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阳光,黑暗依旧会降临,原本深蓝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愈发的阴暗了,一些蛰伏已久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灰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见一张桌,一个人影静坐其旁。只是却因为光线的昏暗,模糊了那人的脸庞,有的只是暗暗的一团。“你找到她了吗?”低低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一丝苍老。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明明这里只有他一人,他竟然还出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答案很快出来了,一道白光闪过,再是一身黑衣黑袍的男子出现在这昏暗的空间里,而窗外唯一的光源也被遮挡去了大半,令屋内越发的昏暗起来。
“风,出来。”只是,那来人却也没回答他的话,似在唤着另一个人。果然,同样一道白光闪过,又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事办得怎样了?”
“主上,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单膝跪地,声音很是冰冷,只是却又掺杂了丝丝惶恐和愧疚。
“看来,她也并不是很信任你啊……”并没有说罚还是不罚,只是莫名的跳出了这样一句话。“你自己去领罚吧。”冷酷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若是有心人不禁会因此而受伤。
“是。”依旧恭敬,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觉得那声音中似有微微的失望?!白光一闪,人已经离开。
“看来你也找不到她了?想不到,她竟还有这本事?!”嘲讽的声音自桌旁那灰暗的一团中传出。
“我自有办法找到她!“冷冷的顶了回去。“我只是跟你合作,并不是你的下属!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哼!你的事还希望你管好才是!”一甩袖,那人转身开门离去。
门被重重的关上,随后又是一室的寂静,一人的空间。
就是知道了,又怎样?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全都告诉你吗?空气中微流动,又是一道白光,最后一人也离去。
徒留一室的光线渐渐被掩没,黑暗渐渐的漫延……
*
略带冷色的天空时不时的飞过一队队翎鸟,些许飘浮的云朵如同锦帛般渐次地被撕裂。有时两只,有时三只,更有时五六只,却始终没有单只的的。这种鸟身上有厚厚的如鹅绒被般的羽毛,即使形单只也不会感到寒冷,却依旧成双结队,汲取彼此的温暖。
一位深绿长袍男子立在窗前默默的看着天空中的这一切,微风吹过,几缕银色的发丝飘扬而起,闪烁着暗暗的光泽,他,如孤高的王者。
“教皇,君王派人传话来,问什么时候去王宫。”黑暗处一个人影慢慢踱到了男子的身后。
“里提根,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那翎鸟一样能成双成队呢?”话出口,却似要连风都可以吹破的脆弱。发丝飞扬得更高,似想要触摸那天上的温暖,一如那颗渴求的心。
“教皇,难道一个女子便能让你变得如此颓废吗?”终于,里提根说出自己心中积压的愤怒。任何一个忠心为主的人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消沉下去的,所以即使伤痛还是想要去碰触!
“女子?是说她吗?”想着,眼前却不自觉的浮现那两次撞自己的女子,她也是黑眸啊……“那次,我要你们查那个女子的背景查得怎样了?”没有了脆弱,只是淡淡的命令。他又恢复了那个如王的教皇!
唉……微叹息。知道他只是掩饰不想提,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再问下去,所以他只得回答:“禀教皇,还未彻查,最近人手有些不够,不过还在查,只是关于那个女子却有了新的消息。”
顿了片刻,见教皇没什么反应,明白这是让自己说下去,所以他又继续道:“现在整个王都都在传有人神秘的女子将君主的魂给勾走了,而且还是个女神!可是,据我们所知,那个人就是那个叫洛雪汀的女孩。只是她又逃了,现在陛下正在张贴王榜全国寻找着!”
“是她?!”难怪外面最近很是热闹!略微的沉思,夜也渐渐染黑了天空,半晌,他才道:“明天,我们便去王宫。不过,让侯洛尼先扮成我。”
“……好!”有些惊讶,不过,里提根还是很尽职的安排了下去。
空空的地方,夜开始深了,而翎鸟却还在汲取温暖。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那个女子?……
天空开始完全被染,隐默的云开始浮动,似有些事,也开始慢慢的浮动……而总有一天便是真相的到来!
*
明亮的灯光,将空间照得通明通明,本就清冷的空间却因这明亮也越发的开阔了。只是在,大门往前延伸的尽头,一张超大的案桌,一沓沓的羊皮文件或整齐或凌乱的摆放。
灯光下,伏案的男子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长长而微卷的睫毛悄悄的在脸上形成一窄窄的阴影,衬上他专注的眼神,却越发的吸引人了。
筱然,一个黑衣人似鬼魅般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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