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郑欣轻哼一声，然后转身照顾起了倒在地上的赵姐。
“赵姐，你没事吧。”郑欣拿出纸巾擦着赵姐脸上的污渍，轻声问道。
赵姐不吵不闹，也不回答，空洞地双眼望着前方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
“唉。”方恒也叹了口气，和郑欣无奈苦笑。
两人扶着赵姐到了律所。
方恒在饮水机上给赵姐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赵姐终于捧着水杯嘤嘤哭泣起来。
方恒和郑欣反倒松了一口气，赵姐刚才那个样子实在吓人，郑欣还细心地拿出纸巾塞到赵姐手里。
过了许久，赵姐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擦擦通红的眼睛：“小方律师，小欣，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要回去了，孩子还在家里。”
“赵姐。”郑欣恨铁不成钢地喝了一声，瞪着眼睛道：“你真的就打算就这样继续吗？”
赵姐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敢直视郑欣的眼睛，微微偏开了头。
方恒倒是在李大爷那里了解的多一点，赵姐来自一个很封闭的山区农村，他们哪里的男人很懒平时不是喝酒赌博就是打老婆孩子，这也直接养成了那里妇女认为老公大于天的观念。赵姐娘家也没人帮她出头，再加上孩子的影响，让赵姐只能逆来顺受。
方恒放缓了声音，道：“赵姐，我知道你可能是因为孩子才一直不敢和王宏离婚的，但王宏赌博打人，你真的希望让你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吗？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谈到孩子，赵姐又哭泣起来，抱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想过离婚……可是，可是他不同意，我不知道……”
方恒道：“那也是可以诉讼离婚的啊，你现在的情况诉讼肯定离得了。”
“那小宝呢，小宝怎么办，小宝是他们王家的孩子，我们离婚了，小宝怎么办，小宝跟着王宏会受苦的啊。”赵姐继续哭泣。
方恒很无奈，苦笑道：“赵姐，你这都是什么老思想啊，孩子是王家的孩子，但也是你赵姐的孩子啊，你们这种情况，你争赢孩子的抚养权的概率很大。”
“是这样的吗？”赵姐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盯着方恒。
方恒诚恳颔首。
“可是，可是，可是离婚了王宏还来找我怎么办？他，他是个流氓，他肯定还来打我，抢我钱，这，这不是跟没离婚一样嘛。”赵姐还是有些迟疑。
方恒解释道：“我可以向法庭申请限制他的探望权，另外如果他还来打你抢你钱，那就变成抢劫了，是要判刑坐牢的。”
“真，真的吗？”赵姐有些不敢置信。
郑欣道：“哎呀，赵姐，我们骗你干嘛啊，赶紧把委托协议签了，我们明天就去法院起诉。”
说着，郑欣立刻跑去把委托协议拿来，虽然律所没什么业务，但是这些文件还是齐备的。
赵姐拿着笔，迟疑道：“这个打官司要好多钱吧。”
方恒笑道：“律师费你已经给了啊，你忘了前天你多送了我一个包子啊，至于诉讼费的话，就让王宏给吧。”
赵姐连连摆手道：“这不行，小方律师，我我我那包子是送你的，我，我嘴笨，但是不行的啊。”
郑欣在旁劝道：“方恒，你就收点吧，要不然人家赵姐也会过意不去的。”
赵姐立刻点头：“是啊，小方律师。”
方恒笑了，道：“按照标准收费的话，那就是一千块的律师费。”
“真的只要一千块吗？”赵姐惊愕道。
“是真的。”方恒温和地笑着，一千块只是司法部门的指导价的最低价，离婚案的实际收费早不止这么点了，更不要说涉及到分割财产所产生的代理费。
“那，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了，谢谢你小方律师，谢谢你，小欣。”赵姐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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