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眼睛看了看四周,不算小的房间,除下床头的一些大小不一的仪器,只有两张床铺,和墙角前的一排像床不想床,像长椅又不像长椅的蓝色卧铺。
其实那是沙发,只是紫炎从来没见过而已!
天花板上是庞大的水晶灯和消毒灯,左边的墙面上,嵌着一个能看到外面的透明玻璃,和一张紧闭的门,右边是一排触地的厚重窗帘,挡住了一些刺眼的光线。
这是什么地方?而且,旁边这人又是谁?还有,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握着这人的手睡了很久?
脑子里迅速地回想了下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感觉一切似乎都发生的有些莫名其妙,比如他怎么会突然从楼顶上掉下来,而且……眼睛所见之人和物,好像都和待了快二十年的东轩国,有着天壤之别的不同!紫炎拔掉左手上的针头,走下了床,来到旁边有着落地厚重的窗纱前,一把打开,窗外的刺目阳光立刻不再保留的从庞大的落地窗前,直射了进来。
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也被这晌午的阳光照射,带动得温暖起来。
等眼睛适应一段时间后,紫炎这才看清,自己正站在非常高的顶层,脚下的一切渺小又诡异。
到处事高低不平,形状各异的高楼!
尤其是浅蓝的天空上,还有比鸟要大过许多的怪物从视线中滑过。
窗外的世界显然已经和脑中的东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陌生的一切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他被仇家绑到了别的国度?
谁人能那么大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迷昏,还把房子建在这么高的山顶上?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昏迷前的那两名黑衣男子,和那几个穿着绿裤子绿衣,手里拿着暗器针管的尼姑和尚吗?
“嗯……”正在疑惑之间,后边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弱可闻的呻yin。
是那个男孩醒了?
紫炎扭头正要看时,突然发现,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映在那块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镜子一类的窗户上,竟然清晰的反射出自己的倒影来。
越往前似乎越看不清,紫炎又往后退了一步,镜子里的自己,正瞪着大眼同样惊奇的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东西?”
紫炎嫌恶的揪着那头奇丑无比的锅盖头,皱着俊脸看着镜中的那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丝毫无变的相貌,只是左眼尾处多了一枚精巧的黑痣,使得整张脸看起来,要比以前多了一份柔和跟妩媚。
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丑死了!
紫炎第一次嫌恶起自己的长相来!别说是别人的面貌了,其实他连自己的脸,都没怎么仔细观察过!
身上的衣物,全是怪异统一的兰格相间短褂,长级角落的裤腿下,是光着的正站在暗黄色的木质地板上的双脚,白得,像是要透明一般。
伸出手臂来看了看那双因为二十年握剑练功,而磨出茧子的手,此时却软弱精致到了不知多少倍!
根本一点都无法再跟以前一般,不过一拳,就能打到一帮人!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气运丹田,探视了下这具怪异的身体,那里却不知在何时早已空荡一片!怪不得总感觉全身一阵空虚软弱,原来,他那从小习得的高深内功,早已莫名的消失不见了?
他那勤苦二十年修为的内力呢?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不得见了?紫炎烦躁的想着,即使内心再郁闷难当,脸上依然冷漠冰霜,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紫炎推了推眼前,因为阳光照射而有些温热的玻璃,这些奇怪的现象,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的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难道他已经死了?和北冥宫主格斗时落败,然后,灵魂借了另一种身体从新开始生活!?这是曾经儿时无意间听到的唯一的神话故事……
不会就这么巧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吧?“这是……”另一边,床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瑾尧,将双手从遮盖刺眼阳光的眼睛上拿下来,然后缓缓睁开,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房屋构造,不熟悉的医用器材,尤其是鼻子上还戴了个好像可以帮助自己更顺利呼吸的东西?
瑾尧伸手拿下来,氧气罩?
这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东轩北冥宫,正和北冥宫主……迷乱的脑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现在这个地方,难道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他?他又穿回来了?
瑾尧有些无力的看了眼四周,除下强烈光线处,好像站了一个人,这间屋子,设计的跟电视里才会出现的重症加护病房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比电视里的更豪华舒适一些!
瑾尧低头看了看身上被绵软的纱布包扎好的地方,还有一些贴着芯片连接的导线,想起身……
“痛啊……”全身就像是被车辗过了一遍般,痛得像是散了架,别说动了,就连刚醒来这么一会儿,就又迷迷糊糊的想回归梦乡了。
眼前又开始朦胧一片,瑾尧的脑子纠结的像失要打结,他还不想睡啊,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还没弄明白的,怎么能又睡着了!
万一又不慎穿回去了呢?
却再即将变为黑暗前,看到了一个人,很熟悉,又陌生,顶着一头奇怪的发型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只是身体真的好累,好痛……他虽然又回来了,但是心里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秋,倾伦,风寂,父皇,非雨非雾,还有宝宝怎么办?应该是又回到原来的身体上了,那就不再是轩辕瑾尧了,也不是九殿下了,真好,他又做回自己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儿,就又不由自主的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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