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尧,终于找到你了。”仇夜吟单手抓住灼日刺来的利剑,眼神却只盯着他旁边面无表情的瑾尧,眼神复杂,声音沙哑的说。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瑾尧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眼神带着一丝希冀的男人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到一般,霎时的惊愕,瑾尧别过头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装算嘛,谁都会的!
“喂,你能打过他吗?”瑾尧点了点灼日的肩膀,热心的问道。
“你说呢?”手中的剑还被仇夜吟单手握住,但是灼日半点没有一丝要担心的意思,“他可是和你们轩辕家几代仇怨,东轩堂堂第一邪宫,北冥宫主啊,你真的不认识吗?”
瑾尧却一脸鄙视的望着灼日早不知在何时又重新带回了那张假侍卫的人皮面具,正一脸邪笑的问出那句废话,心中一阵愤怒,猛一阵挣扎,最终被灼日笑着放开,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瑾尧连退几大步,然后躲在了一棵树下,还不忘对灼日喊道,“你最好给本王打赢他,否则让本王心甘情愿跟你回南亚,连窗户都没有!”
“你觉得你有的选择吗?”灼日笑着反问道。
“起码愿不愿意给你生孩子的权利我还是有的吧!”瑾尧不屑的说道,呸呸,什么生孩子的,还真把自己当女人看了!
接下来并没有传来灼日的答应声,因为他已和嫉妒与愤怒溶为一股热血而首先开战的仇夜吟激烈的交战起来,冷冷月光下,两人所到之处,尽是强烈的内力和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边边的草丛与树木或砍或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生!
就连仇夜吟带来的那帮随从都不敢妄自上前帮忙,只能守在一边,紧张密切的观战着。
“公子,请跟属下一起离开吧!”感觉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瑾尧一转过身来,看到是仇夜吟带来的人,然后点了一下头,“OK,闪人!”
可是刚跨出一步,又觉得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对劲,于是又拐回来,然后动作非常迅速的将外衣脱了下来.......
骑在马匹上跟着那名随从往返回东轩的路上狂奔了几里路后,速度却越来越慢下来,渐渐落在了那人的身后,瑾尧一边跑着一边四处张望着,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心神不宁,似在想着什么心事?
“公子请放心,再往前面走不多久,就会到北冥宫另一处行宫,那里全是我们的人,外人没有令牌,根本进不来!”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那人以为瑾尧是在担心后面会有追兵追来,这才语气轻松的对瑾尧说。
可谁知刚一转头,就觉得一股烟雾扑面而来,作为北冥宫杀手身经百战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哪种miyao,于是动作利落的掩住口鼻躲了过去,可是却突见原本跟在身后的人竟然策马朝另一个山坡的方向狂奔而去!?
由源源不绝的真气和内力,化为一层金色的气层圈住自己,迎面一条青金色巨龙闪着耀眼的鳞片,带着强烈的劲道与毒气汹涌撞来,灼日只觉浑身被这完全不顾后果的一撞,震得浑身发麻,护身凤鸟顷刻现身,尖利的鸣叫,金色的羽翼煽动着瞬间与巨龙凶狠的撕咬纠缠,一时间风云变动,地动山摇。
只是激烈的争斗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青龙突然被金鸟咬住龙胆的地方,全身瞬间扭曲盘旋,仇夜吟猛然翻转手腕挥掌击向空中凤鸟庞大金色的羽翼,趁机收回了青龙。
“东陆凤王,果然名不虚传!”仇夜吟透过面上冰冷的面具,冷笑道,然后不等灼日回答,突然跃上一旁的马匹,操纵缰绳迅速带着随从一脸灿笑的灼日面前,呼啸而去!
懒得再去追,灼日收回护身金鸟,转身朝瑾尧躲避的大树旁走去,可是,握在手中的,却只剩下一件故意挂在树杈上引人以为他还在的外衣。
“这小子!”灼日几乎咬牙切齿的念了一句,脸上虽然还在笑,却已冰冷刺骨。握在手中的外衣转瞬间被撕成破布,飘飘洒洒迎风而落!
仇夜吟带着人马刚往回走没多远,就见自己专门派去带瑾尧离开的随从,竟神色慌张的迎面而来,心里一拧,顿觉事有不妙!
一见到仇夜吟,那人立刻跃马而下,双膝跪地,“宫,宫主,属下失职,本和公子一起朝行宫赶去时,半路上,公子突然朝属下泼洒miyao,躲闪之急,公子就已骑着马匹朝东南方向的山坡处赶去,属下一路追过去,可不想,山路崎岖,多是陡坡悬崖,公子不听属下阻止,硬要往里闯,结,结果.......”说到这里,突然结结巴巴,躲躲闪闪似是不敢再说下去。
仇夜吟深吸一口气,咬牙问道,“说下去。”
“公,公子和来不及撒住脚跟的马匹一起跌落滑坡......”
