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予,是叶诗予。”宣冉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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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目睹情敌活的光彩照人是多么折磨人的酷刑,叶诗予欧化的五官简直是整容范本,程子令坐在台下恨不得抓着宣冉的手问,我是不是长得太寡淡了。
录制结束后宣冉带着程子令往后台化妆间跑,孟钦童跟叶诗予聊得欢快,听上去叶大美人也有出书的打算。宣冉暗叹,这些年只要有点名气的随便写两个字都能跑出来骗钱。句末,对着叶诗予妖娆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还是不要脸的小妖精。”
程子令握紧宣冉的手腕劝:“这儿都是她们的人,咱忍着点不然就得横着出去。”这句劝慰,都忘了自己才是受害者。
孟钦童看见她们两人愉快地招手,叶诗予也转身,看到程子令的时候明显怔住。
“宣冉,我助理。”孟钦童介绍,又指着子令:“这位是我妹子,比亲妹妹还亲。”
那天在咖啡店他肯定听到了叶诗予的名字,谁知道叶诗予现在都成名主持了,程子令懊恼,怀疑孟钦童是故意等她闹笑话。
叶诗予的表情虽然尴尬,基本的职业素养还在,微笑与礼貌比吃饭还重要:“程子令,你回国了。”
“是啊。”程子令淡淡地应了一声,发自肺腑的崇拜叶诗予,在她脸上根本不存在心虚的蛛丝马迹。反而是她悻悻地看了叶诗予一眼,拽着宣冉的衣服期盼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有许多的困惑,显然场合不对。暗暗责备自己心眼太小,总盼着别人的失落来填补自己的空白,现实总是太残酷,希望总在重复着落空。
“姐姐,我老板还在这,你想让我刚过完年就吃糠。”宣冉小声地说。
孟钦童看着她们两个窃窃私语的拙劣演出感到失望,他淡定自若地问叶诗予:“叶主播,我听说你跟我这妹子抢过男人。”
要不是宣冉扶着,程子令腿一软就要往后躺了。这孟钦童好歹也是文化人,最起码含蓄的阐述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简单粗暴也得换个地方,比如说把叶诗予拖进地下停车场掐着脖子质问。孟钦童向她抛送自信的眼神,她立即挺直腰板,想看叶诗予如何收场。
7号化妆间内只有他们四个人,如果不是看中果木文化在推广媒介是出版界的佼佼者,她才不会再节目录制结束后单独约见孟钦童。以一敌三落于下风,她不想得罪孟钦童,更不想在单位跟外人产生争执。“误会。”叶诗予从容地说,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未消失。
误会!当初明明是叶诗予亲手将照片递到她手里,她也怀疑过照片的真实性,偷偷找人查了徐西忱的身份证找到宾馆,又托人调出那天的监控,他们俩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不要脸。”这三个字迟了五年,不小心还是暴露了恨到咬牙切齿。
孟钦童比叶诗予显得更惊讶,连连给程子令竖大拇指:“我就知道妹妹是条汉子,够犀利。”
继续僵持也是自讨没趣:“就算没有我,你能保证跟徐西忱天长地久,他还不是找了更年轻的女孩。程子令你跟徐西忱在一起那么久,就该想想他对你有多少真心。过去的事情我跟你说声抱歉,我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不想再提旧事,也请你宽宽心别总活在过去。”她说完冷脸往门口走去,手搭在门把上背对着:“别以为全世界就你最善良,你们家就没个好东西。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徐西忱有个外甥女……”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脸上的笑容鬼魅。
听到最后一句程子令按耐不住要追出去,孟钦童和宣冉左右两侧将她按住,孟钦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们出去的时候看见叶诗予就站在不远处8号化妆间门口,谈笑风生的样子哪还有几分钟前发怒的痕迹。宣冉在程子令耳边说,8号化妆间是台里比较大牌的主持人才能用的。
有工作人员走过,看到叶诗予旁边的中年男人就停下来打招呼:“老夏,我看见西忱在2号演播厅录节目啊。”
夏磊点头,笑着拍拍那人的肩膀:“是啊,这么多年头一回录娱乐节目,今天请的都是全国各地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的主持人。”
那人嘿嘿一笑:“您别说,还是咱西忱最出挑。记得刚开始几年总觉得他不听话,挑稿子挑的很厉害还不按稿子录,不过啊,幸好他这人向来严于律己知道自己要什么。”
夏磊听后显得挺骄傲:“干主持人这行的,有很多人甘心靠脸吃饭,真正愿意勤奋学习的不多,西忱能走到这个位置离不开他的努力。这么多年他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他真的特别要强。用现在的话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他偏偏还要靠才华。”
叶诗予侧头笑的时候发现程子令站在不远处,她没有转身,用特别赞许与平稳地语气说:“夏老师,我算看出来了,您是真心喜欢西忱,所以才让太太把自家小表妹都介绍给他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夏磊哈哈大笑起来。
孟钦童戳了一下子令:“还杵这干吗,有脸有才华的我那一堆呢,哥给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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