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一看那左子缪有些铁青的脸,心想这扫把星终于开始发威了,果然天龙里论作死这段誉当属第一。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左子缪一见自家弟子赢了,便没有发作,笑着对那道姑说“师妹,这后面两局还要不要比?不过这剑湖宫东宗看来还要再住五年”
道姑脸色铁青,忍着怒气道“左师兄教的好徒儿,不过不知这五年左师兄对那“无量玉璧”专研的如何?”
左子缪脸色一变嘴里小声的道“师妹你好不懂事,本门的规矩你不懂么?”
众人奇怪,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那无量剑壁有何好专研的,顿时又议论起来。
道姑见众人议论,就知道自己失嘴,便“哼”了一声,坐了下去。
左子缪心里生气,突然就想到了那段誉,知道他是马五德带来的,马五德武功平常,他交好的朋友又能好到哪里去?本来觉得给了马老哥面子,可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当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
就对在座的宾客道“辛师妹的弟子武艺高强,我东宗只是赢的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
周琦心里知道左子穆定然是要报复的,只是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又觉得段誉不懂事,人家好好的正经比武,他非得不正经的笑,这是笑那无量剑的弟子呢还是笑无量剑的剑法?
左子穆先是眼光一转,就看向段誉,道“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位世兄刚刚似乎对劣徒虚招‘跌扑步’不以为然,想来是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便道“左老哥,我这三脚猫功夫你也知道,又如何教的了人,这段小哥是我路上遇见,并非是我手下”心里也恼怒这段誉不懂事故,也不帮他说话。
左子穆见不是马五德门下,心想,要是马五哥的门下,我到会留些面子,既然只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在剑湖宫出口讥笑,这要是传了出去,我无量剑的颜面荡然无存。
便冷笑一声,问那段誉“哦?竟然不是马五哥门下,那你又是何人?师承何处?”
段誉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周琦在旁捂头,已经被段誉深深打击到了。
左子穆见段誉浑然不知自己错误,心中更气,便问“这有什么好笑?”
段誉拿起折扇轻轻的摇着,嘴里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这下左子穆当真就炸了,还好还有一丝冷静,知道自己是无量剑掌教不好出手,便对自己弟子道“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马五德也急了,这段誉到底是自己带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故,自己也脸面无光,看那大汉刚刚出手老练,心想那段誉定然是要吃亏,忙出口道“啊,左老哥,这段小哥白白净净显然是没练过武功的人,这要比武又如何使得?”
左子穆那能作罢,便也不给马五德面子,就不说话当作没听见。
龚光杰就上了场,叫到“上来比武罢,让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龚光杰气的脸皮发青道“你究竟上不上来”
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傅是你的师傅,你师傅可不是我的师傅。你师傅差得动你,你师傅可差不动我。你师傅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傅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周琦心想,这段誉不愧是花样作死大赛种子选手,手上没几分本事,这嘲讽技能倒是点满。暂且就看着。
这你师傅我师傅的绕口令让人发笑,四周的人怕左子穆生气,便都在偷笑。
左子穆如何不知道下面的人在偷笑?又不好发作,脸色铁青的示意自己弟子。
龚光杰也是气急,当下是扔了手中的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巴掌要是扇到了,脸上乌青倒是轻,甚至牙都要掉几颗,显然是不在打算给段誉面子。
段誉呆若木鸡,龚光杰以为他轻视自己,力道也不在收,眼看就要结结实实打到段誉脸上。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周琦终于出手了。
只是轻轻一抓,就把龚光杰的手臂抓了住。
龚光杰心中大骇,就觉得手似乎骨碎一般,大声的痛喊,手不断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
“师傅!师傅!救我!”龚光杰不顾脸皮的大声呼喊。手臂实在是痛苦非常,知道再抓下去这手怕是要废了。
左子穆眼中精光一闪“血手人屠,老夫等你已有好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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