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吃定自己的懦弱，对，他看穿自己的胆怯。
“还是不愿意吗？”顿了顿，故作惋惜道“那真是可惜呢……”
“你什么意思？”妖草问道，她承认，她真的害怕，她已体验过那日的痛苦，所以她明白只要他再一次想方设法来折磨自己，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妥协。
达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
“好，我……愿意。”那样的笑容令她毛骨悚然。所以她慌忙答应，正如一般人也都只是想着躲过一时的痛苦。
“真乖。”他拍了拍妖草的头，赞赏道。然后他视线慢慢滑落在妖草扭伤的脚上，怜惜的笑了笑，轻柔地握住她的脚，随即慢慢地脱掉妖草的鞋袜。
“你要干嘛？”妖草急忙的想要抽回脚，可是却被达奚狠狠握住，让她无法逃脱。
“很痛吗？”他轻轻地揉着妖草的脚腕处，以行动告诉她自己并无恶意。
“我没事。”她轻描淡写着，又一次想把脚抽回。
“是不痛吗？”他的手微微用力，以此告诉她不要动。
妖草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道：“痛。”
达奚淡漠的笑容又涌出一丝色彩，得意的色彩。他的一只手贴着妖草的肌肤，慢慢往上移动，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小腿。
这样暧昧轻柔的动作让妖草浑身不舒服，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达奚！”妖草提高音量，以示让他停手。
没想到达奚果然乖乖的又滑到了妖草的脚腕，眼睛仔细的盯着她扭伤的地方，狠狠地看着。
“怎么？难道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吗？”他轻轻扭动着妖草的脚。
“我只是……”她看着达奚，踌躇着该怎样回答。
“只需要说想或不想。”他的手又一次用力。
“痛！”妖草惊呼。
“我知道……所以呢？”他抬起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妖草，而手上依然轻轻扭动着她的脚。
“……”这样的眼神是在暗示她什么吗？这种笑容是在告诉她如果回答不满意便扭断自己的脚吗？她苦涩的牵动嘴角……难道她要说“想要”吗？
这样下贱的词语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呵呵……”她傻傻地笑出了声，顿了顿，却猛然嚎啕大哭，犹如一个失去玩具的娃娃，没有任何掩盖的，没有任何顾忌的大哭。
不管形象，也不害怕达奚怎样看。总之她放声大哭，狠狠地哭着。任眼泪泛滥，任声音嘶哑，像个孩子一般哭着。
达奚却愣住了。眼神里得意的色彩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我……”她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后面的话已淹没在泪水中。
达奚放开她的脚，刚伸出手准备将她拥入怀中，听着她的话却又停止了动作……
他站起身，身体居然在轻轻地颤抖，他退后几步看着嚎哭中的妖草。
对啊，他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他从不曾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逼她？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又为何不想让她离开？看着如此痛哭的她心中却又为何在隐隐作痛。
所有的一切似乎很好解释，可是对于达奚这无疑是个深奥的问题，又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这么可笑的解释。
“我先走了……你好好冷静一下。”对，也让他冷静一下。
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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