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墓……”我有些没回过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第七边境吗……”
“星墓,从流传以来就是星辰的陨落之地,我们所知的、不知的星辰在消亡熄灭之后最后都会出现在这里。”艾丽卡说道。
“我们使用的力量都是各个星辰的灵,它们虽然已经死去,可是星辰的烙印却难以磨灭,它们的执念都还在星辰的精华——星核中留存。只要你的心与星核呼应,而星核也会回应你。不是赐予也不是交换,星核会成为你的一部分,你就会拥有星辰的力量,那些灵就是你自己的灵,就好像,你变成了一颗星辰。”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艾丽卡对我笑笑,说道:“其实说再多也不如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带你来星墓就是想让你选一颗星,这样你也就不必受到神树的束缚,也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走吧,去圆塔吧,大家都等着呢。”她冲我招手。
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我想到了父亲,他的头颅,他绝望的眼神。
我问她:“艾丽卡,星辰……也会死亡吗?”
艾丽卡拢了拢红色的长发,她没有回头,背对着我。
她说:“是的,尤莉安。这世上……没有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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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边境,树海。
皇帝站在空地中,他衣袍整齐,干净利落,甚至连头冠玉旒都没有丝毫凌乱,黑色的华袍上没有一丝战斗的痕迹。
而他身后的树海仍旧茂密旺盛,枝叶完整,在微风中簌簌。之前的树木巨人、战斗,似乎都是一场梦境,树海中静谧平和,甚至连落叶都少有。
皇帝站了许久,他一只手拿着一颗坑洼的石球,石球不大,土黄色的,不显眼,握在皇帝手里。他就这么盯着这颗石球看,一言不发。然后,突然一握拳,石球粉碎,一篷细砂从手缝中留出。
空地上土地平整,而空地中心,再没有一颗如玉雕般的小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浅浅的坑洞。坑洞里原来小树的位置赫然变成了一只手臂,手臂齐肘而断,断面插在土壤中,五只手指张开,犹如一棵光秃的小树。
皇帝一只臂膀垂着,从衣袖中滴出星星鲜血。
“就快开始了。”他转过身,缓缓向树海边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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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边境,星墓。
我随着艾丽卡进入了圆塔。圆塔内部比我想象得要大一些,也更朴素一些。石质的长桌从进门一直延伸到墙壁的壁炉前。灰色的墙壁上挂着各式装饰用的武器,也有花束跟画框。在长桌顶端的壁炉上方,则是一面三角形的旗帜,挂在墙上,边角都破损得厉害,上面有着一颗流星的图样。靠墙的一边还有一张多出来的桌子,上面工工整整地摆放着七个玻璃罐,其中三个是空的,而剩下的里面则各摆放着一颗形状奇怪的石球。
吊灯在长桌正上方,散发出柔和的暖光。桌边有七张长靠背椅子,瑞恩坐在其中一张上,还有四个人也都坐在剩下的椅子上。两男两女,有说有笑着。
瑞恩看到我跟艾丽卡进来,对我们挥手,招呼我们也去桌边坐下。我有些拘谨,挑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下了,艾丽卡大大咧咧,挨着我也坐下了。
“欢迎新人!”看见我的第一眼,挨着瑞恩坐着的红头发男孩就热情地冲我打了声招呼。他长得跟艾丽卡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一头红发。他个子不高,看年龄也就十几岁。
“我叫阿鲁卡,是艾丽卡的弟弟。”他笑嘻嘻地冲我自己我介绍道,“特长是什么都比艾丽卡强!”
阿鲁卡旁边的青年则看起来比较稳重,大概二十多岁,相貌英俊,可脸上却有着一道疤痕,从左额头一直延伸到右脸颊,让本来清秀的脸看起来有一些狰狞。他微微欠身,自我介绍道:“马尔默。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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