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止不悦的皱着眉头“我排京班之后?”
道士们不寒而栗...
一方已经做法画好符文网,向留止挥去。狼留止在空中一个跃身躲开了。符文网网住了速云,速云与网的交织摩擦发出‘嘶嘶的’电声。留止抬手扬起一张强风,将速云和符文网都吹散,散开的速云很快重新聚回到一起,而符文网已不见踪影。速云一溜烟的回到了留止的脚下。“速云是所有云中速度最快,雷力最强的云。毁在你手里岂不是太可惜?”
“妖云邪雷,毁不足惜!”一方义愤填膺道,拿出降妖镜直照他的位置。而速云带着留止快速躲开攻击。
留止脸带怒气,手持噬邪向一方有力一挥。与镜光相撞,一方奋力抵着被噬邪刀风压制着的降妖镜。降妖镜不堪重负出现了条条的裂痕,一道灵风出现将刀锋移了方向,压到了一旁的百年香樟树上,一半的枝叶瞬间有条不絮跌落。“我最恨既没本事又爱多管闲事之人。今天无山的一切遭遇,要怪就怪你们了尘大师”
白胡子青衣道人捋了捋胡子“既然是了尘惹祸端,祸不及他人。你要算账只管对着我了尘来。”
了尘话音未落就做法启动了先前设下的辟邪阵,法网拔地而出,将无山馆包围起来。了尘跃出了被包围的无山馆,站在无山馆上空与留止对持。留止邪魅一笑“你确定你这是在保护他们?”
了尘无视他的话,质问“人妖殊途,你留在那小姑娘身边有何目的!”
“自不量力,她和下面的人,你都没法救。”留止拇指与食指一滑拟出狼火掷向包围无山馆的法网,狼火一触法网便顺着法网漫开。
了尘直呼失策,欲上前挽救,一旁的留止可不会袖手旁观。一挥噬邪将他重重击退,了尘跌落在被大火包围的无山馆旁,看着里面的道士被烈火缠身,不断发出阵阵哀嚎。捂着胸口正坐起来,念着请雨咒。
“愚不可及。”留止已步落平地,手持着噬邪迈步走近了尘。了尘并没有因为留止的靠近而停止咒语,狼留止轻挥噬邪,剑风将了尘扫倒,并把他的左臂划伤。噬血的噬邪剑身放出红光不安分的跳动着。
大雨如期而至,了尘舒了一口气。撑着重伤的身子摇摇欲坠的走到他面前,仍不卑不亢站在,有力的将佛尘扔向留止,佛尘在空中迅速伸展形成一圆球状将留止包裹在里面。了尘念着咒语,随后咬破食指对着空气画着符文,右手一挥黄色血红字的符文络绎不绝的凭空出现,全往在空中转动的圆球飞去,将圆球毫无空隙的紧贴。
“有这个精力,不如去救那群废物。”符文球里传出狼留止傲世轻物的声音。
闻言了尘回头望向无山馆,才发现在无山馆上空的那片乌云下的雨根本没有灭掉无山馆的火。火势丝毫没有减灭,所做的一切全是无用功。而此时狼留止从不知什么时候已破烂成零零星星的符文球从容走出。尝了鲜血的噬邪仍不安分的抖动着,留止看了一眼想要尽力减少死亡人数的而全力挽回的了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将噬邪扔向空中,噬邪打了几个空翻。最终化成一道红光回到了留止的右臂。
留止侧过身,目光与三米外石头旁的小道童相对,小道童没有任何反应,用毫无灵魂的双眼看着他。目光一扫而过并没有多看道童一眼,留止踏上了速云很快的离开了无山。
凌晨一点,七月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像被刀平整切成四份的桃木偶。无法入眠,想着今天那个妖说的话,想着梁可,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她被杀。又看了一眼桃木偶,或许那位大师能救她们?不管怎么样,她打算明天都要去一趟无山。
不安的想着想着,凌晨三点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夜里传来像小孩‘嘿嘿咯咯嘿嘿’的笑,偶尔还‘咿咿呀呀’的像是想在说些什么,七月无力的睁了睁眼,看到捋到床边一旁挂起的鹅黄色的蚊帐。这样迷迷糊糊的睁了又闭上,隐隐约约看到蚊帐在动。
七月又睁开眼一看,看到蚊帐里一个一个月大的婴儿正直直的看着她,七月吓得尖叫坐起身。七月的举动似乎让它很不悦。婴儿的眼神变成怨恨的,用手扒着蚊帐,似乎想撕开蚊帐出来。
七月不断后退,跌落床下,紧接着是一片漆黑。七月感觉身上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害怕的想挣脱,不断的叫着梁可的名字。
不知叫了多少声,七月猛地张开了眼。立即借着小台灯微弱的光看向一旁的蚊帐,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微微晃动着。七月连忙起身将房间的灯打开,又跑出客厅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卷缩着身子蹲在在沙发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看着墙上的钟。才三点二十六分...
