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什么都行,就依你吧。”他也不自觉的学着白如镜自然地倒酒,转头对一旁恭候多时的店小二说道“麻烦您为我们找一个对琴特别擅长的姑娘。”
“酒溢了。”白如镜端起酒杯轻酌一口,慢悠悠地说道。
“我,我……当然知道,故意的不行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哼”一直没有说话的宁波夏终于开口,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喂你该不会在帮他蔑视我吧?”金释空仔细地注视着夏,“还不承认你们早就认识?”
“我们本来就……”白如镜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因为他触碰到宁波夏冰冷的目光,顿了顿,继续道:“不认识。我想我是认错人了。”他有一丝不悦,的确,这样冰冷的眼神是以前那个紫霞不曾有的,她的性格与紫霞未免相差太多,可是……他久久凝望着夏,抛却神态,表情,光从容貌来说却是一模一样。
难道仅仅只是一个紫霞的空壳?那样纯洁的灵魂早已不再。
转头,又倒了一杯酒。这次他却学着金释空,一饮而尽。
三人就此陷入沉默。
“三位客官这位是锦月添香优秀的琴师,骨女。”店小二打破了沉寂,他身后跟着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子。
“奇怪的名字。”夏抬头注视着她,喃喃道。
“真是‘骨’啊!”金释空感叹,虽然够美,够秀丽,可未免也太瘦了吧?
白如镜没有抬头,没有凝望,只是目光深远的看着手中空空的酒杯。
清幽的旋律慢慢升起,环绕四周,一个个音符由耳际直至大脑,直达内心深处。不是很悲伤却也让人高兴不了。
细细聆听却也容易陷入佳境。是那种容易让人陷入回忆的音律,听者或笑,或悲,全都因人而异。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白如镜凝视着酒杯,慵懒自语。眼神朦胧似乎略有醉意。也不知这是谁的词,只知道能够形容此刻内心中的绝世佳人。
宁波夏心里微微一颤,转头注视着白如镜,此刻的他为何如此悲伤?
一曲中了,回忆似乎没有因此停止。屋内依旧沉默。
“你继续弹啊!很好听。”金释空率先走出回忆,打破沉默。
“谢谢公子。”她巧然一笑“只是今晚大厅有很好看舞蹈,我害怕三位错过了。”
“是吗?”金释空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身,问道:“跳舞的女子是谁啊?”
“正是凌恬恬,凌姑娘。虽然才来锦月添香不久,但喜爱她舞蹈的人非常多。她的舞蹈天下可都难得一见。”话语中没有一丝嫉妒感反而也是大大的赞同。
白如镜身子一颤,手中的酒杯掉下……凌恬恬?
夜晚的南城依旧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上的行人也依然川流不息。
莲花湖畔边。此处将市集上的吵闹全然隔开。
湖面上烟雾缭绕,周围幽香阵阵,烟雾中有一个梦幻绝艳的剪影。一身黑袍,一头白发,鲜明的对比惊艳得似妖孽。
她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闪烁着一抹光亮。
那是一双比黑夜还要深邃,比黑暗还要令人恐惧的眼眸。
剪影久久站立不愿离去,那抹光亮也一直在黑暗中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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