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表哥”的热情他全看在眼里,兆轩暗暗觉得好笑,留他一人如坐针毡太不厚道。
可惜程子令铁了心要逃,随身包都没拿就踩着小碎步跑开。谁知刚出一楼电梯就被人一把拽着往外跑,她今天穿着一双细高跟根本就跟不上男人的步子,正要发作,熟悉的背影让子令瞬间清醒,她试图挣扎着:“徐西忱你放开我。”更多的是震惊,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人怎么会在这,还恰巧出现在电梯口。
徐西忱不说话,拉着程子令走到广场周围才停下,满脸怒气地说:“不放!”
手腕被抓得生疼,幸好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否则以他断腕的力量恐怕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她服软:“很疼,你先放手好吗?”
他楞了楞,有些迟钝地松手,低着头看了一眼,子令抬着手腕嘴角郁闷的耷拉着:“对不起,弄疼你了。”他抓起子令的手腕,心疼又懊恼,突然他发现了手腕上那处伤痕。
一直都用镯子挡着,却经不起细细的观察,子令缩手却被西忱再一次握住。
“怎么回事?”如此显而易见的伤疤,不用再问从何而来,他的心被揪的一阵阵的疼,哪来那么容易的结束,早知道当初就不要选择开始。程子令低着头,呆呆的不说话。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下颌蹭着子令的头发,低沉的声音更加压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
过了这么多年,她才发现所有的难过只能冲徐西忱一个人发泄,他们之间的隐秘的关系最怕被揭开的一刻,想说一句我这辈子被你害苦了始终说不出口,她是自作自受。埋在他怀里放肆地抽噎着,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他们的孽缘流眼泪。
“子子,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猛地一下就推开了他,从他的呼吸里闻到淡淡的烟草味,西忱的眼睛红红的透着颓废:“不用,离开你我过得很好。你走吧,一会儿我哥就要下来了。”
“我们两见面,他早晚都会知道。”西忱再一次抱住子令,直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怀里的人无法动弹,他才开口:“你可真厉害,一手抓着唐修一边还想认识新的男人,没有男人你活不下去了吗?我看那个男的对你很感兴趣,他要是知道你离过婚,还会要你吗?就算你是曾家老二,也没有别的男人再把你当宝一样宠着。”
“你就心疼过我?”
徐西忱松手,程子令往后退了几步,又做了一个禁止对方靠近的手势。大概猜到了徐西忱的误会,为了大哥的相亲,她特意收敛了自己随意的穿着,好像这一身Lanvin的裙子容易引起误会。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离了婚还能继续吸引小姑娘,女人要是继续自暴自弃就只能孤独终老了。相亲嘛,穿成这样当然是为了取悦别人,徐先生打完招呼就可以走了,免得让人误会,你又不娶我,就别耽误别人爱上我。”
嘴角扯动,鼻息透出单薄的字节“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讥讽别人还是嘲笑自己。
她的唇一瞬间就被封锁,徐西忱的动作残暴的像要把她揉碎一样,她的手用力捶打着,反而被牢牢握住。终于能够松一口气,捂着胸口轻咳,觉得嘴唇酥麻还有些刺痛,用手一摸竟然都渗血了,刚才被他亲的昏昏沉沉,现在才想起来他根本就是故意咬的。
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你这样的人要是能幸福老天爷就真瞎了。”
手机适时响起,是曾兆轩的声音:“你在哪呢?我已经结束了,怎么没看见你?”
她定了定神,就连调整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我马上回来。”挂断电话,她看到西忱满脸的挫败,到头来还是互相折磨。真的好想好想问一句,徐西忱你爱过我吗?你爱我吗?太可笑的问题,不就是扔了自己的玩具又舍不得被人捡去的自私。
走到云顶大厦的时候子令左右手各拿一只高跟鞋,抬眼发现兆轩站在旋转门外等她,子令站在原地有些忐忑,不知道兆轩会不会看到了什么。拖着比乌龟还缓慢的步伐向前挪动,却见郁清新推开大门出来,原谅她的八卦之心早就上网记住了长相。除夕夜陪着小女孩玩烟花棒的“舅妈,”叶诗予说的外甥女,他们是父母认可的一家人了。
郁清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通着电话四下探望:“你去哪了,能不能靠谱点,撂下女士先溜有违绅士风度。”
“看什么呢?”兆轩站在她的身后,然后指着鞋子皱眉问:“妹妹,你能把鞋穿上吗?”
“呵~”子令傻笑:“那边有人在溜藏獒,吓的我撒腿就跑。”
“城区能养藏獒?”
“难道那是松狮!”
兆轩望着远处消失的一双背影,摇头叹气,这真是一个失败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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