看着电视上的购物栏目呆了好久,又看向旁边的电话,犹豫过后拿起按了一串烂记于心的号码,响了好几声并没有人接起,在想放弃的时候,对方及时接起了。七月就这样握着电话好久好久,才开口“我又做噩梦了...”
“我梦到我蚊帐里有个婴儿对着我笑,然后很凶狠的看着我,想撕开蚊帐出来。我想逃。不断喊着你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喊了多少声。”
“我还可以做噩梦的时候喊你名字醒来吗?...”说着七月感到鼻子一阵酸胀。
七月听到了梁可捂着嘴抽泣的声音,就在那一刻,她眼里的泪就那样跟着肆意的流下。梁可和她一样蹲在沙发上,捂着嘴哭泣,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电话一同流着泪。
最后梁可狠下心将电话挂断,七月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不放手。心里一阵忽松忽紧的难受,红肿的眼睛已成一条线,明明不想睡,却就那样闭上了眼。
七月隐约的感到有个人影站在自己身边,他穿着一身白衣。背对着自己,他转过身来,竟然是没有脸的。可是七月的心里对这个人却没有恐惧...很快的他就消失了。
留止站在沙发旁,看着入梦的七月。双目如潭“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次留止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这样走了。
在那条自己走回家的小路上,夜风将路边的小树吹得‘沙沙’响。七月走在小路上,一辆小车直面对上七月,七月愣愣的看着这辆向自己慢慢靠近的小车,因为驾驶座上是空无一人的...
这是一条平整的路,七月将这辆车归为某个零件失灵了。
七月退到一边给车让了个滑行的位置,而车前轮却出乎意料的转向了七月的位置。意识到不妥的七月,慌张的跑开,而车子随着七月的速度紧追着她。
不管七月怎么转变方向跑,车子始终尾随其后。七月放弃逃跑,毅然停下。转过身看着速度放慢的车子。明白它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七月喘着气正对着车子竭嘶底里“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要跟着我!”
“为什么一直要纠缠我!你到底是谁!”
早晨六点多,七月被电视广告声叫醒。撑起身子用肿肿的眼看看四周,回房间换了衣服,将木偶放进包包。随随便便洗漱了下出门。
看着路上早起的上班族,晨运的老人,卖早餐的小摊贩和热辣辣的太阳,时间原来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六月...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出租车出现,抬手看了看手表,决定走到车站坐客运汽车。七月是最早上车的,对着窗外发呆,渐渐的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车子终于启动了。七月难受的皱着眉头,本来就晕车的她加上那么久没有吃东西。捂着胃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即使走过几趟远路
如何都挣不开岁月摆布
这刻收一收脚步
为对方拍拍满身的尘土
好想知你可会快乐
还是中躲不开生命煎熬
只想你仍安好”
七月翻找出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着小美的名字。七月恍然大悟,自己并没有请假,连忙接起电话“喂,小美,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你帮我请个假吧。”
“我就说一向早到的你怎么会迟到了,放心吧!我和老大说。”小美仗义的拍着胸口。
“谢谢”
“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对了,那个木偶怎么样了?”
“......坏了”
“坏了!!!不是吧!那要不我明天请假陪你去无山一趟吧。”小美记得那个道士说那是趋吉避凶的东西,听语气要是坏了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小美和梁可很像,都那么开朗,仗义,善良...可最近的自己似乎很不幸,她已经不能再连累任何一个人了。“谢谢,不用了,我现在在去无山路上。快到了,先不说了。拜拜”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无山,到了无山还需要步行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无山山脚入口。发现山脚聚了一大堆人,还有消防车,救护车。七月有种不好的预感,小跑上前,看到几个受伤的道士,七月上前询问。道士看了七月一眼并没有回答七月任何问题,七月急忙从包里拿出桃木偶,道士一见是无山馆才有的小道童急问七月是哪里来的。
七月如实和他说了,道士说一方观主伤势最重,最先到医院了。七月想问到底是怎么发的大火,最终没有问出口。刚想移步离开,最终回头问到“你们的了尘大师呢?”
“师祖昨晚已经葬身于火海了....为了救我们”
七月之后什么声音都听没有听进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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