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你们今天下午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林浔闻到她身上清香的味道,那幽香缠绕在他的心间,嗓音也喑哑了。
“与你何干?”
他轻笑一声,此刻的他让她惶恐,他幽深的眸子,鬼魅的笑。
“骑车玩,可以让我走了吗?”
“你喜欢司东吗?”她将心思埋藏的太深,他只好穷追不舍,步步紧追。
这一问句如一块石子砸乱如萋心湖。惊起片片涟漪,引起阵阵思绪。
不,她不喜欢司东。
她爱他,比海枯石烂更至死不渝,比天荒地老更不休不止。
她的神色不再恐慌失措,她沉静着面庞,直视林浔的眼,不再退缩。
“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想说的事,你拿铁锹撬开我的嘴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你这样会让我厌恶。”她的语气又恢复以往的冷淡,不,更冷、更伤人,一字一字试图化作尖针将对方扎个血流成河。
她收回了双手,在狭小的空间缩紧自己,无声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她的眼神冷漠,不再看向他,连愤怒也不给他。
“你为何对我如此咄咄逼人?”本以为你是朵洁白的小莲花,需要人爱护,可你在我面前却是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稍稍挨近你,你就拿着锋利武器无情刺向我。
难道我的心真是铁做的?不会疼,我第一次想接近一个人,也想疼她,你为何这般残忍。
“你对我又何曾友善?”
他的低叹与忧伤,她感受到了,可她的底线是司东,世间待她太凉薄,她不得不残忍些,护着自己的命脉。
“那我要怎样你才可以……和我做朋友?”他无可奈何地放低了姿态,其实想说的是‘你才可以对我像对司东那般、那般好,那样甜甜微笑。’
“你就是因此才来打扰我?”那样孤傲一人,也想与她做朋友?呵……
“……恩。”是执迷吗?他也会如此,像那些少男少女似的,林浔抿嘴笑了。
“我俩不适合做朋友。”一语了断他的笑意。
“为什么?”急切的语气,难道适合做恋人?
“因为朋友是处在平等的位置,相互尊重,你接二连三地打扰我,不顾我的意愿,这是朋友吗?”她的嗓音散去冰冷,温婉的声音流淌在流水的月色里,仿佛说的事是不关己的,的确,从来只有司东一人与她有关。
尊重?平等?她需要这些吗?他必须这样吗?他的骄傲和骄傲资本甘愿为一人放下吗?
“如果我尊重你呢?”他低低地说,可一出口就有悔意升起,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林浔放开支撑在她手臂旁的手,神情黯淡。
“你不必这样,我不值得。”如萋趁机逃脱他的钳箍,匆匆跑走了。
林浔看着她慌乱的步伐,焦急的身影,落寞低首。
如萋此刻已知林浔心意,心中五味杂陈,她平静的生活,正悄然理她远去。
“如萋?”
“嗯?”如萋抬头张望,见司东静立于浓浓夜色中,辨不清他的情绪。
如萋急忙向他奔去,在离他不足一米处停下,娇喘吁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司东上前一步,拿出贴身携带的手绢轻拭她的汗珠。
“没有,就是想你了。”当被林浔禁锢不能动弹时,除了慌乱和愤怒,更是想念他胸膛的温暖。
唯有他,不舍得逼自己。
司东收回丝绢,揉了揉她的细发,浅笑道,“我也是。”伸手将如萋揽入怀里。
暮色四合,月夜寂寥,秋风阵阵,繁星点点。
佳人相互依偎,树下,少年注视着这羡煞旁人的一幕,眉头轻蹙,分不清眼中的浓郁是喜是悲,屋内窗旁,看着司东舒展的眉头,含笑的凤眼,陈桦叹了一声摇头走开。
两人自今日山顶交心后,是愈发黏地紧了,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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