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四年又四年,她等来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第一次表白他送她癞蛤/蟆,她认了,当时年少,谈情说爱总要被大人们教育,后来她上大学,他到法学院代了解剖课,而后出国只言未留,她以为他只是走得太过匆匆……
事到如今,苏曾才明白,你可真是傻,再见面时他给了你几分温柔,不过是因为他是心怀仁义的好大夫,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哪有什么你该期待的东西……
苏曾扬起脸庞,大口喘息,一字不停地说道:“温谚,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喜欢你?怕我缠着你呀?你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要不回来,我都差点要忘记你了!”
温谚眉头紧皱,想要安抚她:“苏曾你不要气,先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苏曾嗤笑一声,嘲弄道,“温谚你这人可真奇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用解释,你只需要讲出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就好!”
温谚沉默片刻,终于道:“苏曾,我与我妈说的话倒是没假,你与我并不合适。”
苏曾望住他,咬了咬唇,说道:“是的吧?其实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你早说嘛,早说,我也不须自作多情了。”
她转身,大步朝前走,在尽头等待电梯的每一分都如炙烤在铁板上那样痛苦难熬,他并没有追上来,她反而觉得,这样就好……最起码,能真的一刀两断!
几年奢望,早该做个了断。
下楼后,苏曾坐在医院的花坛等霍存异,午后的太阳很大,热得人头脑发昏,她垂着脑袋数地上走过的人。
霍存异办好事情出来,到她跟前,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虽说是五月天,也是蛮热的,你这样晒不怕中暑啊!”
苏曾抬头看他,有气无力道:“你办好了?”
“嗯。”霍存异把手拿到额头前,挡住阳光看了眼四周,说道:“走吧,再晒一会儿就要变肉干了。”
苏曾站起来,脚有些麻,她差点摔倒,幸好霍存异及时扶着她。
霍存异笑了:“晒得路都不会走啦?”
苏曾面无表情地甩开他,自己跳着往停车场去。
霍存异看她这样,才觉出异样,他追上前问:“你方才去找了谁?”
苏曾没答,反问他说:“你去看了李松情况怎么样了?”
霍存异道:“已经醒了,伤情恢复得还可以。”
“李桐呢?”
“也在病房,气色很差,不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苏曾点点头,到了车前,霍存异按开车门,她倚在上面,说道:“既然他们都没问题了,我是不是该向法院提交申请了?”
“申请什么?”霍存异诧异。
苏曾平静道:“申请诉讼呀。”
霍存异惊了一下:“你怎么了?不是说好这件事情不再提吗?”
苏曾疑惑:“有吗?我好像不记得我说过不告他们了。倒是之前,我让二师兄转达给你说过,我如果不把李家告得倾家荡产就不姓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霍存异惊异于苏曾此刻的态度,但也很快恢复平静,心知她这倔脾气上来了,一定不好劝。
“你若要告李桐兄妹,怎么同师傅讲?”
苏曾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同师傅没关系,你们要不想替我辩护,我便自己找律师。”
霍存异叹了口气,再问她:“你方才同谁见面了?”
苏曾不想理他,转身开了车门坐进去。
霍存异也跟上去,再问她,苏曾便闭上眼睛,丢下一句:“我想睡觉,你要再说一句话,我可要翻脸不认人了!”
霍存异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哼笑一声道:“不想说就不说罢,竟拿对付郑却那小子的方法对待我,真是欠收拾了!”
楼上一间办公室的玻璃后面,温谚立在那里,看着停车里一男一女坐进去,车子开走,缓缓消失。
办公室陆续有同事进来,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下午有一台手术,时间要到了。
吴争从外面回来,同他一起去手术室,两人换了衣服,在洗手台洗手,吴争想起了苏曾。
“方才苏律师找你,什么时候走的呀?”
温谚专心洗手,漫不经心说:“走了有些时候了。”
吴争道:“今日见到她,我险些没认出她来!以前瞧着苏律师人长得是清秀,可今日换了身好看衣裳,还化了妆,却觉得比一些电视明星还俊!你说说看,这样好看的姑娘,你咋能放过呀!”
温谚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吴争,认真道:“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以后千万分出轻重,这事不要再提。”
吴争一愣,不由问:“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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