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面色已经不能单纯用不好两字形容的凌哲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姐姐。“难道读书时老师没教你,进人家房间之前应该要先敲门啊!”
“喂,我只是好心来叫你们去吃蛋糕啦。”杏眼圆睁的凌雅儿委屈地扁扁嘴,一脸无辜的表情。“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要带小莎去书房,我在书房找不到人嘛,就跑来这里看看,岂料你们……真抱歉哦,打断你们的……”她的笑容只有两字可以形容——暧昧呀。
姚莎莎像被火烧着了屁股般,她迅速从凌哲的怀里溜出来,拼命摇晃着可怜的脑袋。“雅儿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啧,事实胜于雄辩,小莎还说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凌雅儿暗暗摇头。
“那是怎么样?”凌雅儿好奇地张大眼睛看着面色丕变的弟弟,很感兴趣地笑问。
“是……”是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了,眼尾瞟到一脸垂头丧气的凌哲,她的心没由来地揪紧,呜……好疼,疼得她想说什么也忘记了。
“不要再说了,莎莎。别让爸妈他们等急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吃蛋糕吧。”神色沮丧的凌哲无声地叹了口气,拿起放在她膝头上的热水袋,拖着她慢吞吞地向房间门口走去。
哲,对不起。真的好对不起……她无声呼唤着那个只顾低头疾走的人,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永远听不见的抱歉。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她又伤了他的心了。
跟随在后的凌雅儿疑惑地拧起眉头,看来她弟弟的恋情发展得并不是预期中的顺利啊,嗯,那她这个身为人家姐姐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一踏进客厅,姚莎莎就给一阵热情的欢呼声吓得差点缩到凌哲怀里,呜……谁好心点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大家都一脸期待的紧盯着她?
站在她身后的凌雅儿径自地把她拖到那张摆着一个双层蛋糕的桌子前,满脸难掩的兴奋。“小莎,”她腰微弯,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我们家里有一个传统哦。”
“传、传统?”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姚莎莎惊讶地睁大眼,到底是什么传统啊?最重要是她家里的传统为什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啊?
“我家有一个优良传统就是——”正在燃点蜡烛的凌哲恢复以往的嬉皮笑脸,起码表面是这样。“年纪最小的后辈给生日的长辈唱一首生日歌喔!”
“啊?!”她张口结舌愣在那儿,唱生日歌?耶,为什么是她啊?大家搞清楚喔,她充其量是个客人啦!根本不算他家里一份子吧?那为什么要她唱?
不是有句老话叫请将不如激将吗?这方法用在莎莎身上绝对适合。凌哲有点坏心眼的笑了起来,“啊什么呀!难道说……你连生日歌都不会唱啊?”
“谁不会唱了,生日歌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连幼稚园的小孩子也会唱吧。”她嘴快的顶了回去,话才脱口,她则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一下,呜,中计了,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如果她不唱,不是说自己连幼稚园的小孩子都不如吗?
“那就好了。”洛彬率先鼓掌,脸上挂着促狭的微笑。“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姚莎莎小姐即场为我们献唱一曲——生、日、快、乐!”
“大哥!”故意忽略四周如雷的掌声,姚莎莎死瞪着不顾兄妹情义,一心想着落井下石的洛彬,终于明白为何来之前那股不安总是徘徊不去了,这样分明是故意为难她嘛。
“算了,你们就别再为难小莎了,反正生日每年都有嘛。又不一定要唱生日歌才成。”凌伯母不在乎地摆摆手,失望之情溢言于表。
“好吧。”最受不了老人家难过的姚莎莎唯有举手投降,只是,“先此申明喔,我唱歌实在是有够难听的,这样你们也想听吗?”
“当然不怕,”大喜过望的凌伯母眉开眼笑地紧搂着她,“再难听也不会难听得过阿哲那把鸭公喉吧。”
“妈——”惨遭诽谤的凌哲则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母亲,真是的,每年都说他唱得好听,不停叫安可的人不知道是谁呢。现在有了莎莎,居然说他是鸭公喉?啧,母亲的方向也转得太快了吧。
姚莎莎知道凌伯母只是哄她开心,因为凌哲的嗓音低沉浑厚很有磁性,绝对不是她说得什么鸭公喉。所以她明白今晚非要献丑不可了。稍稍清了清喉咙,她柔柔唱起了那首自从那人不在后就没在母亲面前唱过的生日歌,只因那人死的当天正好是母亲的生日。此后每年母亲的生日,她会带她去外面好好吃上一顿再送上一份生日礼物,然后她会紧紧拥着母亲给她送上一句真挚的祝福:妈,生日快乐。
一曲终了,听得入迷的众人回过神来又是鼓掌又是欢呼。她大嫂凌雅儿还坏心眼地嚷着:再来一遍。她干妈,也就是洛大哥的母亲,更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的宣布,她家从今晚开始也要继承这个优良传统,皆因一个月后就是她的60大寿,她也要仿效亲家母的做法,请家里年纪最小那位给生日的长辈唱生日歌!
大伙儿一听全笑得东倒西歪,气也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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