“混账东西!”仇夜吟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拉起缰绳朝瑾尧逃去的那片山坡冲去,后面随从紧紧跟随,手持夜明珠,几乎将那一方陆地照的亮如白日。
可是到瑾尧所跌落的山坡处时,却见到风寂正一脸神色凝重的,指挥随从正要带着夜明珠往山坡下走,刚刚赶来的仇夜吟还没有问出话来,风寂在看到他时就已出口,“紫炎跟着他一起跳了下去,或许已经救到瑾尧也不一定。”
仇夜吟下马,看着眼前陡峭漆黑,除了扎人的荆棘草,连棵能抓的树木都没有的山坡,有些楞然的沉默。
“我们刚赶到,就见到你的人正朝瑾尧追去,可能他是不想被你抓到,所以才会不顾后果的往这里跑,紫炎动作快,看到他掉下去时,自己也跟着一起往下跳,不过我有看到他抓到瑾尧,只是陡坡太过倾滑,短时间内,可能很难能攀上来。”
死也要不跟着我走吗?
仇夜吟看着眼前幽深几乎见不到底的陡坡依然沉默着,股股的凉气,正从下往上的冒着,冰寒刺骨。突然慢慢蹲下身来,风寂刚疑惑的转过头来,就见惨白的夜明珠光照下,艳红色的血正从仇夜吟口鼻处汹涌的冒了出来,要不是他手疾眼快,或许突然失去意识的仇夜吟已经一头栽向坡底,跟着瑾尧和紫炎一起不见人影了!
似乎觉得自己在和马匹一起从顶坡滑下去的时候,有人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很熟悉,很熟悉,一时间还没想起来是谁,就见迎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圈住了自己不断往下滚落的身体,接着,原本被扎被撞的浑身疼痛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下不断往下滚落的眩晕感,和紧紧包围自己的熟悉感。
耳边全是风声和不断顺着陡坡往下滑落的声音,瑾尧只觉得自己被压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对于外界的一切险境全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紧紧抱着我,不要松手!”来自头顶上方的声音清晰的对自己喊道,瑾尧抬起头来就见紫炎即使在漆黑的夜空下也依然明亮有神的眼睛温暖的望着自己。
似乎内心一股暖暖的感觉包围住了自己,瑾尧点头,然后收紧了搂着紫炎腰围的手臂,这才给其腾出一只手来,亮出紫冥剑几乎一路在坚硬的石坡上滑出了无数道火星,才算是找到一处有些松落的山石缝里狠狠地将剑插jin去半尺,才算是阻挡住了自己和瑾尧不断往未知名的坡地坠落的趋势。
另一只手则依然在紧紧地护着瑾尧,即使两人的体重根本就经不住一把剑而随着不断松落的石缝一点点往下坠落,紫炎页依然没有一丝要松手的意思。
这时的天空,几乎将近黎明,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还算清楚的能看清眼前的情景。
上不着边,下不着地,大概就是他现在和紫炎一起所面临的处境。
头顶整片扎手的荆棘草几乎被连根扯断了一大片,零星从石缝中长出的几颗歪脖子小树顶着还算冒绿的枝叶迎风矗立着。
瑾尧抬头看了看被压在身下的紫炎,被划出道道血丝的脸庞,虽然苍白却依然俊美不凡,头发凌乱,顶上还占着几根嫩绿的草叶,趁着他那张恒久不变的冰山脸,可爱又可笑。
紫炎皱眉看着瑾尧一脸轻松的笑容,不解的问,“笑什么?”
瑾尧摇头,“你看你傻乎乎的跟着一起跳下来,最后还不是得一起死!”
紫炎摇头,“我们都不会死的,瑾尧,相信我。”刚说完这句话,似乎要印证一般,插jin松石里的紫冥剑又往外滑出了一寸,两人几乎惊险的又往下掉了一寸。
“紫炎,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在二十一世纪能遇到,在几千年前的古代也照样能碰面,虽然付出的总是血的代价!”瑾尧似是拉家常一般跟紫炎说着曾经的事。
紫炎点点头,“对不起,总是我在伤害你。”
瑾尧无所谓的摇头,“我妈常说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种人,所以,现在就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了......对了,你们追来时,千耀怎么样了?”
“送回山庄里,有奶娘看管着。”紫炎轻声说,“还有......我们找到了你的另一个孩子,千耀的弟弟。”
瑾尧听着紫炎突然说出的那件想也想不到的事情,猛的瞪大眼,“真的?”结果一激动,紫炎握在手里的剑又往外滑出了一寸。
两人瞬间冷汗洒满全身,紫炎看着瑾尧被吓的有些颤抖的唇瓣,一抬头,轻含在口中轻舔了舔说,“别怕,有我陪着你。”
瑾尧却摇了摇头,眼睛紧紧盯着紫炎的头顶上方,这时的天空已经接近黎明清晓,阴寒的空气下,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其中,头顶上方被拉开的荆棘草下显露在外的坚硬石块处,一大片由上到下明显滑出的血痕鹤立在眼前。
瑾尧也是在这一刻才察觉出自己搂在紫炎腰侧的整片手背湿粘,几乎已疼到麻木。
“瑾尧.......你看到那边的一棵树吗?我待会用内力送你过去,你抱住它,就不会再往下掉了!”紫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几米之处的一颗歪脖子树,“现在风寂估计正在想办法救咱们,如果再这么往下掉,估计到最后脸渣滓都找不到了!”
(好了,终于更新了,天应该不用再每天晚上都做那种作业还没完成,第二天要被老班狠K得梦了吧?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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