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听了道:“真是好法子。”转向吕老夫人道:“良医用药,病亦变。茯苓。令郎不仅知晓病理,而且能够根据病理相出解决之术,真乃良医也。令郎之医术,虽得你之传,恐怕早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吕子华道:“你叫黄芩是吗,你也很不赖。如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名医了。”
吕老夫人脸有笑意却轻斥道:“子华,不得对黄芩姑娘无礼。”
吕子华拿出几根金针,向沐天鹰道:“鹰王,得罪了。”
沐天鹰道:“吕神医客气了。老夫就有劳神医了。”
黄芩见吕子华的金针和神医阁所用之针一模一样。几根金针扎下之后,沐天鹰觉得一股气在身体内上下窜走,酸麻胀重。吕子华感到针下沉涩紧,由是根据针刺的部位、深浅、角度加以提插、捻转。有时一个穴位稍留一会针后,提插、捻转几次。
金针本是柔软之物,但吕子华内力精湛,蓄力于无形,使用金针如使用铁针一样。黄芩见吕子华将金针时而上下提插,时而捻转,时而深,时而浅。黄芩也知道:将针上下提插,先浅后深,反复重插轻提为补法;反之,先深后浅,反复重提轻插为泻法。行针时,以捻转较重、角度较大者唯为泻法,以捻转较轻、角度较小者唯为补法。这些用针技巧没自己也知道,但是论用针老道,手法娴熟自己就不能和吕子华相比了。
室内寂静无声,就在这时“扑通”门被撞开了。突入其来的开门声把黄芩吓了一跳,但吕子华却岿然不动的施针。黄芩心道:“盛名之下,并无虚士。吕子华江南名医的称号,并非只靠神医阁传授的几本针灸的医书能够得到的,就凭刚才不受外物影响,常人也是难以做到。”
吕老夫人见进来的是自己贴身侍婢,不悦道:“玲珑,不是说过这针室不许进来吗?你怎么敢擅自进来?”
玲珑听的老夫人责备,见老夫人满脸不悦之色,这才记起庄中规矩不许擅闯针室,脸上露出拘谨之色道:“奴婢知错,可是老夫人你吩咐,施公子在扬州一有消息就来向您禀告。扬州那里传来消息,说是那位施公子因为勾结歹人,被下到大狱了。”
黄芩听了惊道:“什么,你说公子被抓到大狱了吗?”
玲珑点了点头,黄芩道:“那可怎么办?”
吕老夫人道:“先不要着急。黄芩姑娘,小儿在地方上还算略有影响,让子华向都督说明原委,想必都督还会给几分薄面。”
沐天鹰这时也道:“无妨,扬州都督杜彦儒是我们李相的人,让老夫前去替施公子求个情,必然无事。”
茯苓向黄芩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和青黛白芷紫菀姑娘说明一切,让她们稍安勿躁。”
黄芩点点头,心想:“紫菀性子最急,说不上一听说公子被关入狱,说不上就会去劫狱,这样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她赶紧出来,却见紫菀风风火火的向外奔去。
黄芩将她拦住道:“紫菀,你听我说,沐鹰王和吕神医都会想办法救公子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紫菀停下来,茫然问道:“公子?公子怎么了?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这时青黛白芷也赶了过来,一脸沉静道:“你把凌枫大侠和萧女史送出去了没有?”
黄芩见她们脸上沉静,哀婉,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紫菀却径自问,道:“公子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公子被诬为勾结歹人,被下到大狱里了。”黄芩道。“不过不用急。茯苓和沐鹰王说想办法会把公子救出来。”
紫菀听了,抽出紫玉剑道:“哪里用的着这样麻烦,今夜我一人去扬州大狱劫狱,把公子救出来就可以了。”
白芷伸手将其紫玉剑夺了过来,信手一挥,紫玉剑归鞘,道:“不可,如果公子想走,区区扬州官兵能够抓得到他吗?如果公子想走,区区扬州大狱能够关住公子吗?公子这样做,定是有深意。我们不可坏了公子的大事。”
紫菀道:“有什么深意会到大狱中去?”
黄芩想了一想道:“白芷姐姐说得对,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坏了公子大事。凌大侠和萧女史走了吗?他们身上余毒未净,为何匆匆离去?”
青黛长叹一口气道:“在明月楼,天宗,华山派与幽灵王朝的人发生激战。夏仙子身受重伤,霜菊剑丹少侠战死。”
黄芩她们和四仙剑虽然相交日短,但是四仙剑光明磊落,气度不凡,精通音律,早已把他们当成好朋友。黄芩听说夏瑶受伤,丹岳战死,长叹一口气,吟道:“锦瑟惊弦破梦频,长衫搵泪情更嗔。生涯异日知何地,性命如今正属人。蝼蚁命轻难报国,虫鱼买绝拙谋身。五年湖海成何事,只得冠缨不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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