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直直的盯着欢欢，仿佛是想要看穿她一样，但最后，她叹了口气，有些颓然的说道：“是的，他们都很满意，很多你的客人都愿意来你这，付出大量的银子。”
这些银子，让她赚了不少，这几乎是一个花魁都难以到达的，可这个女孩，在仅仅两年不到的情况下，做到了这些。
她，的确不是一般人。
“一年半之前，秋水山庄的少庄主死了，他是你的第一个客人。”老板娘突然说道。
白沐水，他是秋水山庄的少庄主，的确是欢欢的第一个客人。
听到这个名字，欢欢的那空洞的眼中，有着莫名的光彩。
那个少年，他确实教会了欢欢许多东西，欢欢很喜欢他......那种感情，大概可以被称为喜欢吧。
“他是被一把刀杀死的，一刀封喉，不见血！”老板娘说道，她紧紧的盯着欢欢，仿佛想要看出些什么。
“我杀的。”出乎老板娘的意料，欢欢淡淡的承认了对方是被她杀的。
一刀封喉，不见血。
这种刀法，天上天下，唯有她一人拥有。
或许......曾经还有个人可以做到，但他已经死了百年有余——那人叫李寻欢。
老板娘皱着眉，她想起了那个清秀的少年，以及他的腼腆。
少年是第一次来青楼，而且是个雏，老板娘一眼就知道了，所以她叫同样是第一次的欢欢去接客，少年也如老板娘所愿的点了欢欢作为第一次。
至于为何会这样安排，应该是她所有的一丝怜悯作祟吧。
“为何杀了他？”老板娘问道。
“你看到了他的谦和，却没看到他的癫狂……”欢欢轻声的说道，她说的很轻，就连近在咫尺的老板娘都差点没能听到。
癫狂？
老板娘脑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就在老板娘还有问的时候，欢欢已经走了进去。
可是，突然，欢欢的身子竟是一软，险些要摔下去，幸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子，想要装作无事的继续走。
但老板娘何等敏捷，隐隐察觉欢欢动作上的违和感，她轻盈的迈出几步，长长的裙摆丝毫没有限制她动作，就追上了欢欢。
她的手扶住了欢欢的手，还不待欢欢挣扎，两根温热的手指就搭上了欢欢的腕间。
随后，她惊叫道：“你竟然不懂武功？”
很少有事可以使老板娘震惊，但此刻，她确确实实的惊住了！
欢欢的脉象虚浮，丝毫没有修炼过的痕迹，非但如此，她此刻还受了不轻的伤。
伤，是内伤！是被高手的内力震荡并且入侵所致！
怎么可能？
一个没有修炼过的人，竟然可以发出那样的刀！
一个没有修炼过的人，竟然可以在体内有异种真气的情况下，面色不改，甚至于与她说话这么久，还差点瞒过她的眼！
“你……”老板娘面色复杂，不断变换着，然后叹了口气，抱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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