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床时,我眼底下遮不住的倦意,与不安。但是自从上次接过那个电话的之后,就再也没再打来,就好像之前的那通电话也不曾打过一样。
然而此时,杨沐桭的佣人李舒尔推门进来打算给她家的先生端早餐,“先生,吃早餐了。先生,先生,先生?”李舒尔敲了敲门,在好久没有得到回应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便顾不得什么礼仪,推门而入。
看到的景象,是多么的血腥,亦或是惨不忍视,杨沐桭的血一直沿着他的手臂顺流而下蜿蜒扭曲到地板上,如同是蛇爬行过的轨迹一般。当然了,这些血早已冻结,杨沐桭的伤口也好似是结痂了。
看到她家的先生这样,李舒尔慌慌张张的下了阁楼,急急忙忙的想去找医药箱包扎杨沐桭手臂上细长的伤口。李舒尔跑上楼的时候也带了她家先生经常吃的药物,因此耽搁了些时间。
也就在这时,杨沐桭的眼睛微微的张开,看到从门口偷溜进来的光线忍不住的用手去遮挡视线,但又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渐渐的放下了手,看着自己的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他的眼眸中有什么不易察觉到的悲凉一瞬而过。
李舒尔走到了房门口,看到她家的先生睁着眼睛就坐在地板上,被一滩的血水包围着,脸色苍白却妖艳的不可方物。
李舒尔定了定神,便慢慢地把杨沐桭从混沌的血水中拉了出来,使先他坐在床上,才缓慢而轻柔的用酒精先消毒下伤口,在开始涂拭药膏,最后再用纱布轻轻的一圈一圈绕在了伤口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先生,该吃药了。”李舒尔看着杨沐桭,叮嘱的话像是对孩子那般的哄着。
李舒尔就这样,左手拿着药,右手端着水杯,等着她家的先生接过,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李舒尔是知道的,因为这种情况下杨沐桭是没有多大的意识。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先生,吃了药,我们就去找诺诺好不好?”杨沐桭一直垂丧着的头好像轻微的抬了抬,又垂了下去,只是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李舒尔的话。“我们去找诺诺,我们去找诺诺,我们去找诺诺……”
李舒尔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杨沐桭看不到她的动作。“对,去找她,但你要先把药吃了。”又是略带着哄孩子的语气对着杨沐桭讲,而此时的杨沐桭也好像就是小孩子般点了点头:“好,我吃。”说着,接过李舒尔手里的药和水一下子就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杨沐桭眼睛眨巴眨巴就闭上了。这药吃了有附带嗜睡的反应,看着杨沐桭好不容易才不闹腾了,李舒尔对着满地板的血渍心疼起了她家先生。随后,她拿起了拖把等一切清洁工具把地板的血渍弄干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缓缓地走下了楼梯,脚步沉重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而我随着电话打来的时间,又过了几天,生活没有因这件事起一丝的波澜,依旧偶尔和夏末子逛逛街,亦或是和嵇秋玗出去high翻酒吧,再不济就是写写文赚点生活费,这件事就好像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一样。
我也曾想,如果我直面他的电话,也许就知道他打来的意图,但我却没有,是我这懦弱的性格。有时候确实挺恨的,但现在我却是有点庆幸那么点的懦弱把,因为还不太想知道当年他为什么离开我的理由,人总是那么矛盾,想知道的时候没机会,能知道的时候却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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