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卡莱尔庄园都笼罩着冰冷诡异的气氛,每个人都惶惶不安。但却独独瞒着沈慕嫣,但这样的氛围,在笨拙的人都能嗅出不一样的味道。
列霄伪装的极好,按时回家,经常陪着她,脸上还是挂着温暖的笑容,但沈慕嫣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几个夜晚,她总是会看到列霄眉头,即使睡着也不安稳。
沈慕嫣躺在床上回想起那几夜奇怪恐怖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有点蹊跷,但其中有什么不对呢?轻轻的抚着鼓鼓的肚子,马上就要八个月了,偶尔有些不适,但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列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惟独她是不知道的。pxxf。
旁边的男人突然动了动,沈慕嫣立刻闭上眼睛,她感觉到他的鼻息离她好近,灼热而忧郁,她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列霄悄悄起来,走了出去。
沈慕嫣睁开星眸,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书房的灯开了,却很昏暗,门虚掩着,仅有一道细细的缝隙。
“查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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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有孕都快八个月了,这个时侯发生这种事,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
“好,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长长的静寂,沈慕嫣缓缓推开门,台灯笼罩下的男人显得沉郁而落寞,不规则的暗影落在他鹰雅的身上,单手撑着额,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xing格的下巴紧绷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很沉重。
沈慕嫣轻轻走近他,小手覆在他支撑着的大手上,列霄闭着的眼倏然睁开,蓝眸看到她的时候有一丝诧异,紧接着弥漫上暖暖的笑意,拉着她坐进自己膝上,大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圆鼓鼓的肚皮,看了很久。
细白的手指滑进他浓密的发,沈慕嫣用下巴靠着他的头顶,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你多心了!”列霄低沉的嗓音发出很轻的几个音,在夜半的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我没有多心,你有事瞒着我,每天晚上你都睡不着,睡着了也是眉头紧锁,”沈慕嫣轻轻抚着他的眉心,黑眸流转着心疼的光线。
“你也没睡着是不是?”列霄在心底轻叹一声,他的小妻子够敏感的。
“嗯,听着你的心跳,我就知道你有心事!”沈慕嫣贴着他的xiong膛窝着,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和以前一样平稳,但里面似乎总有一些让她不安心的东西。
“一些小事,你知道了也只能徒增烦恼,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都放在一边。”列霄大而化小的轻淡而过。
“小事吗?”沈慕嫣摇摇头,“我才不相信你说的,如果是小事,值得你这么操心吗?你都没发现你的脸颊都瘦了些。”沈慕嫣心疼的摸摸他的小巴,胡髭扎得她有些刺。“依你的能力,怎么会处理不好小事,半夜失眠?”
列霄真不知道作为老婆,是聪明点好还是笨一些比较好,他扯了扯唇边的笑痕,“那么敏感做什么?我说是小事就是小事,有时候小事也会让人很头疼。像你,一颦一笑都让我牵挂。”
沈慕嫣听着窝心,但还是免不了要心疼他。“总之,就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你不告诉我,我就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很久很久,在一丝凉风吹进房间的时候,列霄突然说,“诅咒之匙不见了!”
“啊?”沈慕嫣惊讶的看着列霄,那双蓝眸里阴暗的蓝,看不透,但里面隐含着的对盗窃者的憎恶还有隐藏着的残忍她感觉到了。
“风焱和齐野都在找,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了,不要担心!”沈慕嫣知道列霄嘴里说不要担心,其实最担心的人就是他自己,也许没有成长在列家,对于诅咒的感受不是那么的深刻,但沈慕嫣可以理解,在目睹了自己的亲人,兄弟姐妹的遭遇之后,被这样神魔的东西缠身也难以摆脱对心灵造成的影响,这就像是一个梦魇,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不定时的出现,一旦出现,如同炸弹一样炸得人体无完肤。
“列霄,我不担心,真的!”沈慕嫣轻轻让他靠在自己xiong前。
“可是,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要生了,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我没办法安心!”列霄抱紧了她,高贵的头颅此刻被心爱的女人拥在怀里,说不出的安心。
“我知道,我知道!”沈慕嫣轻轻的说着,眼前浮现出教堂里那一幅幅画像,但她坚信这只是巧合,也许巧合多了就会让人认为是一种难以逃脱的噩运。但她知道,列霄还是相信诅咒的存在,之所以让她再次受孕,都是因为找到了诅咒之匙,现在丢了,他确实没办法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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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霄盯着教堂十字架上空空的嵌格,一双蓝眸似乎要挖空整个世界,十指一直握成拳,骨节发白,沉重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画像,那里记录着列家的悲剧。
“列先生,威廉•华莱士的结婚典礼就在明天,如果现在不启程,恐怕会赶不上。”齐野知道列霄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这些应酬,但是他现在不能不提醒他,毕竟是有些身份的贵族,和列氏也有不少生意往来。
列霄停下脚步,是该回去了,沈慕嫣一个人他也不放心。
回到伦敦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沈慕嫣听到车子的声音,朝窗外望了望,透过车窗已经看到那张有着鲜明轮廓的脸颊,脸上浅浅的酒窝显露出来,脚下生风般轻轻飘飘的就朝楼梯跑去,列霄走过玄关就看到她几乎是跳着在下楼,一张俊脸紧张的绷紧,几个大步冲上去,抱住她,“嫣嫣,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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