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诉林紫炎真相的吧?”床上的瑾茗突然冷冷的出声问道。
风寂转过脸来看向瑾茗,“是我说的,你要怪,就怪北冥宫主吧!要不是他派人来追杀我,我才懒得管你和林紫炎之间的闲事!”
“哼……”瑾茗突然哼笑出声,说了一句模棱两可得话,“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天意?”风寂惊讶的看着瑾茗,“自负如你,也会信天?”
瑾茗不答话,只是轻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喂,上次你弟弟的事,那三个条件我也不要了,那能不能看在我又救了你的份上,撤回对瑾尧的通缉?”风寂突然变了一种语气询问着瑾茗。
“你以为这是在做买卖吗?”瑾茗没有睁眼,“九弟他身犯重罪,现在又跟林紫炎畏罪潜逃,这是有目共睹的事,你以为朕是皇上,就真的什么事也能办得了吗?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朕如果容私情随意撤销这条令,难以令天下人信服!”
“喂,我想的可没你这么复杂!密道下毒事件,虽是众所周知的事,人证物证俱在,瑾尧百口莫辩,但是你们有谁亲眼看到是瑾尧下的毒吗?如果只是因为瑾尧趁乱之时将人带进了密道,我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陷害,比如那个北冥宫主,冒充真正的尹秋潜入瑾尧身边,接着摸清密道之时,再趁他与瑾尧大婚之日引起躁乱,逼得瑾尧不得不将人藏进密道,接着,到所以事情平定之后,就成了你们那天所看到的情况了!”
“还有……谁不知道北冥宫主出神入化的毒攻几乎可以称霸武林,而他又与你们轩辕家有仇,以你的思维,应该不难猜出他完全可以有这样的作案动机吧?”风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一边在手里把玩着,一边说道。
“不错,瑾瑜那天也跟朕这样说过,但是很可惜,这件事情还没有审完,瑾尧就和林紫炎一起离开了……”
“所以我跟你说,撤回抓捕他们两个的通缉,因为就算瑾尧在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根本完全就是一个被蒙在谷里的人,因此,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保定能查清此案真相!”
“哼,一个月?你确定吗?”
“当然!”
“好吧,朕就看在两条人命的份上,准了你,若是你在一个月之内……”
“一个月之内查不出,我自愿陪着瑾尧一起进牢房好吧?”
瑾茗抬了抬眼,没搭理风寂,“去把瑾瑜叫进来,你退下把!”
“求之不得!”风寂笑着一边将瓶子捏在手心里,一边快步走出了寝殿大门,小瑾……虽然我暂时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但是我可以看出林紫炎是真心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我将真相大白地那一天,去接你!
一定要等着我,好吗?
“公子,又买药回来啊?你家夫人还好吗?”紫炎刚提着药包走上楼,一脸风骚的客栈老板娘就笑盈盈的走过来,后背几乎要贴上紫炎地胸膛问道。
不能轻易显出自己的功力,紫炎只有视而不见的躲开女人的刻意贴近,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迅速朝二楼的台阶上走去,只留下一脸愤恨又难舍的老板娘,看着紫炎挺拔的背影,暗暗咬牙。
在这城郊的客栈里,真的很少能遇上长得这么俊俏的男子了,几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被吸引上了,只可惜对方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看样子像是已经怀胎六七个月左右,脸被遮住看不清样貌,真是让她不禁暗暗可惜,这么好的肥羊,竟然已经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有时候,也会趁机送水倒茶之时,去看看那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样?究竟能拥有什么样的美貌才能配得上已经被她沈凤娘看上的人,但是每次都失败了,因为不止那女人从入住客栈后就很少下楼露面,还有一个就是他被那俊美的男人保护的很紧,根本让她难以接近!
不行,她不甘心,这么合她胃口的男人可是很少见阿,所以一定得想个办法抢过来才行!或者,只是共度一个春宵也行阿!
而这时的二楼最里头的单字间房里,瑾尧正一个人趴在书桌旁,拿着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似乎很认真地样子,就连屋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林紫炎缓缓走进屋内后,随手关好门,看着正在一边忙碌的瑾尧,也没打算叫他,只是将准备煮药的砂锅放好,刚刚买来的安胎药打开一包倒进锅里,添水添火,就只等着药煮好了!
“嘶——”原本在桌边忙碌的瑾尧,刚想站起身来,腰围的地方,就传来一阵阵刺痛,让瑾尧忍不住皱起眉头,轻轻垂起了腰部。
紫炎转过身来看到瑾尧的难过,忍不住走过去,刚想伸出手来帮瑾尧捶一捶,但是对方猛地吐出冷淡的话语,让紫炎只抬起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别碰我!”瑾尧连眼都没抬的说。
这是他和紫炎在一起已经半个月的相处模式,除了外人面前是一对恩爱的异性的夫妻,而在内地里,则是根本一天都难对上个几句话!
紫炎垂下眼睛,没有说话,只是重新走回药锅旁,将怀里最后剩下的一点灵芝放进了已经开始煮沸的锅内!
上次从落云城逃出来时,瑾尧就因为身体虚弱而又过度奔波,险些滑胎,找来了一位大夫看了看后,抓了一些安胎的药,就又赶到了下一个城镇,当然,那位知道他们秘密的大夫没有留!
现在已经满城贴满抓捕他很瑾尧的告示,一个怀有身孕的男人,真的是太好辨认了,因此只能将瑾尧化装成自己的妻子,才不会引人怀疑!
他们一直在往南郊沙漠的地方行使,一但有人认出或者怀疑,就立刻逃开,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已经怀有六个多月身孕的瑾尧,实在吃力了一些!
一开始瑾尧总想着回皇城为自己洗脱清白,但是紫炎怎么也不愿放他冒险,于是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停停走走,几乎快用上一个月的时间,才刚刚赶到南郊边境。
这几天一直都住在这座还算舒适的小客栈里,只除了那个总想往紫炎身上贴,浓浓的脂粉味熏得紫炎阵阵皱眉的风骚老板娘,其他都还算不错!
没过一会儿,屋内就充满了一阵浓浓的药香,紫炎有些笨手笨脚的将已煮好的汤药端下锅来,结果倒碗里的时候,还是一不小心洒在了拇指上一片,刚刚滚烫的药汤立刻将手指那片皮肤烫红,紫炎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在意!
从小到大,手中握的只有从不离身的紫冥剑,猛地一次不得不去学会照顾一个人,即使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他还是做的没有创出一套新的剑法时而得心应手!
因此,短短的十日之间,不是烫伤就是滑上,他早已习以为常!反而瑾尧被凑后的跟个少爷似的,虽然长时间风餐露宿,但却在没有生过一次病来,可见,紫炎真的是用上心来照顾一个人了!
小心的拿着抹布将桌上撒出的一点汤药擦掉,紫炎就端着药碗走到过去,将不断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了瑾尧所能看到的桌前。
然后转身喊人来抬水,准备沐浴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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