的乌鸦。
“我输了!”那使剑之人声音中似有了几分凄厉。
“此言差矣!”
“哦?”那使剑之人倒是愣住了。
“因为你是叶欧阳”柳成荫一语惊人。
“哦?”那使剑之人似乎比他还要吃惊。
“你赖以成名的是那雌雄双剑对吗?”
那被叫作叶欧阳的人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而你今天拿的却是单手剑,所以你的一招一式还是双手剑显然你的破绽就是你的左手。不知我说的对吗?”叶欧阳并不作答。
“所以我手中无剑,你手中虽有剑可并非得心应手之剑……所以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叶欧阳又是一阵笑声只不过这一次既不狂放也不凄厉。
“看来我们是要逍遥法外了”柳成荫似笑非笑却似有解不开的心结。
风歇了,夜也更深露重。空旷的郊野只有两个影子和一堆死尸。
“怎么不见天山六煞?”
“是五煞!”“那个十几年前就已做鬼,这几个也是亡魂不过想借尸还魂罢了”“这十几年我风餐露宿,就为了追杀他们在我心里他们已是死人”说着叶欧阳脸上现出可怖的神情。
“凭你的身手,这几个十几年前也应做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欧阳又是一阵狂笑却夹杂着悲凉凄楚倒像是哭。
“哦?”柳成荫为之动容。他没有在问叶欧阳也没有再说。
风又起了更狂更硬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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