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在班门弄斧,雪与叶儿认识不知比米莱早了多久,何须他来牵线。他这么一想,不由得羞涩了起来。。
雪和叶儿可没瞧出他的窘态,他们起身准备走出小院。在他们刚要跨出门口时,米莱叫住了雪,问道:“你可知道秦先生去了哪儿,为何这么晚还未回来。”
雪回头道:“这倒是未知,不过先生近日都回的很晚,你也不用担心,若是回来,晚上会有特别的人手照顾,你可以放心先睡。”
米莱点点头,又道了一声谢,才让他们离去。
独自回到自己的卧房,米莱只觉得全身粘腻,找了一套衣服,去澡室洗澡。他想着一个人安静地泡泡,然后睡觉,没成想,澡室如此之晚竟还有人。他远远地就听见澡室里水声滴沥的声响,他心想,这又会是谁?
他也不避,这本就是公用的澡室,他曾经最多的一次就是和七八个大汉一起洗。那汤池里哪还是汤,都快成汗池子了。
他心想道:若是人多,便稍微洗洗吧。
澡室内只有一个人,他是一个老者,此时正全身精光地漂浮在水面上打着呼噜。他打呼噜可大,之前那水声,便是他每一打呼噜,身子就在池子里震荡,溅起的水所致。
米莱心道:这人好有趣,打着这么大声的呼噜,也不知在澡室里睡了多久!
米莱可不想吵醒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便轻轻地脱掉衣服,在池子边小心地入水,然后慢慢地用水搓身子。
他已经在歌楼里住了有些日子,虽然今日弄得满身是汗,但也不会再是初来时的那个模样。他一想到刚来时把一池子水弄得乌黑,便觉得好笑,也不知那清丽澡室的大叔有没有在背后暗骂过。
他弄的很轻声,但那老头忽得一震,像是被吓到了,然后整个身子都沉入了水之中,水面上之冒出一串串气泡。
这可把米莱吓到了,以为自己惊扰,让这位老伯呛水了。他连忙往水里猛地一扎,游向老伯沉水的地方,他是要救人。可是,他在水底晃了一圈都没摸到那个老伯,他心里不由更荒了,难道这水池底下还有洞不成?人从那里漏下去了?
他又在水底摸了几圈,直到实在坚持不住,他要浮水换气。他浮出水面大口呼吸,却忽觉得背后有人窥视,不由转身看去,之前的那个老伯已经侧躺在池子边缘,一脸轻松地看着他。
米莱忍不住嚷道:“老伯,你刚才也太吓人了。”
老伯笑道:“你这小子人不错,就是眼色差了点。哪有人落水不挣扎的。”
被他这么一提,也倒是,只是刚才情况紧急,他一时间并没有想到。不过,既然老伯无事,他也不想再与他多聊,只想抓紧时间搓洗,好回去睡觉。可他想安静,那老伯可不愿意,只找他聊道:“你叫什么?是谁的歌僮?”
被老者问,米莱也不好不答,只得回道:“米莱,是秦澈先生的歌僮。”
“难怪,难怪。”老者一副理所当然:“只有秦澈那小子才能教出这么古板的歌僮,我常对他说,他那么古板可唱不好哈皮乐,却不想外面那群庸才,却把他的哈皮乐奉若神明,可惜啊!可惜啊!”
米莱也学过些哈皮乐,但自认为远不如秦澈,此时听这老者如此不屑,心里有了些恼怒,问道:“不知这位老先生,可是觉得秦先生哪里唱的不好?”
“不值一提,完全是在糟蹋哈皮乐。”老伯摆摆手,似乎提到秦澈就让他觉得可笑。
米莱毕竟年少,而秦澈一直在他心里有着重要地位,见被这老伯轻描淡写地轻视,不由提高了声音:“老伯,你若说不出哪里不好,我也只能说你倚老卖老,不懂装懂呢!”
这话一出口,老伯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看你和秦澈那小子是有些不同,他若是听我说不好,会直接认了,但从不会改变他自己的认同。而你,似乎不认同就是不认同,一骨子的反叛,看起来你更适合学习哈皮乐。”
此时,米莱只觉的眼前这个老伯是个疯子,全说些他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他也不想再从这老伯嘴里听秦澈不好的原因,只想着起身离开。
这时,老伯突然一个猛跳,跳入水池,溅起一池子水花。米莱下意识用手一挡,不觉间手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抓住。
那老伯力气极大,一拉就把米莱带了过去。他低头在米莱的手上闻了闻,突然大叫道:“我找到了你,就是你!就是你!”
老伯兴奋异常,状若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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